“會的,當時還有很多人留在朝中,雖然受到各種牽連,但你父親當時在朝中深得人心,他們不會對他的獨生子視而不見的,只要我跟你回去,你一定會成功當上大汗的。”霍加急切的說。
機會難得,若是不抓住這次機會,以後想要再有這樣的良機就難了,無論如何,一定要趁熱打鐵,趁現在回到內部,將權力奪回來,忽利努er仍舊思索着,霍加抓住了他的手:“少主,不能再等了。”
“我和你們一起去。”孫夙牽着凌紫兒的手走了進來,忽利努er有些詫異的看着孫夙。
“孫先生。”忽利努er朝孫夙打了個招呼,孫夙點了點頭。
“孫夫人。”忽利努er轉頭朝凌紫兒打招呼,凌紫兒微微一笑,她很喜歡別人喊自己孫夫人,雖然沒有任何頭銜,但這種幸福是不言而喻的。
“你們都知道了?”忽利努er微笑着看着兩人,如今知道自己身份的人越來越多,看來自己不走都不行了,到時候要是遇到一些蠻不講理的人,很有可能自己就會被當成仇人。
“是,你的身份我們已經知道了,閔大人的情況你也知道,現在皇上正在京中等着他們回去稟報,所以齊將軍要送閔大人回去,就只有我這個江湖浪子陪你一起過去了。”孫夙笑着說。
本來流光說要讓孫夙帶兵過去幫忙的,凌紫兒卻說不用帶兵,只要孫夙保護自己安安全全,自己一個人可以抵擋千軍萬馬。
流光自然相信凌紫兒有這個能力,能喚蝙蝠的她自然也能招各種飛禽走獸,自然,如果是毒物的話,她更有這個能力,自然,草原上,荒漠裡是向來不卻毒物的,毒蟲毒蟻毒蛇,這些東西可比千軍萬馬都有力。
經過衆人一番商議,最終流光答應了孫夙和凌紫兒的要求,也知道孫夙武功高強,自然能保護好凌紫兒,加上凌紫兒過於聰明,所以自己的擔心反倒是多餘的了,現在最要緊的是回到京中,對葉兒交代好一切。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讓皇上爲杜家洗刷冤屈,杜家人絕對不能承受這莫大的冤屈。
京中,樑王得到全勝的消息,激動得對李公公說:“朕一定要好好賞賜閔非語。”
“陛下,可是閔大人好像受了重傷。”李公公有些擔心的說,平日裡就見閔非語身體極差,如今又受了傷,恐怕是雪上加霜,也不知道有多嚴重。
“你沒聽說都已經好了嗎?明大夫的醫術可真了得,看來藥王谷的確是個不尋常的地方,我看宮裡的太醫們都得去藥王谷學學。”樑王說着,一臉得意,李公公臉色有些難看。
藥王谷,那是不容侵犯的地方,別說別人,就算皇上也是進不去的,不過,作爲君王,想去什麼地方都是有能力有辦法的,看來皇上和閔非語之間或許會有一場矛盾,藥王谷要麼覆滅,要麼興旺。
卻說齊朔不在京中,杜清輝越發思念自己的妹妹,尤其是年關將至,她的思念越發深沉,自己在這世上就剩下這麼一個親人,只有見到她,她纔有活下去的勇氣,但現在齊朔遠征,根本沒
法安排兩人見面。
杜清輝想了很久,終於決定去齊府看看流光,畢竟,那是自己的親妹妹,再說自己武功不弱,再說自己可以抄小路下去。
這樣想着,杜清輝便帶了面紗,提着劍一路朝山下走去,下山的路很順利,一路也沒見到官兵,兩個時辰後,杜清輝便到了齊府的門口,齊府大門緊閉,轉眼已經過了幾個月,也不知道還是不是在這兒。
杜清輝伸手敲了敲門,便聽見一陣腳步聲朝自己這邊走來,開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日死夜想的妹妹杜流光。
“流光。”杜清輝的手都有些顫抖,寧皖見杜清輝帶着面紗,又見杜清輝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不禁好奇的問了一句:“請問你找誰?”
杜清輝想起齊朔說的話,便不敢讓流光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對她說:“我找齊將軍。”
“將軍他不在家,你有事的話可以告訴我,回頭將軍回府,我會對他說的。”寧皖微笑着,杜清輝點了點頭,應着,突然視線落在了寧皖的肚子上,那微微鼓起的小腹證明流光懷孕了。
太好了。杜清輝想着眼眶不禁紅了,當初自己懷孕的時候流光總在自己身邊繞來繞去說以後這孩子要喊自己姑姑,當時杜清輝和杜陽明馬上就笑了起來,並對流光說:“是叫你小姨。”
“我的孩子纔會叫你姑姑呢!”杜陽明疼愛的伸手摸了摸流光的頭,流光哼了一聲。
“那又怎樣?反正無論是姑姑還是小姨,我都是他最親的人。”流光說着伸手摸着杜清輝的肚子,那時候她不過才十七歲,沒想到現在十一年過去了,孩子如果還活着也超過十歲了。
越想越覺得難受,杜清輝的眼淚便簌簌的往下掉,寧皖見眼前的女人這般,心想她定然是遇到了什麼難事,於是善良的她將杜清輝扶了進來。
“你先在這兒休息吧!將軍不日將凱旋歸來,到時候你就可以見到他了。”寧皖說着將杜清輝往裡面帶,杜清輝點了點頭。
這時候花雲走了過來,見寧皖正帶着一個陌生人進屋,便問寧皖:“這位是?”
“她說來找齊將軍的,我便帶她進來了。”寧皖微微笑着,自從和花雲成親後,寧皖比以前愛笑了,現在林晚也會經常過來看她,她覺得這纔是生活,而且自己也喜歡上了這樣的生活,自然不必說。
花雲有些詫異的打量着杜清輝,只覺得此人面生得很,又覺得此人有武功,並不知道人家的底細就將人往裡帶,到時候會不會遇到什麼麻煩。
“請問這位姑娘芳名是?”花雲試探着看着杜清輝,並慢慢的移動着,將寧皖擋在了自己的身後,杜清輝有些感動,沒想到齊府裡面所有的人對流光都這樣好。
“我,夫家姓白。”杜清輝說。
“白夫人,怎麼沒聽將軍提過你?”花雲又問,寧皖顯然有些不高興了。
“相公,她不像壞人,讓她先進去休息吧!我看她累了。”寧皖微笑着又對杜清輝說:“白夫人,你跟我過來吧!以前我就住在西廂,現在騰出來了,
你就住在那裡行嗎?”
寧皖關切的看着杜清輝,杜清輝點了點頭,花雲見寧皖伸手挽着杜清輝,自己有些不放心卻又無可奈何,誰讓自己的娘子這麼善良呢?花雲跟在身後,直到杜清輝進了房間,兩人又收拾了一番,陪着杜清輝說了幾句。
兩人說什麼杜清輝倒是忘了,也就隨意的跟他們聊着天,只是她很好奇,爲什麼流光嫁給了這個男子,流光和齊朔不是有婚約嗎?如果說流光不愛齊朔了,那爲什麼兩人還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杜清輝想得出神,這時候花雲問杜清輝:“白夫人爲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我面容極醜,擔心嚇到你們,不見也罷。”杜清輝說道,寧皖有些同情的看着杜清輝。
“白夫人,你不用擔心,這裡沒有人會嫌棄別人的容貌,一個人最重要的是善良,對吧?相公。”寧皖再次甜甜的叫了花雲一聲,花雲尷尬的笑了笑,自己確實不好看,確實善良。
“是,的確如此,那白夫人先休息,我們晚些再來看你。”花雲說着就牽着寧皖的手走了出去,杜清輝伸手摘下面紗,露出一張眉清目秀的臉,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但依然美得不可方物。
“流光?她是流光嗎?”杜清輝自言自語,總覺得自己看到的這個人是流光又不是,從容貌上來說,雖然多年未見,但和當年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只是說話,走路,一切都不一樣了,難道是因爲有孩子了嗎?
也許是的吧!杜清輝想着,既然流光認不出自己,那自己索性就在這兒多住幾日,也能照顧照顧妹妹,杜清輝滿意的想着,嘴角帶出了笑意。
閔府,林晚蹦蹦跳跳的來到木天南的身邊對木天南說:“師伯,我想去將軍府看看我師父。”
“你師父?你師父現在在邊關呢!你看不着。”木天南正在院子裡砍柴,粗狂的聲音讓林晚有些害怕的跳到了一邊,其實林晚怕的是他提在手上的那把斧頭。
“我不是說齊師父,我是說寧皖師父,寧皖師父就是長得很漂亮的那個,你好像沒見過。”林晚不禁有些惋惜的說。
“不行,你不能去,太遠了,沒人看着你,我不放心。”木天南將斧頭放在地上,伸手將一捆柴抱了起來,林晚一臉委屈的看着木天南。
“師伯,以前閔師父在的時候都會讓我出去的,我這麼大了,不會有事的,再說你的武功那麼高,你又教了我許多,我就算學着師伯的百分之一也可以防身了。”林晚說着上去就拉着木天南的胳膊搖晃。
“別搖晃,柴要掉了。”木天南一臉擔心的看着自己手上抱着的柴。
“那我走了。”林晚蹦跳着離開了看着林晚離去的背影,木天南無奈的搖了搖頭。
“虧得是個男子,要是個姑娘,準是個禍水。”木天南嘆着轉身將柴抱着朝庫房走去。
剛出門,林晚就撒開了步子,一路小跑加輕功,能走近路,絕不走大路,花了了一個時辰便到了齊府門口,只是全身已經變得髒兮兮的,腳底更是沾了一層糯糯的黃泥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