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天就傳來消息，白小寧正式推了。
那沒得說，容耀反正這幾天經常被吳戈約見談劇本。吳戈真是好人，私下相處一點架子都沒有。偶爾一起開玩笑，不過他哪能開過容耀？容耀明顯就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的，經常逗得吳戈大笑。
私下助理也都笑着對容耀說，吳戈自從車禍後，雖然整容然後還恢復的不錯，不管事業還是什麼都一直向上。但私下笑容沒以前那麼多了。這還是近期密集看他笑得最多的一次。
所以沒多久就混熟了，而且白小寧既然推掉，就不需要和吳戈玩什麼“默契”。
“哥。”
“容耀來了。坐。”
還是麪人公司，因爲吳戈的關係，容耀這幾天來，也混了個臉熟。不需要看，也知道吳戈在公司的地位。雖然沒股份，但聽說要給的。可他拒絕了，他對那些東西不敢興趣，錢夠花就行。他是希望可以更純粹做個演員。
要說和黎若婼想法一模一樣的，黎若婼每次這麼說容耀就想打人，而吳戈這麼說，容耀就佩服。所以哪有人真的可以做到一視同仁的？都有眉眼高低，包括容耀在內。
有的單獨的會議室已經就是撥給吳戈專用的了。
這幾天侃劇本也就在這裡。容耀進來的時候，打招呼之際，吳戈助理魏姐已經送來飲料和點心水果。
“謝謝魏姐了。”
容耀呵呵笑，魏姐叫魏小荷，今年四十歲。也是上嗨人，估計和吳戈沾點親。白他一眼，魏姐上嗨普通話對着容耀：“你怎麼知道就是給你的？”
“呵呵呵。”
容耀還是笑，吳戈看着也有趣，不過示意魏姐離開，收起笑容對着容耀：“我可是打聽到了。”
容耀一頓，輕咳一聲：“打聽什麼？沒太懂。”
吳戈似笑非笑看着他：“之前一直說什麼默契？說大家選一下看看是不是一致，其實是在談白小寧？”
容耀表情沒變，內心是糾結的。
嗎的就說孔琛這個老貨後來不來了，總讓他自己來。是不是就讓他背鍋呢？
“恩……”
容耀想了想，看着吳戈：“我覺得……這種事也正常是吧？哥你在如今圈內的地位，肯定類似的事經歷很多。不稀奇啊。”
吳戈一愣，神色異樣：“小容，怎麼沒推脫啊？”
容耀開口：“往哪推？既然真實做過的事，總會有人要承擔。雖然我完全可以推出去，因爲的確不關我事。但是推來推去的反而當哥你是傻子，更侮辱人。我是這麼想的，不知道你怎麼想。”
吳戈點點頭，突然開口：“你不怕我不高興發脾氣？這種事不是誰都看得開的。尤其到了我這個位置，即便我無所謂，我公司我團隊也都不會就這麼過去……”
容耀呵呵笑：“哥有沒有可能是你誤會了？或許是先談你，怕你不同意，私下又去談的白小寧兜底呢？”
“哈哈哈。”
吳戈笑：“都這樣了，還能有話頭轉呢？了不起了不起。”
容耀就傻笑唄，這個年齡是有優勢的，不全是被人不信任談都不談的劣勢，偶爾可以耍賴賣萌人家不會和你計較太多。當然，涉及到原則的事，不好說。
“算了。”
吳戈開口：“我就是說一說，本來我也沒想怎麼樣。”
容耀點頭：“哥你是好人，不然估計早就找導演了，不會對我說這些。”
吳戈打量容耀，搖頭開口；“小容，我挺高看你了。可我還是沒想到，剛剛你真沒推脫。其實完全和你沒關係，你扛下來幹什麼？”
容耀摸摸鼻子：“我也不算是扛……我需要幫忙的給劇組。”
吳戈皺眉：“你的事我也打聽一些，你根本不是編劇。沒署名吧？而且前後你給你老闆？黎若婼？跑女一號跑了很久，你是編劇的經紀人，也是黎若婼的助理經紀人？有點亂。”
探身開口：“也認識幾天了，你自己說說你怎麼回事。”
容耀一想，不說吳戈人好，就說也不該對這樣咖位的藝人，接觸這麼久侃劇本人家從來都招待周到，你這居然還瞞着。之前至少說見一面就算了，那的確沒必要那麼詳細表達什麼。
“我……”
容耀開口：“我的事稍微有點複雜。”
吳戈靠在一邊：“無所謂。其實沒什麼默契的設定，只是拖延白小寧那邊談的時間和確定結果，那麼現在我肯定就是演男一號梅長蘇了，劇本之類的也不需要談了吧？”
停頓一下，吳戈開口：“雖然你的確劇本瞭如指掌，理解深入。這讓我更好奇，你實際上就是經紀人，不是編劇。”
容耀呼出一口氣，喝了口水放下，看着吳戈：“其實是這樣……”
容耀就把自己大致經歷，都講述了。或許真的很少有同性接觸，宋立飛雖然是他發小，但兩人的經歷還是差很多。看他就和看孩子似的。儘管如今宋立飛似乎也變得成熟很多。
已經正式離開宋傾城，然後回去準備復讀了。
吳戈聽着反而比聽劇本更認真，因爲容耀的經歷就如同劇本一樣，或者更精彩呢。
“你這……”
等容耀講完後，吳戈開口：“怪不得你能幫劉豔寫劇本設計情節，你自己經歷就趕得上一個劇本就算了，你本來也是小說作家？”
容耀搖頭：“小說作家不敢當。”
吳戈輕嘆：“看你平常總是笑嘻嘻的，還開玩笑。原來也是苦出身，這麼小就出來做這麼複雜壓力大的工作。”
容耀笑：“倒還行。主要是談的時候人家嫌我小都不談。如果談的話我還是覺得有自信能努力勝任。”
吳戈一頓：“那你老闆公司怎麼不管她？”
容耀想了想，開口道：“就因爲我，她替我說話求情，越過公司直接給媚姐通消息。被公司知道覺得她胳膊肘往外拐，所以懲罰她暫時休息，就是雪藏。”
吳戈恍然：“那真是，你們都算有情有義了。”
容耀笑：“應該的。什麼情義……”
吳戈看看容耀，神色複雜，猶豫片刻，開口道：“不過你還是年輕，有些事想不到。”
容耀疑惑：“哥您的意思是……”
吳戈皺眉開口：“你老闆，黎若婼這個女一號，很不穩。哪怕簽了合同……”
容耀身子一顫，扯起嘴角：“我知道。所以我不是努力幫着孔導演，能幫多少是多少。儘可能彌補，不然其實劇本賣出去，其他和編劇都沒關係，更別說我一個經紀人了。”
吳戈看看容耀，開口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公司其實當我決定接這部戲之後，想推我公司一個新人去演女一號。只是被我暫時按住了。可是聽不聽我不敢保證。”
“什麼？”
容耀皺眉站起：“你們公司不知道我老闆已經簽約是女一號了嗎？”
吳戈開口：“撕資源很正常。而且源頭你要搞清楚，如果不是劇組模棱兩可甚至暗示，我公司怎麼可能明知道女一號已經選了，還往上爭取呢？”
容耀眨眨眼，看着吳戈。
吳戈點點頭：“儘快吧。很多事別看表面，哪裡可能出問題，你儘快去看看。我即便和你有緣分，也看中你這個孩子不錯。但是我最多最多攔住我公司塞人，畢竟這種事我也討厭，不止是爲了你。可是其他娛樂圈大公司女演員有的是……你懂我意思吧？”
容耀起身就走：“哥，謝謝了。改天專程表達，我先走了。”
吳戈也沒挽留，看着他離開。
只是在他離開後，嘆口氣坐在那裡。
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