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啊。”
“怎麼了？”
在公司，會議室，不是酒店不是家。
容耀倒是沒多想爲什麼在這要談點事，宋傾城都快進組拍戲了。
上來張口就這麼一句，容耀很是不理解。
宋傾城輕笑：“昨天我在樓上看到你載着韓糖和秦璇一起走的。”
容耀呵呵笑：“怎麼了？沒等你不高興啊？”
宋傾城搖頭：“我可不上去。我特地選擇公司會議室，不是家裡不是酒店，我怕被韓糖盯上。”
容耀語氣一滯：“宋姐，什麼意思啊？”
宋傾城似笑非笑，看着容耀：“你現在可以啊。和黎若婼一起的時候，莫名同韓糖出事了。現在和韓糖一起的時候，怎麼着？還要掛着秦璇嗎？”
容耀皺眉：“宋姐……”
“我知道了。”
宋傾城開口：“你和秦璇的，不過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
容耀摸摸下巴，笑着開口：“韓糖回去其實也問我，就說我和秦璇有一手。你知道我怎麼迴應她的嗎？”
宋傾城搖頭：“她肯定慣着你，但我不信她會算了。”
容耀點頭：“還真就算了。因爲我覺得她欠收拾，就好好給她收拾一頓，就老實了。”
宋傾城驚訝：“你對我……說這種話？”
容耀呵呵笑：“宋姐真可惜，我沒法用這樣的方法也對待你讓你不要追究了。”
宋傾城看着容耀，輕嘆開口：“我怎麼感覺都不認識你了？”
容耀失笑：“誰不認識誰啊？哪和哪啊你就在你知道了我和秦璇的事，過來和我說這個幹什麼呢？”
宋傾城沉默片刻，詢問容耀：“怎麼打算的？趁韓糖沒發現的時候不趕緊斷開？”
容耀起身：“難得糊塗吧。你好好拍戲……”
宋傾城皺眉叫住他：“容耀，你怎麼有點自暴自棄的感覺？你玩火呢你知道嗎？”
容耀回頭；“不知道。不用你管了。”
容耀出神看着她，輕笑開口：“你混得越來越好，對我來說也是一個寄託。我身邊的人，我身邊的事，或多或少都變了。唯獨你還是那麼自信堅韌目標明確，就如同小時候一樣。我和宋立飛你都當做小孩，但其實一直都挺關心的。”
宋傾城愣愣看着他，容耀已經離開。
慢慢坐下，宋傾城失笑，這還說不聽了。只是……
她似乎明白爲什麼明明堅定要查明白的容耀，突然不查了。
也許那時候或者那天，他已經和秦璇在一起。
那一刻之後，容耀已經真的不是曾經的容耀。
他說的自信堅韌目標明確，不是說她，而是說他自己的。
可現在他變成什麼樣了？
抿起嘴角，源頭就是米脂那件事，不然的話他還會是那個自信開心甚至逗比卻心中只有老闆的容耀。
拿起手機，宋傾城撥通。沒多久，傳來周晴天的聲音。
“什麼進展？”
宋傾城直接開口。周晴天聽出語氣不對，趕忙開口：“就快了。不過也更復雜了。”
宋傾城示意：“我不管。不過要提速了，我急着要結果。”
周晴天保證一週內，不敢說查出證據，至少查出大概。
宋傾城掛斷手機沒再多說，也許逼着容耀面對真相，他不會再逃避再自暴自棄，再這麼嚯嚯別人更嚯嚯自己。
——
“幫我搬家，有時間嗎？”
“你……呵呵。”
秦璇的電話，容耀笑出來：“你是真不知死活啊。”
秦璇也笑：“也有話和你說。”
容耀嘆息，不過也沒多講。直接開車就過去了。
其實用搬什麼呢？早打包讓助理把東西搬到新地方，讓他來也是認認新家。
“你看什麼呢？”
開車的時候，秦璇好奇往回望着。
容耀詢問一句，秦璇轉頭：“不會韓糖已經找人暗中跟着吧？”
容耀恩了一聲：“不好說。不過我覺得不會吧。”
秦璇沉默，不一會到了新地方。這次不錯了，不過估計更貴。容耀詢問要不要自己補貼一下？
秦璇笑，真的包養啊？
容耀也就不多說什麼，一起進去看着周圍。很漂亮，保全也好。
坐在沙發，秦璇支着下巴在他身旁，輕聲開口：“蔡總已經知道了，勒令我和你斷開。如果不聽話，估計會打壓我，或者用什麼方式逼我。”
容耀皺眉：“她多管閒事幹什麼？”
秦璇低頭：“她爲我好。因爲對方不是別人，是韓糖。她怕我玩火自焚。”
容耀咧嘴：“意思是別人的話，她就不管了？”
秦璇忍着笑：“不好說，不過我覺得不會吧。”
容耀瞪眼：“學我說話。”
秦璇笑着低頭，許久之後詢問：“你回家怎麼應付韓糖的？”
看着容耀笑：“你真無恥，不會還是反套路吧？”
容耀開口：“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那麼在意幹什麼？”
秦璇皺眉：“你這……情緒不太對啊。”
容耀笑了笑，秦璇握着他的手：“我想過，其實整件事，我的責任多一些。任性妄爲，以爲自己可以無所謂，實際上是你承受更多。”
容耀嗤笑：“我佔便宜呢，我承受什麼？”
看着秦璇：“即便韓糖，我早說過的。她不會把我怎麼樣，哪怕真的知道了。”
揉揉秦璇頭髮：“你也不會的。我們都不會怎麼樣……”
秦璇不確定：“你到底怎麼了？”
拉着容耀的手：“怎麼感覺受刺激了？不太正常。”
容耀起身站在窗前：“沒什麼。今天宋姐找我說，她知道我們的事了。”
秦璇一愣，半響開口：“不意外。”
笑着看着容耀：“老實說你身邊的人啊。這幾個女人沒有一個笨蛋，也就是我……”
容耀開口：“他說我變了，快不認識我了。我就在想，離開她之後我就想。我都有點忘了我原來什麼樣來着？”
看着秦璇：“你還記得嗎？幫我回憶一下？”
秦璇搖搖頭：“我沒覺得你變了。”
容耀笑：“怎麼？你看我第一眼就覺得我是渣男？”
秦璇咬着嘴脣：“至少你懟人特別狠，那麼討厭，話怎麼難聽怎麼說。”
容耀一頓：“不錯。這一點我好像保持的很好的樣子。”
秦璇笑：“你還得意呢。”
容耀也笑，坐下和她抱着。只是目光有點飄忽，突然之間，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