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正午的太陽懸掛在高空,原本湛藍如洗的天空透射下一片碎金色的陽光,揮灑在整個旺火城以及連綿而起的羣山諸脈,顯得金光璀璨。就連空氣都因爲灼熱的金光變得扭曲模糊,整個香謝爾街道如同波光盪漾的湖面,晃動着波紋一陣陣扭曲。
街道上,所有的人都沒有擡頭看向熾熱毒辣的陽光,帶着圓帽的車伕,雙手費力讓胯下的駿馬不要亂跑,另一邊則低聲咒罵,他們沒有想到趕到這裡,繮繩下的駿馬,突然鬃毛根根倒豎,馬鼻嗤着一聲響鼻,順勢噴涌出白色的水氣,矯健的四肢則不安踐踏在花崗岩石鋪成的表面。
它們感覺就像被籠罩在一塊陰森恐怖的煉獄般,雖然周圍都是悶熱的氣候,但整個身體卻莫名的感受到刺骨的陰冷,雙腳發軟,一陣陣恐懼的情感沖刷着它們的心靈,讓它們不住的瞪大雙眼,踐踏地面
。
“終於放回去了。”格蘭特捂住胸膛,在所有人不注意的空隙中,將意志之弓放回儲備空間,他明白擁有隔絕氣息能力的儲備空間,肯定能夠把意志之弓精神壓制的負面效果給隱藏住。果然,在放回的數十秒後,那些不安的馬逐漸回覆平靜。
由於成年人的精神力都達到1,對於範圍內的精神壓制沒有多少的感覺,只有像是普通的馬才受到莫名的影響,包括行走在地面裂縫中的螞蟻,它們所面臨的精神席捲更加強烈,如同一場狂亂的風暴,在格蘭特收回意志之弓後,近乎全部被碾壓而死。
“咦,馬好了?真是奇怪,還是快點離開這裡比較好。”
“這馬真是怪啊,難道是天氣太熱了?”
不少的車伕發現馬全部恢復正常,暗自嘀咕一聲便迅速駕着馬車迅速離開原地。
格蘭特瞧見所有的情況都正常,便朝向自己的家,打算在地下室內,對意志之弓,進行一些基本的檢測,要明白它的威力包括任何方面的細節。這是格蘭特所必須的功課,以前遊戲他做爲法師時,就對於手中的附魔武器,做過各種的檢測,包括威力,以及施法速度等等有關的調查。
只有這樣,才能夠百分百發揮武器的實力。
“啪!”
感受到肩膀突然沉甸甸的,被一個黝黑粗糙的手掌拍下,這種感覺,讓格蘭特立馬轉過頭,驚愕發現後面兩名傭兵正在嘻笑,他們顯得很輕鬆,正嘗試與格蘭特打招呼。
“喲,格蘭特,你這小子十天都沒有來薔薇酒館,我還以爲你這小子死哪去了呢。”藍髮綠眼的傭兵操着一口熟練的瑪爾斯南方語言。旺火城嚴格來說屬於北方,而眼前這個傭兵曾經是一名貴族的親兵。只是因爲戰亂時,他才流落到這個地方,最終在這裡住下。
另一邊,眼眶凹陷,頂着鷹勾鼻的傭兵正友好的微笑,狹長的雙眼微眯,嘴角翹揚的有些不自然,好像不是太擅長打招呼,稍微伸手示意便迅速收回手。他平時都喜歡靜靜坐在角落裡聽着格蘭特所講的故事,並未有所深交,眼下也不知道怎麼打招呼算合適。
“伊迪,海德,你們兩個怎麼在這裡。”格蘭特微微驚詫,雙眼中露出一絲疑惑
。
“嘿嘿,這還不是等你給我們交故事麼?要知道我們在這裡已經等了十天,就是爲了尋找到你,然後把你帶來薔薇酒館講故事的,怎麼樣?現在就走吧。”
挺着稍微肥胖的身軀,藍髮綠眼的海德就一臉微笑道,雙手拉着格蘭特,準備帶着他前去酒館。後面的伊迪有些無語,伸手捂手額頭,嘴角有些抽搐。他明白眼前這個朋友,什麼都好,就是喜歡睜眼說瞎話,誰會相信一個人站在這裡十天,只是爲了等人找故事。
愣神的格蘭特也沒有在意,他原本就打算研究完意志之弓,便去薔薇酒館完成最後的故事,順便去鐵匠鋪訂製一批精鋼鐵弓箭。
“好吧,我們現在就去吧,我最近確實有事情在忙。”
格蘭特不着痕跡的將手放下後,便跟在海德的後面,朝薔薇酒館走去。
…………
薔薇酒館。
格蘭特長時間不去酒館講故事後,整個酒館的生意也有些凋零,少數人離開這裡,尋找酒類品種比較多的酒館。畢竟他們在這裡,只是單純喜歡格蘭特講故事罷了。
寧靜的酒館內,兩邊的灰黃櫃檯上,三三兩兩的傭兵在那裡擠頭,竊竊私語,面容露出少有的肅穆表情,就連酒館的老闆,“光明頂”老頭都靠近在側耳聆聽。
“你們聽說了麼?馬丁內斯竟然在蓋恩伊森林內,被一羣野獸給分屍了,下場慘烈,聽說整個身體被野獸的利爪撕裂成碎屍塊,好像只有一個頭顱保存下來。”
“真是悽慘啊,不過他的團隊怎麼樣?連媲美準騎士實力的馬丁內斯都被解決了,我可不相信那些傭兵能夠活下來。”
“這個好像是因爲一名少年吧。”
他們低聲交談,旁邊的酒館老闆露出一絲黯然的痛心之色,他腦海中涌現出那個摳門,喜歡佔小便宜的馬丁內斯站在自己面前,與自己計較那些酒錢。但這些並不會抹去他還是個好人的本質,在面臨危機時,總會第一個衝上前頭。
“真是可惜這個傭兵,接近準騎士的實力,竟然在外圍都會解決掉
。希望恩主,能夠祝福他在天空安詳。”酒館老闆低聲祝福一聲後,繼續擦洗緋紅色的酒杯,將洗好的酒杯放在櫃檯上,依然擺列。
“咣噹!”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被打開,不少的人都齊齊轉過頭看向那門口。
一頭灰色的捲曲毛髮頂在腦袋上,像是一窩鳥巢,圓球形的臉上,兩隻碩大眼珠掃落各處,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念之色,在灰黑色的瑣子甲上,正懸掛着一枚栩栩如生的烈火標記,這是烈火傭兵團隊長標誌,也是馬丁內斯的隊伍。
“隊長,我康納德會幫助你完成最後的事情。”康納德自言自語便走到櫃檯,與酒館老闆示意,露出一股友好的微笑:“老闆你好,我是馬丁內斯隊長手下的一名傭兵。這次來,主要是因爲他生前有些約定沒有實現,這次我來幫他履行約定。”
周圍的人包括老闆都有些恍然,依稀想起馬丁內斯執行任務前大步走到櫃檯上向他們保證,這次任務歸來,肯定請了他們喝一杯,但所有的人都習慣他的大話,都不在意,眼下這時想起,不禁有些傷感。
“他具體是怎麼死的。”酒館老闆順勢開口,他還是不相信以馬丁內斯的身手,竟然會死得這麼慘烈。
“事情是這樣……”康納德開口,周圍的人湊上前仔細聽去。
直到數分鐘後,所有的人都露出一絲黯然之色,以及對於那亞麻色的黑袍少年驚訝,他們想到那少年竟然會擁有如此可怕的身手,估計已經接近普通騎士了。不知覺間,與記憶那個講故事的少年,重疊在一塊,但想想便紛紛搖搖頭,滿臉不信。畢竟那可是普通騎士的高手,不可能是一個瘦弱講故事的少年。
“當~~”
門在這時,又被打開。
“嗨,海德老頭,我這次可把格蘭特來帶了,你可以給一杯麥朗酒喝啊。”大大咧咧的聲音從酒館外傳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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