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鄢姐怎麼說？”
容耀找到黎若婼拍戲的地方，在晚上她收工後一直等着。
進門黎若婼就感覺容耀的情緒是壓抑的，她不自覺的也就坐下，開口詢問，等他說。
容耀搖搖頭，看着黎若婼：“吃飯了嗎？”
黎若婼開口：“盒飯……”
容耀笑：“沒做飯，和你出去吃宵夜。”
黎若婼也沒反駁：“那……叫玲玲？”
容耀起身：“不叫她。”
黎若婼一頓，沒多說，她本來就敏感，知道今天的事不正常。
也無所謂啊，容耀的經紀人身份就是最好的保護色。藝人和經紀人戀愛交往的事不是沒有，只是不多。一般沒人會想得到，況且除非自己公開，不然沒人會覺得經紀人和藝人出雙入對有什麼值得炒作和猜想的。
雖然如今兩人也有點名氣了，不過橫惦這裡到處看得到明星。也不稀奇。找了經常出入的地方，要了一個包房。雖然就兩人，也給了。加錢唄。
要了飯菜上來，黎若婼其實都沒吃的心情了。
“你真的是……”
黎若婼抱怨：“是要和我發脾氣嗎？幹嗎來了就擺臉色搞得那麼壓抑。”
容耀笑了笑，給她倒飲料夾菜。
黎若婼看着他：“直說吧。”
容耀看着黎若婼：“直說？那我不鋪墊了。”
直視黎若婼：“我想你解約，和乘天娛樂。”
“什麼？！”
黎若婼驚愕看着他，半響揉着頭髮：“等會等會！你還是鋪墊一下吧。”
容耀皺眉：“沒什麼鋪墊的了。既然做了這個決定，說那麼多理由也就沒意思了。”
“誰做決定？！”
黎若婼瞪眼：“我解約！你替我做決定！”
容耀點頭：“那你解不解呢？”
黎若婼搖頭：“我不解！什麼都沒說呢幹嗎就解約啊。好好的……”
“好好的？！”
容耀打斷她：“哪好好的？！啊？！”
黎若婼咬着嘴脣：“是，很對不起鄢姐……”
“是嗎？”
容耀開口：“就嘴上說？”
黎若婼臉色撂下：“衝我？我都說了我能做什麼？！我微勃賬號都在公司手裡。”
容耀搖頭：“所以才解約啊。解約之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會像現在一樣，只是幹看着。”
黎若婼笑：“哪家公司不一樣？”
容耀開口：“我的公司不一樣。我是你男朋友，湯寶是你閨蜜和前助理。一個負責影視劇製作，一個是CEO。和乘天娛樂比呢？”
黎若婼語氣一滯，沒說話。半響猶豫：“爲什麼搞成這樣。”
容耀開口：“我說了。做了決定，再講爲什麼講什麼原因，沒意義了。”
嗤笑看着黎若婼：“以前總覺得，媚姐對我們不錯。章總有自己的無奈。可是時至今日，我們自己努力破局讓你重新解封還拍戲有了不錯的反響。孫正一次又一次搞鬼，居然可以全身而退？而乘天娛樂一丁點的做爲都沒有。”
黎若婼咬着嘴脣沒說話。
容耀看着她：“兩種可能。章總和稀泥或者暗中縱容，有好處的事，誰做無所謂。只要她和她公司自己獲利。另一種可能就是她沒有這個能力對付他，只能和我們顯本事。不管哪種可能，都不值得你留下了。”
黎若婼呼出一口氣，揉着頭髮。
容耀過去攬着她抱着：“我不是後來的經紀人，現在要跳槽然後慫恿你解約。不說咱倆的戀愛關係是吧？只說從開始你被雪藏就是因爲我，然後咱倆一起相依爲命，我在外面受苦受難捨下臉皮去給你搶資源，你也辛辛苦苦拍戲還要承受公司經紀人的偏向，以及張縈心的挑釁。最後到如今，我還沒說從始至終，乘天娛樂到底給了你什麼？克拉戀人高雯我給你弄來的，何以笙簫默的兩個少年男女一號，鄢姐給的。琅琊榜也是我磨來的。沒有一個你火的角色是乘天娛樂給你的，還差點搶走高雯。你現在還有什麼想要留下的理由？”
黎若婼靠在他懷裡嘟嘴不說話，許久之後，輕聲開口：“我知道。我也沒說對乘天娛樂有特殊感情，自從那次事之後。”
擡頭看着容耀：“可是媚姐那裡……”
容耀也沒說話，皺眉沉思。
黎若婼開口：“你看，你也不是說可以那麼痛快下定決心的吧？你也受過媚姐的恩惠。是，當時是我主動挑破你的事，在媚姐那裡告狀，才讓孫正甚至宋總排斥我，對我不滿意。可是我只是挑破啊，如果媚姐不想幫你一把，我挑破什麼都沒用，你不是最喜歡算這些人情賬嗎？你該明白的吧？”
容耀感慨，輕輕拍着她的背：“是。我知道。媚姐這裡，不好說過去啊。”
看着黎若婼，容耀開口：“但這次媚姐我也有點意見。她和李鄢閨蜜啊，結果出事後，就是章總和李鄢溝通，她一句話不說。”
黎若婼咬着嘴脣，無奈開口：“圈內的事，也不能因爲和誰親近，就矇蔽雙眼。終歸可能還是有競爭的。尤其……”
黎若婼捶他一下：“記得何以笙簫默劇本你給鄢姐的時候，你不是說媚姐也點了你一下。”
容耀輕嘆：“倒是也能理解。況且媚姐也不管事，行政都是章總做主的。”
看着黎若婼：“媚姐另說。但這個決定不會改。鄢姐裡外裡都是吃虧的，尤其是讓我們得罪人，他們說幾句空話就行。甚至還可以藉此抓住你的把柄，以後更聽話。這怎麼行？”
示意黎若婼：“不是說在圈內混咱們就不得罪人，這個圈子就這麼大，資源那麼多。但咱們不能背鍋，讓我們損失他們得利。”
黎若婼看看容耀：“媚姐……”
“好說。”
容耀皺眉打斷：“你是我女朋友了。我自己也開公司了。女朋友來自己男朋友公司不是正常嗎？夫妻檔啊。再說，除了欠媚姐的，我們不欠公司的。反而公司欠我們公道。你紅的作品都是我給你找的，和乘天娛樂沒關係。趁着現在違約金還不高，合同還沒重新簽訂。好說好散就好，如果不能，違約金也不是拿不起。撕破臉也不怕。”
黎若婼無奈：“別到這個地步吧？”
容耀點頭：“好。我會斟酌處理，但咱倆溝通過了。統一意見了？”
黎若婼沉默許久，嘆息抱着她：“除了媚姐，我沒在意的。但是媚姐這裡，你要搞定啊。”
容耀開口：“放心吧。我比你還感激媚姐，畢竟當初官司是她解決的。”
黎若婼恩了一聲沒多說，莫名還有點輕鬆。
說實話，乘天娛樂沒有媚姐，她也早就不想呆了。在湯寶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