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博文陰沉着臉一言不發,他們來到佐佐木希的商會裡後,上野博文對着大野勝夫大發雷霆,大野勝夫不停低頭嘴裡不停說着嗨嗨。上野博文發完怒火之後,上野博文說道:“現在看來這毛鋒之不是這麼好打交道的人,此人對我大日本帝國有着很壞的印象!”
大野勝夫臉現猙獰說道:“領事閣下,要不要把此人解決了?”
上野博文聽了瞪了一眼,接着嘴裡說道:“笨蛋!愚蠢!如果事敗,或者事情敗露,那這是什麼後果?現在孫文那裡也不是完全靠向我們,孫文此人更多願意靠向英法等西方國家,要是發生這樣的事情,那麼這南方就真的沒有我們的地盤了!現在正是積蓄的時候,東北乃至北方現在發展情況非常好,而支那南方則是舉步維艱,殺,不是最好的辦法,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如此!”
上野博文低着頭斟酌起來,大野勝夫一旁看了一會兒後,他接着說道:“領事閣下,現在吉野勝男是一個最好的藉口,我更願意把這件事就蓋在此人的頭上,何況吉野勝男到現在還未發現此人的行蹤,恐怕是凶多吉少!”
上野博文低哼一聲,他說道:“不是栽贓,而是肯定,吉野勝男十有八九就是被此人給拿掉了,我們都知道吉野勝男是什麼德性!而毛鋒之此人我們也剛剛打過交道,他是什麼人,我們也知道了,他們如果都在潮州城相遇,那麼會發生什麼結果?哼哼!現在我想的是該如何把吉野勝男這件事獲取最大的利益!”
大野勝夫一愣接着恭敬問道:“不知道領事閣下有何良策?”
上野博文說道:“吉野勝男可以立刻彙報給陸軍部特高科,讓特高科自己看着辦,還有我們也必須上交關於毛鋒之的調查情報!至於接下去如何,那麼就聽從上面的命令吧!”
大野勝夫不甘心說道:“難道就這麼算了?”
上野博文意味深長對着大野勝夫說道:“有時候需要的是耐心,中國不是有一句古語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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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的風波暫時停止,但是毛鋒之知道這完全沒有到此結束,日本人現在差不多也算是和自己撕破臉,他們很有可能就會暗下殺機,等待時機出手!
毛鋒之儘管知道,但是他卻無能爲力,殺了這些個日本人有用嗎?沒用!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句話現在毛鋒之才真正體會到其中的含義。
黃大偉來了,就在日本人離開沒多久,他登門拜訪!他這是回禮,也是告謝毛鋒之的接納之舉。黃大偉安頓下來後,他也想了不少,甚至來之前,他還去了林虎府邸拜訪!對於林虎黃大偉是早就熟識,都是江西講武堂學員!
他與林虎閒談中自然也是想從林虎嘴裡知道更多關於毛鋒之的事情,黃大偉不是傻瓜,他知道毛鋒之不會無緣無故來接納自己!自己算什麼,自己是落水之狗,就差遭人毒打了!如果不是在潮州,或許自己是否能有這個命還是二說,他實在太瞭解那些人的脾性了。
從林虎的嘴裡,黃大偉並沒有得到什麼評價,林虎也只是說了一句:“毛鋒之此人還是需要你親眼去看,親自去接觸,旁人都無法說什麼!”
帶着這樣的疑惑,黃大偉來了。他與毛鋒之不痛不癢閒聊了幾句後,他也正式談起了正事。
他正色說道:“毛軍長,多謝你的收留啊!沒有把我綁起來交給許崇智還有蔣中正二人!”
毛鋒之驚訝說道:“黃將軍爲何有此說詞?誰不知道黃將軍是革命功臣,是孫總理的麾下猛將!就是不再擔任軍職,這還是黨員嘛,這還是同志嘛!”
黃大偉聽了臉現苦笑說道:“毛軍長,不,毛老弟,恕我擡舉自己,稱呼您爲老弟。”
看着毛鋒之沒有拒絕的神情,黃大偉接着說道:“老弟啊,你難道不知道這鬥爭的殘酷嗎?我就是不服氣蔣中正當這個參謀長,結果我就被一擼到底了!呵呵,這就是革命!如果這就是革命,難道不認爲這革命太廉價了嗎?”
毛鋒之也顯得肅然說道:“黃兄,你心有怨恨這點我能理解,但是我也知道這裡面也有你一些責任吧!也全非是蔣中正與許崇智二人的責任!”
黃大偉一愣,接着他憤然說道:“他們給我的罪名是我好大喜功,不服從指揮!可是,他們都是下什麼命令,明明都是我這個軍長職權範圍內的事情,他們憑什麼指手劃腳,不是我不服從,而是他們這就是奪權,這就是越級指揮!他們是想讓做這個空頭軍長,他們是架空我!”
毛鋒之低嘆一聲,他說道:“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黃大偉聽了同樣長嘆一聲,他也顯得蕭索不少,他說道:“是啊,沒有什麼意義了,自己到底還是輸給他們了!就是不甘心又能如何?”
毛鋒之接着說道:“就是不知道黃兄對今後有何打算?”
黃大偉聞言低頭沉思一會兒,接着他說道:“還有什麼打算?我是不會再到孫文那裡,去看那些人的臉色,如果國內無落腳之地,我就去香港,做一個寓公!”
毛鋒之輕嘆一聲,他說道:“這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黃兄你一身才華?”
“嗯?”黃大偉驚訝看着毛鋒之,他自然聽出毛鋒之這話裡隱含的機鋒。
毛鋒之這個時候也沒藏着掖着,直接說道:“如果黃兄不嫌棄的話,可以留在我這裡,我這裡正是需要黃兄這樣的幹才襄助!”
黃大偉神色一動,但是沒有立刻開口回答。毛鋒之接着說道:“我打算成立警備部隊司令部,下轄潮梅汕警衛團!這副司令一職我打算讓你來擔任!不知道黃兄可否就任?”
警備副司令?這聽上去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的職位,不過,這個職務倒是有一定的職權!但是限制的地方也大,說穿了就是看個人能力!
毛鋒之想到這個職務,那也是充分看到黃大偉的能力,此人算是科班出身,而且負有戰鬥經驗,自己地盤上需要人才,不僅僅需要薛嶽這樣的軍事人才,也需要守成人才!黃大偉就是最好的人選!
警備團看上去是地方部隊,但是在毛鋒之的心目中是一線部隊的補充!將來甚至可以隨時成爲一線部隊,現在警備部隊沒有統一管轄,這時間長了必定會出亂子,何況白白浪費這資源,那也實在對不起自己!
黃大偉確實心動了,他看得出毛鋒之對自己的看重,也是對自己的挑戰,誰都知道這潮梅汕各地的警備部隊都是毛鋒之的親信之人把手,一個不好自己就被架空,但是自己害怕這些嗎?自己能赤手空拳打造一個第一軍,那麼還怕這些?
但是黃大偉擔心的是毛鋒之是否真的相信自己!一但有了提防,那麼自己就是能力再大也沒轍,如果如此,那麼自己還真的不如去香港做一個逍遙的寓公。
看着黃大偉的猶豫,毛鋒之接着說道:“我知道黃兄很不服氣,但是有時候不是靠嘴說的,那也是需要靠自己做出來,去香港做一個寓公,我相信這實在不是黃兄你願意接受的事情!我可以保證,你當這個警備副司令,我不會橫加干涉!給與你充分的信任以及職權!你看如何?”
黃大偉看到毛鋒之已經說到如此的份上,何況自己也確實需要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黃大偉即刻起身說道:“那卑職就攬下這職務了!請大帥看卑職今後的表現!”
第一次被人稱呼大帥,這讓毛鋒之驚訝同時也感覺新鮮,但是毛鋒之卻含笑說道:“別稱呼我什麼大帥,我們都是孫總理的部下,我還是軍長,你還是警備司令,呵呵!”
黃大偉不卑不亢說道:“別人我管不着,但是我就只認你!”
毛鋒之笑意更濃,他說道:“那麼黃司令就留下吃晚飯,算是恭賀你履新吧!”
黃大偉也是露出笑容說道:“那卑職就多謝大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