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低頭去看葉兒和流光的眸子,他害怕看到的是一片冷漠。他知道他做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不應該了,他不奢求他們原諒。
他感覺到他自己沒有臉,再呆下去立馬甩袖飛快地離開,一點要解釋的趨勢都沒有。
這一次流光真的生氣了,他以前都不會這麼做的,今日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往日,他是非常顧及她的感受的。
葉兒吃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和流光一起並肩看着樑王倉促離去的背影。
“葉兒你沒事吧!”流光知道那一下不輕,上前攙扶着走路不穩的葉兒。
流光直接避開了她的問題,他也想不明白,又怎麼敢輕易的給樑王下結論呢!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都叫失火案的事情已經從東郊傳到京城之中來了,百姓們紛紛猜測失火原因。這也成了百姓們飯後津津樂道的一件事。
這期間最不安穩的就是慶王,他知道總有一天會查到他的身上來,可是他沒有辦法,東郊已經被他的父皇下令把守住了出入口,重兵把守層層圍住,就算是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曾經和父皇說,想要派一些兵馬隨他們一同進,東郊裡面去,但是卻被皇上一口回絕了。想不到那老狐狸還留了一手,真怕他會做出有損他威信的事情。
“那怎麼辦,要是再這麼下去,遲早有一天會查到他的頭上了,他得先下手爲強,決不能讓他皇上查到那些東西。”那可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那是雲煙,皇上命人下令禁止的,可是他卻知法犯法,被皇帝知道了就不只是革除官職這麼簡單,說不定還會賠上他的腦袋。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一點道理,在皇帝看來,那確實真真切切的法律。並不是危言聳聽。
慶王在屋子裡頭不斷的跺腳,想不到一點了辦法,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暗衛們只能看着他們的主子乾着急,他們的主子都想不到,那他們那有什麼辦法呢!是他們沒有不代表齊朔將軍也沒有!
“主子,我們可以讓齊朔將軍來想辦法阿!”一名暗衛自作聰明上前跟慶王說道,洋洋得意地看着他的同伴。
不知道他這種做法在他的同伴看卻不是萬全之策,這段事情怎麼可以告知,齊朔將軍呢?
果不其然,如其他人所料,慶王拿起四周的琉璃杯子就往他身上扔。同時高聲罵道“蠢貨!若是這件事被齊朔知道了。我們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你以爲那人會和我們同流合污?”
慶王可是明明白白的知道齊朔的底線,他一開始就是現在百姓的角度出發,就算和他合作也是,爲了江山社稷爲了百姓的安居樂業。如說這一會跟他說他在說,他私自販賣雲煙。最後只會導致他們之間的關係越發的僵硬。
他一開始就是因爲百姓和他合作,但是他卻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換做一般人都不會,同意,更何況他是齊朔呢?
“主子!”琉璃的杯子劃過他的手
臂,在地上猛地碎開來。他只能認命的忍着痛感,只要他說出那句話來。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你們都退下!是被我發現消息一旦有泄漏的,你們一個個都逃不了!”
暗衛們送了一口氣,擡腳向着門外走,但卻在中途聽到這句話,不免得渾身發冷。他們組織的性格他是知道的,若是流傳出去,就算這件事情與他們無關,他們也會受到牽連。
各個把頭埋得更低不敢去看慶王的臉色也不敢去看他的臉色。
慶王覺得他的頭都快炸了,他將這些人找來,不是讓他們過來看戲的,而是讓他們商量着解決的方法,結果一個個的都呆愣木雞的站上半日。
不都說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嗎?但他這裡都幾個暗衛了,卻都比不過一個齊朔嗎?
可是沒有膽子跟齊朔說這件事,所以只能讓他拖着,他是抱着一種僥倖的心理希望能紅得沒有察覺到。
不過往往老天爺都是不隨人願的,一個月過去了,是華安倒是一點進展都沒有,但是卻格外的發現東郊居然有人私藏雲煙,而且經過皇帝的調查發現那人居然是自己的兒子,這等恥辱的事情居然還跟皇家扯上關係來。他現如今還沒有死,若是他死了,那豈不是把這天都得掀了?
他發現所有的事情居然都那麼的巧,失火案、雲煙的案件,這一切都像是有人精心策劃過的一樣。直接去調查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也查不出什麼來。
在得知雲煙是慶王私藏的時候,皇帝立馬連夜召慶王進宮去。
李公公來找他的時候,他還在睡夢中但還是被他喚了起來,他的衣服還來不及穿,立馬跟着他進宮去了。
皇上一夜沒睡的守在他的書房中,地上滿滿都是滿滿都是奏摺,胡亂地擺放着,有些裡面的內容都一樣毀損掉了。
四周是瑟瑟發抖的宮女,今晚一進來就見到這樣的陣勢,不免的心中有些慌了。他知道遲早有一天會查到他身上來,想不到,那一天到來的會這麼快?
但還是強裝鎮定的看着他的父皇“兒臣不知道深夜你兒臣來可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
皇上不是吹鬍子瞪眼,看着親王不知死活的樣子,心裡更是冷哼了一聲,想不到他的兒子到最後居然這般的不知悔改。若不是派去調查的人都是他的心腹,他絕對不肯相信慶王會做出這種事情。
最主要是他是他精心培養了多年出來的成果,後來居然做出這種禍害百姓的事情,那是什麼東西他會不知道,他在他的小時候就已經告誡過他,爲人君子。到頭來他卻不如樑王!
慶王做的那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一般情況下他都會選擇睜一隻眼,畢竟,但是他現在不得不承認,他的愚鈍和樑王鋒芒。
他們之間的實力實在是越發懸殊,讓他不得不偏向於樑王多一些,這種陣勢,任誰都不可能將江山交到慶王手中。要不然只是加大吸收,送在他的手上。
而且慶王心狠手辣,樑王卻是黎民百姓中最佳的人選。他不可能逆民意去選擇慶王。
好像在他沒來的時候想了很多,但是看到慶王的那一刻,滿腔怒火還是燃燒了起來。拿起書桌上的硯臺就朝他身上砸了過去,任由墨汁在他的額頭上流動。
慶王從小就被皇上捧在手中,哪裡受過這待遇?額頭上劇烈的痛感讓他不得不承認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的視線都被黑色的墨汁給遮擋住了。他知道皇上這個時候已經選好了未來皇位的主子。
可是他還是想要搏一搏,目前最主要的事情,他要保住他的性命。既然他已經知道了他倒不如在他開口之前先說。
“父皇是兒臣錯了,兒臣不應該縱容手下的官員,兒臣不應該被利益矇蔽了雙眼。”頭上的墨汁隨着他的動作滑落在他的朝服上,黑了一大片。他直直跪在了地上,他知道這事他就只好不認錯的話,他說不定被皇上拉出去。
皇上,他有那個決心和毅力,更何況他是踩着他兄弟屍體走上那個位置的呢?
“錯了!你這個時候才知道錯!那你早些日子幹什麼去?”皇上看着冥頑不顧的慶王,心裡卻是拔涼拔涼的。都不知道給了慶王多少機會,可是他還是一樣,在犯同一個錯誤。
他現如今已經不相信慶王的話了,慶王的性格和她實在是太像了,所以他的一舉一動在他看來都像是另外一個自己。這是因爲太想了,所以他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些什麼,更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
“兒臣知道錯了,請父皇責罰。”慶王跪在地上挪動着腳步,膝蓋觸到微涼的地名實在不太好受,就算他出來的時候,匆匆忙忙的沒有穿上保暖的衣裳。
加上最近的天氣有些詭異,明明是春天但卻分外的冷,和去年的冬天有得一比。
“知道錯?有用嗎?朕不知道給你多少機會了。現如今這種事情我已經沒有辦法包庇你了。”好像說的是事實,他派去的人,不只是他的心腹,還有幾個人都是朝廷的重臣,性格更是固執。
但是如果他沒有處理這件事,那幾個老頑固一定會將這件事情給捅出去,到時候誰都,得不到一點好處。再說將罪魁禍首送到,大理寺處理是最正確的事情。他們不可以因爲這些事失去了民意。
因爲那種東西是世人最厭惡的,再加上慶王販賣雲煙的對象還是不知情的百姓,這更加是罪不可赦。
皇上可還是記得的那些大臣跟他說這件事時臉上那種厭惡的神情,就能知道一些這種東西有多不受百姓的喜歡。
慶王用餘光偷偷的看皇上的臉色,發現她有那麼一個出現糾結,但最後還是變成了堅毅,頓時心如死灰。
父皇性格他算是比較瞭解,他只知道現在他必死無疑的了,我到底是怎麼個死的還得由他來決定。
一陣一陣的東風吹得他渾身都在顫抖,他的牙齒也跟着他的身子一同顫抖,在這裡默默接受父皇的審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