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毛鋒之的影響,毛系將領都是非常對日反感,而且都把日本當作生死大敵來看待!很多將領都是對日本人的觀感根深蒂固,對於他們而言,收復臺灣、琉球,打敗日本就是畢生的願望。
時間一分分的流失,一天天的過去,當執委會擴大會議召開的時候,同樣也是張文白準備攻擊山東的時候。
在出發前,毛鋒之給張文白通了電話,毛鋒之就是一句話,時間你定,但是必須一戰而勝,對待日本人全力以赴。
而張文白的回答同樣非常鏗鏘,他說道:“保家衛國,血灑疆場實乃軍人之責!與日作戰,定將全力以赴,但求山東不再從我等手中失去!”
當毛鋒之走入會場的時候,連雲港前線炮兵陣地上一門門大炮開始慢慢升起,矯正員開始在矯正方位,填彈員則是在開始打開彈箱檢查炮彈引信。
不僅僅是在連雲港前線,就是在徐州一線也是如此,宿縣也是如此,六個軍二十多萬大軍集結待命,他們都是在等待着發起攻擊的最後命令。
張宗昌早就獲知了消息,他早就知道北伐軍開戰在即,也知道北伐軍必然是全線進攻,目前徐州方向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其他方向有沒有可能?他也是集中了手頭上所有的兵力防禦,但是兵力上他自問還是不夠,遠遠不夠,他向張雨亭求援,等到的還是湯玉麟的第二軍,而且湯玉麟所部只是駐紮在菏澤一線。
張宗昌知道湯玉麟也只是幫襯自己,但是不會全力幫助自己,一但戰事不利,他湯玉麟十有**會後撤,而自己駐防山東不僅僅是張雨亭的命令,更爲關鍵的是山東是一個寶地,自己在這裡錢、女人都不用愁啊!沒了山東,這還有什麼地方能比得上山東呢?
手頭上自己兵力只有第三軍以及地方上保安團勢力,加起來也就是五六萬的兵力,看上去很多,但是真的打起來還是靠自己的第三軍,可是這麼點兵力不夠塞北伐軍牙縫啊!就是能打敗一個軍,還能打敗第二個軍嗎?
張宗昌頭髮都是白了不少,也是少了不少,但是儘管如此時間還是一點點流失,一直到現在,張宗昌依然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他憤然說道:“實在不行,我就讓日本人出面,這漢奸也好,什麼也好,我認了,這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大帥都和日本人有合作,我這不算什麼!”
現在的局勢也讓張宗昌感到非常的緊張,原因是北伐軍在河南突進,進展從開始的不利到現在迅速展開!三門峽、運城都被攻克,這還只是一路,另外二路更是先後拿下南陽、信陽、駐馬店,現在正在猛攻許昌以及洛陽!如果這兩地失守,那麼河南必然是大勢所去,到時候不要說河南,就是山東、山西都是守不住!
張宗昌也是感覺到大帥已經有了動搖,大帥已經想重新撤回關內!從大帥只是把湯玉麟部調過來就能感覺到。想到這張宗昌更是有點心底沒底!
毛鋒之看着會場的同志們,他微笑說道:“大家好啊,也只有開會的時候大家才能聚到一起啊!時間過的真快,這二年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預備!放!”第十八軍陣地率先打響了進攻的戰鬥,一門門從昆明出產的重炮轟鳴!一枚枚炮彈紛紛飛向了佈防在前方的敵軍陣地。
衛立煌拿着望遠鏡看着炮擊,他嘴裡則是不屑說道:“張宗昌竟然還派部隊到此,想禦敵之外,真是不智,如果換着我,必然集中兵力攻敵一部,而不是這樣分散兵力,他也不過如此!”
衛立煌沒有高興多久,因爲戰鬥很快就結束,得到的彙報衛立煌才知道自己面前的敵人只不過是一個保安團,還是不滿員的保安團,得知這麼一個結果,讓衛立煌勃然大怒,他很想立刻嚴辦偵查部隊,但是想想這畢竟是勝利了,開頭就殺人,很不吉利!他這才作罷!重拳沒有打到實處這種滋味實在難受。
“你說什麼?北伐軍從連雲港方向突進了?”張宗昌很快就獲知了連雲港一線的戰鬥報告!他立刻警覺,他知道這次北伐軍大舉進攻時刻到了。
很快,他就接到了徐州方向以及宿縣方向的北伐軍同時發起了進攻,都是順利突入山東境內,他們各自的目標都很明確,那就是棗莊以及臨沂。
張宗昌沒有絲毫猶豫,他立刻命令部隊集結到泰安一線構築防線。他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他卻把心思動到了日本人身上,濟南是日本的根據地,裡面居住着不少的日本僑民,如果這個時候讓日本人插手,那麼或許局面會改變很多。
日本人自然早就注意到了北伐軍的動靜,早在攻擊河南的時候,日本當局就認爲山東必然是北伐軍的前進路線中必須經過的地段。日本軍部也是隨之向日本內閣進言,山東必須要納入符合日本利益的範疇,絕不允許出現變故。
日本內閣授權給日本軍部在山東僑民生命遭到危險的時候必須進駐山東,保護日本僑民!日本軍部已經開始密令朝鮮駐軍第三師團隨時開拔,並且調遣第五艦隊護送配合第三師團對山東進行軍事幹預。
張宗昌與日本領事見面非常的順利,雙方基本上是一拍即合。而隨之日本政府隨之發表聲明,要求國民政府立刻停止對山東的進犯,否則日本政府將有必要採取必要手段保衛在山東的日本僑民生命以及財產。
而這個時候,執委會擴大會議正在進行這令人壓抑而又緊張的投票程序。罷免汪兆銘已經到了最後關頭。
何子淵作爲這次罷免選舉委員會主席,他拿到了結果,他戴上老花鏡,他低頭看了一眼,接着他臉上閃現不可思議震驚的神色,接着他快速朝着毛鋒之看去。
毛鋒之心裡咯噔一聲,他知道事情不妙,怎麼會是這麼結果?何子淵看到毛鋒之也是意外的神色,他無奈之餘,他只能說道:“根據結果,罷免汪兆銘主席職務議案沒有通過法定票數半數,所以罷免議案不通過,汪兆銘依舊是國民政府主席,執委會主席,依舊履行以上相關職務。”
會議室內立刻響起了嘈雜聲,幸災樂禍有之,擔憂有之,憤怒有之,高興有之。毛鋒之這個時候起身說道:“這次結果我很失望,但是我會再進行第二次罷免程序,我就不信這個世道還有沒有公道二字?”
汪兆銘這個時候則是說道:“公道,什麼是公道,這就是公道!我爲官到現在,不,革命到現在,我過的是什麼日子,我沒有貪圖國家政府一個銀子,我沒有以權謀私,我對得起自己,也對得起國家,更對得起黨!”
說完,他手指着毛鋒之說道:“你呢?毛鋒之你自己呢?你現在多少家產,你可以說是靠着女人,但是你利用職權謀取私利,這是事實!你私自建立兵工廠,私自結黨營私!私自揹着黨政府洗劫他國銀行,這都是你的罪行!現在看看軍隊,還有多少心裡有政府,有黨,更多的都是你!毛鋒之!你就是國民政府最大的隱患,我建議召開罷免毛鋒之議案,我要清黨!”
這句話一說立刻譁然,不少人都是震驚看着汪兆銘,清黨?這黨能如此簡單用一句話就能清的嗎?不少人都是感覺到恐懼,因爲他們都知道廣州兵權在誰的手裡!而毛系或者靠向毛系的委員們則是憤怒看着汪兆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