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走出來的時候，劇本合同已經簽完了。
而且爲了確保萬無一失，錢是已經打過來的。10萬一集，一共四十集。至於之後拍出來多少集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一共四百萬。不過建組拍攝年限是一年。事先說好的。
車上，容耀讓黎若婼開車，自己和張婷坐在張婷那輛車內。
兩人，或者說容耀肯定還有事要和她談。
“這麼一來感覺還是不保險啊。”
容耀看着張婷失笑：“我和糖姐真沒那麼熟。以前求她幫個忙的交情倒是夠了，現在直接用她威脅人做後臺保障還不經過她同意，有點過分吧。”
張婷開口：“所以我說，看你倆交情，看對方顧忌多少。”
容耀一頓：“還有，年限一年。萬一一年時間他們真的拍了呢？真的拍完了呢？”
張婷疑惑：“你是對我工作能力不滿意是吧？”
容耀無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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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婷笑着：“容耀，你做事目光太侷限了，只盯着自己的目標不衡量外部條件。現實問題對方和我都12345擺在你面前了，你還在那什麼自己訴求必須達到沒辦法，人家不會理你這些的。”
容耀沉默，半響開口：“那我現在怎麼辦？”
張婷看着他：“我說了，兩個關鍵。第一是韓糖，第二是劉豔。一個是外部震懾，一個是內部限制。基本上缺一不可。兩邊你都要努力維護好，因爲這都是你的護甲。如果脫離任何一個，你就相當於沒有防護服沒有外衣甚至沒有皮膚裸露在外面的嫩肉，誰都能碰一下就碰疼你。”
容耀皺眉：“劉姐……離得近，也談得通。倒是糖姐這邊……”
張婷看着前面開着的車，若有所思：“我總覺得劉豔編劇這邊有可能……”
“有可能什麼？”
容耀開口：“不會吧？都已經到今天的份上了，而且合同已經簽了。我反而覺得糖姐那裡……”
張婷神色變幻，示意容耀：“你要是不放心的話……你就和韓糖打個招呼。”
容耀失笑：“哇。她是你親戚和朋友，什麼背景你最瞭解。只是打個招呼就可以嗎？我怕我被當做招呼給打了。”
“呵。”
張婷也笑：“怎麼辦看你了。”
沒多說，抵達上嗨之後告別分開。已然如此，劉豔暫時沒什麼事。就要回家了。去黎若婼住處取東西，還熱心主動高興的，表示讓黎若婼開始準備角色，臺詞身形還有服裝肢體語言等等方面，爲即將參演這部戲裡的女一號霓凰郡主做準備。
然後還詢問容耀真的不需要分個百分之十？
可以是稅前。容耀笑着調侃，埋汰誰呢？400萬而已，所得稅也得四十多萬吧？誰沒見過錢似的……雖然容耀的確沒見過那麼多。
劉豔神色複雜，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走了。
黎若婼也真的欣喜的開始準備，可以說這是進入主流影視圈後，第一部大製作的女一號，還是外戲。相比之前的班淑傳又是更上N層樓。
雖然對容耀還是各種不屑的表情，但是其實內心的歡樂掩藏不住。只是看着黎若婼這樣的情緒，容耀也欣慰很多。所以更加要好好維護到對方真正實錘讓黎若婼去演。
然後……
張婷走了，劉豔走了。容耀，也要走。
“你去哪？！”
黎若婼皺眉看着容耀。
容耀收拾東西，看着黎若婼：“我去和糖姐見個面說一聲。”
黎若婼愣住，走上前看着他：“說什麼？”
容耀停住，回頭看着她：“這虎皮扯得有點過分了。以前幫個小忙都無所謂，這一次簡直是用人家的背景做擔保嚇唬對方。已經脫離幫忙的範疇，怎麼也要見個面交代一下。”
黎若婼爲難看着他：“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示意容耀：“就不用人家擔保了唄。”
容耀看着黎若婼，笑着開口：“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從始至終人家也不是衝着你幫忙的。跟你都沒關係。”
黎若婼嗤笑：“是啊。你面子大……”
容耀起身：“你就好好在家，準備你的女一號吧。”
“嘁~”
黎若婼撇嘴不理會，只是容耀要走的時候，黎若婼追上去：“實在不行，不要爲難。大不了這邊角色我不要了。畢竟我也不傻，我們如今只是靠自己根本還掌握不了這麼大的資源，公司都夠嗆。”
容耀搖頭；“我忙活這麼久，還能白忙活？你不用管了。”
“那你去哪找她啊？！”
黎若婼追出去：“我開車送你！”
容耀也沒在意，行李放車上，回來她開回來就好。
“去閃西，她好像在那拍戲呢。”
黎若婼恩了一聲，看着容耀：“你想怎麼說啊？”
容耀嘆口氣：“張姐意思讓我好好說，最好讓她有點什麼舉措，然後對方就不敢反悔。但是吧，這不是一回事啊。我還能什麼事都求她，這人情太大了。”
“不要~”
黎若婼皺眉：“我認真的。差不多行了，寧可不要這個角色，也不能這麼……”
“沒臉沒皮是吧？”
容耀開口：“但是都到這份上了，前功盡棄多可惜。”
黎若婼一頓：“其實，張姐不也說，反正還有劉姐這邊保障。”
容耀沉默，隨即開口：“算了。再說吧。總要交代一下……”
不多講，已經訂好票。
坐飛機過程不提，抵達的時候有點無奈，已經是晚上。要是劇組的話，稍微打聽就知道有哪個劇組在這取景。畢竟這裡也沒什麼影視城之類的，一般來拍戲取景的沒那麼集中，也好找。
現在都晚上了。除非有些夜景戲要拍，不然估計都休息了。
乾脆吧，給韓糖打電話，就不給驚喜了。
只是沒想到，還有給驚喜的機會，或許……是沒有？
因爲是劉曉雲接的，不是韓糖。
“又是你……”
劉曉雲嘆息：“又想怎麼樣呢？”
容耀笑：“劉姐我覺得你兩個‘又’字特別侮辱人，你怎麼想？”
劉曉雲呵斥：“別沒羞沒臊的！說……又想怎麼樣？”
容耀輕咳一聲：“是這樣，我託人給糖姐捎了點東西，只是不知道具體地址。閃西什麼地方？”
“呵。”
劉曉雲冷笑：“你猜我會不會告訴你呢？”
容耀開口：“這樣。劉姐我不讓你爲難，總有時候我會和她見面，到時候我說給她打電話郵東西被你拒絕，你又說我給你上眼藥。你看這樣好不好，你給我地址，然後我郵過去你嚴密把關，甚至可以私下扣掉郵的東西。這樣查問起來，你也好推脫是吧？”
劉曉雲好奇：“我還得謝謝你考慮這麼周到？是嗎？”
容耀示意：“那你看這就是折中了，咱倆誰都不爲難。”
劉曉雲很是不耐：“那你就不能乾脆不給她郵寄什麼嗎？！就這麼沒皮沒臉的？！”
容耀不解：“你屢次羞辱我也沒有什麼效果，你何必這麼執着呢？是吧？不然你找人打我嘛，然後讓她知道又得數落你，甚至感情還有裂縫，影視劇很多狗血劇情就不要發生在我們之間了吧？”
劉曉雲嘆息：“那你說，你郵過來，我扣下。終歸沒到她手裡，有什麼用呢？”
容耀開口：“那不一樣啊。我郵了，她也知道了。只是意外沒收到而已，和乾脆她就不知道是兩回事，和我沒郵也是兩回事。”
打斷對方：“我已經算是最折中了，再抗拒真的就是爲難彼此，你覺得呢劉姐？”
劉曉雲沉默一會，煩躁開口：“行了行了，隨你便吧。”
容耀呵呵笑，電話已經掛斷。果然沒多久，地址發來。某個什麼酒店。這不就好了嗎？
只是容耀不敢想象一會劉曉雲見到自己的時候什麼心情。
但此刻也顧不上了。
打車就要朝那走，然後毫無意外的，等在大廳一個小時，看到了剛要進酒店的劉曉雲……
以及韓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