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軍士兵在優勢的火力掩護下,罕見的發揮着他們堅韌的意志,M-16步槍以及40毫米的榴彈發射器向守軍的陣地上瘋狂的傾瀉着死亡的彈丸。
嶽海波歪頭看了看身邊不遠處的機槍手老雷,這個傢伙出奇的冷靜,手中的那挺95通用機槍斷斷續續的短點射索取着聯軍士兵的生命。
一個聯軍士兵貓着腰快速的向嶽海波構築的散兵坑這裡衝來,透過95步槍上的瞄準鏡,嶽海波能夠清楚的看到那張凱芙拉頭盔下的歐種人年輕的臉龐,是美軍,這些總是自以爲是的傢伙。
“戰術動作倒是很熟練”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嶽海波用拇指輕輕將保險撥到單發,然後慢慢地將3X光瞄鏡壓在了這個正彎着身找掩護的傢伙上,就如同往常打靶一樣的自然,食指微勾,‘砰——’的一聲,肩頭一震,一發5.8毫米彈丸高速旋轉着狠狠的扎進了那個倒黴蛋的身體,緊接而來的第二枚子彈掀去了他的頭盔徹底的敲開來這個傢伙的顱蓋,猩紅的血液混合着白色的腦漿揮灑而出,凱芙拉的頭盔骨碌碌的滾了出去。
看着木樁一樣栽倒的屍體,嶽海波輕聲的說“來這裡是你的錯誤”。
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兩個月前剛下連的時候,他的步槍立姿射擊一竟然只打了30環,丟人丟到家了,而這次卻是那樣的自然,那樣的順暢,原來這樣就結束了一個生命。嶽海幾乎波能夠感覺自己在微微的顫抖,不是因爲聯軍兇猛的炮火,而是因爲自己剛剛那樣的近距離的終結了一個年輕的生命,儘管那是一個敵人。
聯軍大概沒有想到這條瀕臨崩潰的防線上還有着這樣頑強的抵抗,甚至讓他們碰的一個頭破血流。
155毫米榴彈炮火轉眼就被呼喚來,同時而來的還有從兩棲攻擊艦上起飛的四十來架AH-1武裝直升機和F-35垂直攻擊機。
猛烈的炮火一次次的覆蓋下來,爆炸引起的火光沖天而起,掀起的爛泥糊的嶽海波滿身都是。沒完沒了的炮擊讓整個海岸成爲了一條燃燒着的長龍,到處都在激戰。
“黑色、黑色,我是紅區,呼叫炮火支持、呼叫炮火支持”聽着身邊電臺裡不斷傳來呼叫遠程炮火支援的聲音,賀平大校鐵青着臉,隨着陣陣炮火的重重敲打大地的鎮蕩,他的心也在一陣陣的收緊。無數優秀的戰士正在前線敵人的炮火下爲共和國的生死存亡燃燒着他們的年輕生命。
兩天之前聯軍在南方的牽制性佯攻使得前指對他們的登陸計劃判斷錯誤,因爲誰也沒有想到聯軍會選擇在長江北岸的這段海區登陸,所以當聯軍在登陸場投入了重型裝甲部隊的時候,整個江北防禦形勢已經是一團糟糕了,聯軍一記兇猛的右鉤拳狠狠的揮了起來,目標是這座有着江北地區公路、鐵路交通樞紐的繁華的縣城。
少量的地方防禦部隊在不計代價的用自己的血肉之軀阻擋着聯軍機械化部隊用鋼鐵和烈焰鋪成的死亡腳步後,已經是傷亡慘重。
賀平大校接到的上級命令是正通過鐵路機動匆匆南下的85師立即配合其他兄弟部隊就地組織起防禦線,務必死守,等待從西、北兩個方向支援而來的三個重裝集團軍的援軍合圍殲滅登陸之敵。
“務必死守”多重量的一句話語啊,其實他自己心裡也知道自己肩上的責任是多麼的千均,一旦這裡陷落,聯軍的裝甲部隊則會立即通過這個交通樞紐南下,到時候整個長三角的防禦形式將會直轉而下,敵人分割切除整個中國最爲富裕的經濟地區,從而逐步的讓東方的這條巨龍失去戰爭潛力的最終目的將極有可能實現。
然而是這裡的地形卻是讓大校感到一陣的苦澀,平原水鄉地區的特徵決定了這裡很是不適合作爲防禦作戰的理想地點,構築的工事幾乎都是渾水和着爛泥,一塌糊塗,唯一的優勢大概就是縱橫交錯的河溝讓聯軍的重型裝甲部隊的前進也是異常的艱難,如果不是這點,大概在85師建立防線之前,縣城早就失陷了。
想到這裡賀平大校不由的露出了一甩容,聯軍的戰略計劃是完全成功的,出其不意的右鉤拳也確實凌厲,但戰術上卻是不敢恭維,既然他們選擇了這裡作爲登陸場,那就在這裡慢慢陪我耗着吧。
前方海岸地區的裝甲作戰打的倒是有聲有色,雙方都在這唯一適合裝甲集羣作戰的地區投入了雙方的精銳裝甲力量,賀平有限的也投入他的裝甲一團,配合着兄弟部隊的裝甲部隊實施反突擊,不同與兄弟部隊的是,賀平的裝甲一團裝備着先進的99式戰車,雖然從各個方面都優於其他部隊的戰車,但笨重的缺點讓賀平只是短暫的將這些體積龐大的傢伙投入反突擊的作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