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普通人願意惹這些流氓,所以這些流氓說話自然也沒什麼分寸,在他們看來,張淼軒只是個普通的高中畢業生而已,青澀的年紀,瘦弱的體魄,好治得很。
“如果我說不呢?”
張淼軒看着孫治背後,夜幕裡不斷出現的人影,雙手插兜說。
今天週六,看來,這些成年上下的青年、少年,都出來閒逛了。
孫治一皺眉頭,這孫子,聽說當時可慫了,現在怎麼擺出這麼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張淼軒這氣定神閒的樣子,讓孫治格外火大。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也看到我兄弟有多少。就算是個學過武功的小子,三拳難敵四手,你確定要和我們爲敵?”
孫治陰沉沉地一笑,摩肩擦踵,這時有個混混走上前來,冷笑道:“張淼軒,我們老大可是和桂大師練過武功的,勸你最好識相點。”
“哦,幾十個人,不錯嘛。”張淼軒點頭,這些成天打混,自甘墮落的年輕混混,就是憑着一股年輕氣盛,容易對自己形成錯誤估計。
這次混混比上次人多了,但還是換湯不換藥。
平心而論,張淼軒一個人,普通狀況下,確實打不過這些混混。
沒到達化魂境的他,還沒有飛檐走壁的能力,充其量比一般人好個五成而已。
面對一羣手持武器的年輕混混,基本不用想着逃,或者贏。
怎麼看,選項只剩下辭職,下跪和逃跑兩項。
毫無疑問,投降纔是最好的選擇,如果叫兩聲爺爺就能免了這場仗,對於一個不想惹事的高中生來說,何樂而不爲。憑着一股志氣上去被打個鼻青臉腫,或者擦槍走火出毛病的莽撞年輕人,纔是傻呵呵的。
然而,張淼軒心裡這把火,一時半會兒是消不下去的。
在他眼裡,不存在其他選項。
“小子,你想怎麼樣?”
李白叼着根草棍,在張淼軒旁邊出現。看着張淼軒凝視那孫治,心平氣和的表情,李白暗暗
笑了笑,知道自己問的問題,已經有了答案。
李白不準備插手張淼軒這件事,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須張淼軒自己做,才能形成寄魂人本身的成長。
才能承載得起一個英雄的意志力,力量和氣魄!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張淼軒說完,突然淡淡一笑,往前走了兩步,對那流氓頭子說:“你看,那邊是誰。”
張淼軒說話語氣氣定神閒,小流氓頭子一愣,就轉過頭去看張淼軒說的那邊,反正張淼軒已經身處他兄弟的包圍裡,他也不怕他逃跑。就在這時,張淼軒的身影一閃,已經跨過兩個孫治前頭的守衛流氓,閃電般擡起手,一記掌刀劈在了小流氓頭子脖頸上。
“啊……”這小流氓頭子孫治似乎有點練家子的底子,被張淼軒這麼一記用了五成力道的手刀劈到,及時鎖緊了肌肉卸力,這才只是倒在地上,沒昏過去。
但饒是如此,孫治也一時半會兒起不來了,這一記掌刀不光劈的是他的肌肉,更是內藏東方英雄修煉的古內勁,儘管只是內勁雛形,但已經足夠讓他齜牙咧嘴倒地不起,剛纔的威風瞬間去了八成。
“他竟然敢打老大,我們上。”周圍的青年流氓沒想到張淼軒的身影竟然可以這麼快,他們根本連他是怎麼動的都沒看清楚,但人多勢衆,立即都撲了上去。
“哦,不錯哦,從將進酒裡領悟的身法。”李白在旁邊評價道,這些混混打架,他老大爺就悠閒得很,翹着二郎腿在空中看熱鬧。
反正沒有流氓看得見他。
張淼軒冷笑一聲,左閃右閃,幾記手刀,幾個流氓紛紛倒地。對於離魂境七階,只剩一階就能升到化魂境的他來說,幾個流氓不算什麼。
但是隨着流氓不斷補充上來,至少幾十人的團伙,張淼軒一個人還是應付不來。這孫治雖然性格狂妄,卻很謹慎,竟帶了三十多人來。
何況,張淼軒縱然有天大的能耐,總不能殺人給家裡帶來麻煩,就這麼邊打邊退,很快退到了牆邊上。
很快,張淼軒氣力有些要用盡了,再把一個流氓劈昏,後退到了牆壁邊上,腳跟一往後退,一截灰土掉下來,讓張淼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包圍。
“小兔崽子,你真是好的很啊,有兩下子啊。”
那叫孫治的小流氓頭子在兩個流氓的支撐下站起來,滿臉陰沉地看着張淼軒。
他沒想到,自己這麼一個練家子,向舊城區的桂大師拜過師,學過兩下子的人,竟然會被張淼軒一記手刀,弄成這樣。
他要不是及時緊縮了自己的脖頸肌肉,現在早就被劈得昏迷不醒了。
孫治心裡暗暗驚奇,這個張淼軒看起來不過十八的年紀,下手怎麼這麼靈巧、狠厲,而且,身法也好,行動也好,都帶有一種飄然若仙的感覺。
孫治當然不知道,這是和李白學來的。和李白學打兵打久了,張淼軒慢慢的,也就形成了一股仙氣飄飄的做派。
打人不像打人,反而像是在行雲流水出絕技,從容自得的很,讓人看了有種分明的俠氣,或者說……詩仙隱約的氣魄!
和這些爲打架而打架的混混,肯定不是一個級別的。
看着十幾個躺地或呻吟或昏迷的同伴,孫治的眼皮跳了下,握緊了拳頭,看向被逼到牆角的張淼軒,陰冷地笑了起來。
“不得不承認,你這臭小子很能幹,但是,能幹又如何?”孫治呵呵笑着,眼神越發越陰冷,“我這就卸掉你幾個關節,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厲害。”
“人多勢衆,仗勢欺人,這就叫厲害?”張淼軒靠在牆壁上,微微喘息,卻仍然目光清明,反問的語調,充滿了隱而不發的氣勁。
孫治一窒,竟不知如何回答,他知道,如果只有他和親信幾個人,肯定比不過張淼軒。
這對於一向心高氣傲,自認舊城區一小霸王的孫治來說,簡直是無法忍受的。
這時,一個咬牙切齒的混混說:“老大,何必聽他廢話,老大哥哥被人打擾了事情,我們當然應該替他出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