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陽光透過厚重的白雲直射下來,如同一束束金色光柱將大街染成一片金黃,街道兩側的揚樹下方出現濃密的樹蔭。
一些行人來來往往,時不時也透露出羨慕神色望向兩邊的莊園。他們都是這裡的平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福氣坐在莊園裡面,有下人服侍。
其中一棟莊園,正是海德茵的。
他的門外,站着一名身上穿着一件厚色風衣的男子,頭上戴着一頂高圓帽,看不清具體的相貌是什麼樣,高挺的鼻尖下留着兩撇黑色鬍子,下巴是山羊鬍。
他站在那裡時不時利用餘光撇向裡面,注意到對方進去後一直沒有出來,微微一挑眉頭,眼睛閃過不好的神色。
“歐文老爺不是說已經派比伯去幹掉他麼?怎麼可能還可以在這裡繼續住下來,而且後面那幾名都是鍊金術師,不對啊,那些傢伙的相貌在煙幕鎮都沒有看過。這其中牽扯到的事情貌似挺複雜的,我暫時也摸不透裡面的意思,還是交給歐文老爺來處理。正好等了半天,他們也沒有半點出來的跡象,估計一時半會是不回來了。先走再說……”
黑衣男子握住一根白金柺杖,迎面走向街道的前方。邊走時,還再確認海德茵不會出來。
他的名字做叫西德魯,是一位專業級的偵探,主要服務於歐文一族。在幾天間,歐文特意讓他用來監視海德茵的動靜。
在前天查到海德茵會前往後方大森林,特意讓比伯去擊殺他們。因爲偵探一直很謹慎,所以打算再觀察幾天情況。哪能想到還真得讓自己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走了一會,西德魯已經消失在街道里。
街上很多的行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名黑衣男子的不對勁。從外觀看,對方好像是在等人。但是沒有等到人就走了。
…………
煙幕鎮,鎮長莊園門前。
寬闊的白色石門前,立着兩道灰白泛着淡金顏色的男人雕塑,一手持盾,一手持劍。
他們的身前,還有兩名穿着銀白鎧甲的士兵。
這時,西德魯走到他們門前,出示手中一塊白色的令牌,冷冷道:“給我放行。”
士兵看到令牌是歐文親自頒發的認證通行證。驚得渾身一震,身體在霎那間板得如同一根鐵槍一樣,臉龐上難露出嚴肅之色,心裡暗驚眼前這人的來頭竟然這麼大,能夠讓鎮長親自頒發免行通行證代表絕對是鎮長的親信。
“請進!”
“請進!”
他們清楚來人背景很大,所以也不敢有任何怠慢之色,彎着恭恭敬敬讓他進去。
西德魯沒有廢話,大步跨過門檻,直接從一條路前進去找歐文子爵稟報這件事情。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總有一陣不好的預感。想到任務失敗的比伯,心中也有暗恨,這傢伙辦事怎麼這麼不牢靠和無能啊。
一路前進,很快趕去大廳。
歐文在聽到下人說一名黑衣男子進來後。心裡也知道是誰,刻意提前趕到來,順手吩咐幾名僕人上點茶水。
他坐在大廳正門的一張高背椅。慢悠悠喝着裡面的熱水。
很快,看到正門走進來一名黑風衣男子。
“歐文子爵。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稟報一下。”西德魯雙手放在右胸前,彎腰致敬。
“哎。你說說是什麼事情。”歐文有一絲煩躁環繞的眉宇之間,整個臉明顯不高興,顯得有些陰沉沉的。
最近兩天,艾薇那裡一直在鬧矛盾,讓他的興致實在有一些不高。這時聽到西德魯前來,心中也不知道究竟是好事。要是好事聽聽也無所謂,正好能讓裡面變得高興起來。但若是壞事,只能讓現在的心情更加糟糕和麻煩。
西德魯眼尖發現歐文臉上的不高興,當下也不敢浪費時間,連忙脫口而出:“大人吩咐我監視着海德茵的莊園。今天近正午時,他帶着一批黑袍人進到莊園裡就再也沒有出來。我想比伯的計劃可能已經失敗了。這次前來就是詢問大人,後面的事情應該怎麼樣處理。”
“他沒有死?”歐文眼睛一眯,裡面泄漏出陣陣寒意,咬着牙切齒道。
“是的。”
“按你這麼說就有點奇怪,比伯是我親自派發給你的。我很相信他的身手,而且就算捉拿不到對方,近兩天時間也不可能不會給我通一次信息,感覺有一點不對勁。”歐文皺了皺眉頭,臉上有一些難看,繼而冷冷質問道:“你說得那些黑袍人是不是鍊金術師?”
“大人真是厲害,那些黑袍人真是鍊金術師,而且這樣的鍊金術師足足有五名,也不知道他們和海德茵的關係怎麼樣。”西德魯乖乖站在一邊,低着頭說,並且習慣性拍歐文的馬屁。
“這樣說還在理,比伯不給我發一次信息說明十有八九出事了,要是光光一個海德茵,我也不知道會出現怎麼樣的事。但是那幾名黑袍的出現,讓我很清楚肯定是披着黑袍的鍊金術師救了海德茵,然後在他家休息。這個海德茵運氣還真是不錯啊,竟然認識整整五名鍊金術師啊。”
“大人,接下來如何處理這件事。”
歐文一聽,臉上也浮現出難以舍之色,同時也有點不太好看。這時候是不可能去找海德茵的麻煩,人家有五名鍊金術師頂着,除非自己調動足夠的人手前進過去幫忙。只能等那些鍊金術師覺得煙幕鎮無聊,趕到其它的小鎮了。
他聽懂後,也明白後面的計劃,醞釀一會,流暢地的將心中想得計劃慢慢說給西德魯聽。
他說得不快,一字一句都聽得十分清楚:“人家有五名鍊金術師,暫時不要去動。不過就算不動也要多套出一點信息,你知道他們動手傷人沒有?”
“傷了。”西德魯看到歐文那一舉一言,心裡不要說有多麼佩服了。這說得事情怎麼一點也沒有假的啊。
他不知道,做爲鎮長,鍊金術師出手傷人的事情怎麼可能不知道,只不過沒有說而已。
“那好,你帶一批執法隊去找他們的麻煩。記住,找個人頂撞一下,我來看看他們的手段和實力是什麼樣子。”
“大人,那些畢竟是鍊金術師,普通的執法隊不過是普通人,就算出去也沒有啊。”西德魯聞言,臉上浮現出一絲古怪,上前勸阻道。鍊金術師只有鍊金術師才能對付,這已經是王國公認的事情。就算是那些將騎士一道練至最頂尖程度,不過剛剛可以抗衡初級鍊金術師。
歐文冷笑道:“你以爲我是讓他們對付鍊金術師?你太讓我失望了,怎麼連這麼簡單的事都沒有辦法想明白啊。我是想利用執法衛隊來測試那些鍊金術師有什麼樣的實力。等明天你和執法衛隊一起朝那裡看看,好好注意一下。”
“就算這樣,執法衛隊也未必能抗衡得住鍊金術師的實力。”
“你們每人一件鍊金護甲,這樣總行了吧。我可以憑藉傷痕來判斷出他們的具體的實力。”
“我明白了,大人。”西德魯聞言,臉上也浮現出敬佩之情。果然當貴族,這種利用他人的事用得是相當的熟練啊,自己以後也要小心別被當槍使。
“那這件事情就這樣處理了。”歐文擺擺手,眼睛一寒:“哼哼,海德茵,你害得我的女兒現在不聽我的話,你早晚會爲這件事情付出代價。”
…………
時間漸漸流逝,轉眼間到了晚上。
漆黑的夜空下,一輪鐮刀月靜靜懸掛着,灑下一層柔和的月白色光線。整個街道都陷入一片寂靜當中,靜得發同墳墓場地,偶爾會傳來幾聲狗叫,傳在周圍。
海德茵的莊園。
二層,寬闊的書房裡,點着一盞油燈,綻放出昏黃的亮光。
格蘭特坐在椅子上,伸手拿着鍊金術師的基礎篇最後一本觀看。他做爲五階法師,而且還擁有分析術等加速利器,看起來的速度自然要快。
其他人相比,速度同樣不差。
他已經將五本看完,只剩下最後一本。
時間慢慢過去……
最後一頁輕輕翻過。
格蘭特看完後,端起旁邊的杯子喝了一口,滿足地笑道:“呵呵,所有的殘餘資料已經全部吸完在腦後。不過現實就是現實,遊戲裡可沒有鍊金術師這種職業,偏偏這種多出的職業正好能夠和消失在東部紅區,噩夢邊境的紅袍法師相聯繫。他們的實力在古歷史裡面記載,那可是相當強悍啊。”
“分析術,進行整合,提取!”格蘭特給自己芯片出下一道命令。
頓時,眼前浮現出熟悉的淡藍色網子膜狀物。
無數的資料如同瀑布垂直傾瀉,有些自動粉碎,有些相互融合……
成功!
分析術:根據現有信息利用五階法師計算能力進行推測,得出以下兩種紅袍法師法術。
1.環之法術!
2.紅袍魔紋!
格蘭特看到前面出現一行細小的微型字母,還有無數的計算方式。
他很有興趣看了看眼前兩道法術,張嘴說道:“環之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