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躍的火光中,大地在沉悶的金屬鏗鏘聲中痛苦的呻吟着。煙塵滾滾,數十輛‘99D’式主戰坦克如同嗜血的鋼鐵巨獸一樣洶涌而來,行進中的火力齊射,菱形裝甲突擊陣型,一切都顯得那樣的氣勢磅礴。
幾架‘武直-10’攻擊直升機嘶吼着低空掠過,急匆匆的消失在黑沉的夜幕中,此起彼伏的爆炸聲中,夜空被渲染的一片的火紅。-轟-轟-轟-大口徑重炮榴彈不時的呼嘯而下,狠狠的砸在美軍的防線中,爆炸的氣浪將緩緩升騰而起的一道道煙柱扭曲成各種奇形怪狀。
十餘輛‘M1A2SEP艾布拉姆斯’主戰坦克從夜幕中衝出,鬼才知道這些傢伙是怎樣躲避開成羣的武裝直升機的低空火力打擊的,120毫米滑膛炮騰射出一道道絢亮的紅光,炮口初速1676米/秒,最大作用射程3500米的‘M829A2’式尾翼穩定貧鈾合金彈芯脫殼穿甲彈呼嘯而出。
煙與火之中,貧鈾合金製成的長杆動能彈頭惡狠狠的一頭紮在了‘99D’坦克上,合金彈體本身和彈着點附近的部分坦克裝甲在高壓作用下迅速的融解成爲炙熱的高溫射流,破穿開堅固的裝甲,那些沒有融化的彈體碎片和金屬射流飛濺在戰車內部,將那片狹小的空間點燃成爲一片焰火瀰漫的煉獄。
四臺位於攻擊前鋒位置的‘99D’式主戰坦克喘着粗氣,帶着濃煙、在‘痛苦的呻吟聲’中緩緩的停下了自己那縱橫千里、無往不摧、席捲一切的步履,幾名打開車頂艙蓋的坦克手渾身是血的爬了出來,帶着傷重或是已經陣亡了的戰友蹣跚着爬離這些已經開始燃起大火,隨時都會發生殉爆的戰車。
整個進攻的裝甲浪潮並沒有因爲前鋒戰車的受損而退卻,洶涌而來的裝甲戰車洪流轟鳴着超越過受損的前鋒,繼續的滾滾向前。
-轟-轟-顯然是一輛被擊毀的坦克內部的彈藥被四處繚繞舔舐的大火給點燃,接連的災難性的爆炸聲中,火苗從戰車的各個角落縫隙中四竄而出,爆炸的氣浪中,一團巨大的火球猛然的騰起,沉重的炮塔騰雲駕霧般的被高高拋起,而後又重重的砸落在地,整臺戰車四分五裂的被大卸成八塊,七零八落的零件、車體到處都是。
快速的轉動着炮塔,-轟-轟-又是新一輪的齊射,具有極強的戰鬥素養的美軍戰車兵顯然要比他們的中國同行擁有更多的實戰經驗,畢竟‘世界警察’在二戰之後就從沒有停止過把別的國家拿來作爲自己練兵場,而中國軍隊的上一次戰爭-1980年代的對越戰爭早已經結束了多年了,久乏實戰的軍隊平時再怎麼嚴格訓練也抵不上擁有長期實戰經驗的軍隊那樣的戰術素養,雖是精銳之師但沒有戰火的薰陶還不能稱爲真正的虎狼之旅。
差距是很明顯的,六臺中國坦克被擊毀,熊熊的燃燒着大火,三輛‘M1A2SEP艾布拉姆斯’被大卸成零散的八塊。
擔任掩護一箇中隊的‘武直-10’攻擊直升機急匆匆的趕來,一頭從空中撲了下來,敵我識別系統上,雙方的坦克糾纏在一起。六架‘武直-10’壓下機頭,一架接着一架輪番對着突進中國坦克羣的‘艾布拉姆斯’坦克瘋狂掃射,一枚接着一枚的‘紅箭’反坦克導彈拖着長長的尾焰呼嘯着扎入‘M1A2SEP’薄薄的車頂裝甲,70毫米火箭彈如雨樣的將美軍的戰車羣點燃成一片燃燒的火海,機首下方的機炮盪開一道道火鏈,四散的美軍戰車兵被割草樣的撂倒。
成羣的中國坦克後面是更多的步兵戰車,尾隨其後的下車步兵在夜視儀幽綠的視野中潮水樣的鋪滿了屏幕,顯然這裡纔是中國軍隊的主攻方向,典型的裝甲兵作戰的兩翼包抄、中央突破的戰術,只是第38集團軍在兩翼的攻擊部隊打出了主攻的氣勢,讓渾然摸不着頭腦的美軍第1騎兵師找不清真正的主攻方向。
野戰指揮部的被摧毀、作戰軍事主官傷亡殆盡,加上第38集團軍中央突破力量的遲而不發、猛烈的炮火一股腦的砸在了兩翼的防禦部隊的頭上、等等一系列讓美軍錯誤的認爲中國軍隊打的是一場兩翼突破包抄的戰術,兩翼防禦部隊面臨着的巨大壓力使得第1騎兵師的橢圓形防禦陣線發生了變化,中央位置的力量被逐漸的加強到了左右兩翼,當橢圓形防線漸漸扭曲成‘∞’形的時候,當第6裝甲師的‘99D’式主戰坦克羣在成羣的武裝直升機的掩護下撕裂開防禦薄弱的中央位置的時候,苦苦抵抗着中國第38集團軍進攻浪潮的第1騎兵師立即的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地域之中。
幾臺‘M2A3佈雷德利’戰車匆匆忙忙的對着滾滾而來的中國戰車羣打出六枚‘陶’式反坦克導彈。
呼嘯而來的‘陶’式反坦克導彈在在第一時間便被‘99D’式主戰坦克上的主動式防禦系統的毫米波雷達捕捉到,自動轉化成跟蹤工作方式的偵測雷達立即將來襲目標的彈道數據提供給火控系統計算機,後者立即的計算彈道,判斷來襲飛彈是否可能命中坦克。
一輛輛急速突擊中的‘99D’式主戰坦克上的‘JD-3’紅外干擾機也開始持續的發射編碼紅外脈衝干擾信號,在戰車羣的四周屏蔽出一道無形的保護網。而遮蔽起一切的氣溶膠煙幕屏障則讓美軍的激光目標指示器和激光測距機紛紛失去鎖定的目標。
精確的跟蹤數據讓火控計算機確定出精準的防禦彈藥的發射位置和時間,在來襲的‘陶’式反坦克導彈距坦克7.8—10米的距離迅速的鎖定目標,-砰-砰-砰-火控系統計算機確定來襲導彈構成威脅的‘99D’坦克發射的防禦彈藥在距坦克1.5—4.2米處紛紛爆炸,四濺飛舞的破片在呼嘯而來的反坦克導彈前密佈起一張滴水不漏的火網,被榴彈破片擊中的‘陶’式反坦克導彈彈頭或是提前爆炸成一團橙黃色的火球、或是偏離彈道成爲失的的廢彈。
具有瞄導合一功能的大閉環式火控系統使得高速行進中的‘99D’坦克依然擁有較高的首發命中率。即使首發射擊不中,能夠對射擊結果實施自動校正的大閉環式火控系統系統會對脫靶情況進行實時測量,把偏差的距離和角度自動輸入火控計算機進行下一發彈的修正計算後立即射擊,大大提高了次發命中率。所以當發射完 ‘陶’式反坦克導彈的‘M2A3佈雷德利’戰車匆忙撤退的時候,幾枚呼嘯而來的仿製俄羅斯9K119型(北約名稱AT—11狙擊手)激光制導炮射導彈便準確的命中了這些距離2500米以外的‘佈雷德利’步兵戰車。
幾臺四竄着的裝有反坦克導彈的‘悍馬’高機動車連續的被呼嘯而來的125毫米炮彈給命中,爆炸的氣浪中薄皮輕甲的‘悍馬’車被撕扯的粉碎,美軍的反擊被滾滾而來的裝甲洪流給拍打的粉碎,席捲而來的戰車羣碾壓過第1騎兵師的防禦陣地,成羣的‘99D’主戰坦克橫衝直撞,安裝在125毫米高壓滑膛炮右側的那挺採用遙控電發、彈鏈供彈,每條彈鏈內撞250發彈,總備彈量爲2000發的86式並列機槍狂野的噴吐着火蛇,四散潰逃的美軍大兵在密集的彈雨中如同成熟的麥子一樣被割倒,而後被捲入鏗鏘而來的戰車履帶下,碾壓成破爛的肉泥。
面對因爲防線崩潰而崩潰的美軍,成羣涌來的中國戰車如同噴吐着火舌的怪獸樣無情的吞噬着哀嚎遍野、鬥志喪失的美國大兵的生命,一些殺的興起的坦克手爬出炮塔,操縱着車長指揮塔上的QJC88式高射機槍對着逃散的美軍就是一陣掃射。這種採用單倍直瞄準鏡瞄準,對空中目標最大表尺射程爲,俯仰範圍爲-4°— +75°,戰鬥射速爲80—100發/米,備彈300發的大口徑機槍發射的12.7毫米彈幕所過之處定是一片血肉橫飛,被12.7毫米彈擊中者不死便殘,更不用說是在亂軍之中被橫切過來的彈雨掃過了,碎肉斷肢、鮮血淋漓,整個戰場如同阿修羅場一樣的慘不忍睹。
反坦克導彈陣地上,困獸猶鬥的美軍幾乎遭遇到一場血腥的屠殺,125毫米鋼珠擴散彈連續的砸在了陣地上,有效殺傷範圍可以達到200米左右的炮彈在爆炸的瞬間擴散大約1150枚小型彈珠,四濺飛舞在空中的炮彈碎片以及無數的鋼珠讓整個反坦克導彈陣地血雨腥風。
連續的航空火箭雨越過沖鋒的‘99D’主戰坦克羣砸在了美軍的陣地上,騰起一簇簇的火柱,炸的支離破碎的戰車殘骸在爆炸的煙雲中四散飛舞,完成縱深打擊的武裝直升機羣迴轉過來,用密集的火箭彈和機炮無情的收割着美國大兵的生命,鬥志已經完全喪失的美國大兵開始全面的潰散,被中國戰車羣壓向縱深,密集的火力將一個個奔逃的美軍大兵掃倒在地。
殘存的美軍‘M1A2SEP艾布拉姆斯’主戰坦克在如浪樣涌來的中國坦克的攻擊下被打的火光四起,炮彈雨點樣的砸在一輛輛‘悍馬’‘龍騎兵’等輕型裝甲車輛上,烈火被爆炸的氣浪從沉悶爆炸的裝甲車被掀開的倉門裡噴涌而出,裡面的美國大兵血肉橫飛。
徒勞抵抗的美軍士兵被尾隨在輕型輪式步兵戰車後的中國步兵殺的人仰馬翻,‘WZ551A’式輪式步兵戰車上的機炮瘋狂的吐着火焰,緊隨其後的中國士兵對着四散奔逃的美軍一陣狂掃,槍炮之聲不絕於耳。
各種戰車成爲了中國戰車羣打擊的優先目標,炮彈如雨樣的傾瀉下來,空中飛舞的武裝直升機羣也肆無忌憚的低飛,用密集的彈雨掃射着潰敗的美軍。
整個戰場上一片煙火裊繞,橙紅色的火焰幾乎將整個夜空染的一片血紅,不斷升騰而起的照明彈-噗-噗-的炸開,四下照的一片通亮,一道道煙柱翻滾着騰起在天地之間,不時的有一兩架直升機閃着夜航燈,拍打着旋葉穿破那彌散在夜空中的硝煙。
“繳槍不殺”雷鳴樣的吼聲中,成批成批的美國大兵丟棄着手中的武器,向着涌來的中國軍隊舉起了他們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