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峻已不成威脅,他要對付他,並不難,何況,只有在這,才能知道蘇峻的動向,事關建康,現下劉襲負責建康的安危,自然要爲他打算,羊獻蓉也是這麼想的。
羊獻蓉回道:“好。”
劉曜看羊獻蓉身上懨懨,便讓她先歇着,又親自熬了藥來,喂她喝下。
這藥有催眠的功效,喝了藥之後,她便睡下了。
直到入夜之後,才迷迷糊糊醒來,劉曜並不在房內,她聽到了外面說話的聲音,頭有些暈,卻因爲躺的太多了,便站起了身。
竟是蘇峻,他雙手緊緊綁在身後,全身都是汗,身上卻沒有抓撓過的痕跡,可見這人的忍性是有多重了!
“解藥呢?”
“受不了了?”
劉曜對他可沒半點同情,若不是因爲獻蓉,早就殺了他,哪裡會留他到現在?
“給我解藥。”
蘇峻緊緊的盯着他,他就算忍性再好,到了這個時候,也忍受不了了。
“任何事,都要付出代價的,想要解藥,把子母蠱的解藥給我。”
蘇峻的眼色沉了下來:“子母蠱毒沒有解藥。”
劉曜冷笑,眼底劃過一絲暗芒,聲音有幾分篤定:“世間之物,相生相剋,自然有此蠱毒,那便有解藥。”
“沒有解藥。”
他依舊一口咬定。
劉曜也不急,只是這麼冷冷地看着他。
“交不出解藥的話,那你身上的毒,就別想解了,不管你的忍性再怎麼好,最後,你一定忍不住,只要你一撓,渾身都會潰爛,且看着便是。”
不過是一場暗鬥罷了,就看誰能笑到最後。
而且,劉曜手中也沒有了多少籌碼,除非,他真的不怕死,否則,他一定撐不住!
羊獻蓉披衣起了身,站在了門前,秋桐樹開的正豔的很,秋風吹來,有些許的涼意。
“曜哥。”
她輕叫了一聲,劉曜忙走了過去,攙扶着她,疑聲問:“你怎麼起來了?不多睡會兒?”
“不了,躺久了,身子越發痠軟了。”
蘇峻不想她看到他的狼狽,扭頭便走了,羊獻蓉看了他一眼,隨即才道:“你在逼問蠱毒解藥?”
“這人倒是硬氣,什麼都不肯說。”
“許是真的沒有。”
劉曜立即反駁:“世間之物,皆相生相剋,有毒,便有解藥,獻蓉,我斷不能讓你一直受人所制。”
羊獻蓉朝他笑了笑,不甚在意道:“若是他當真沒有呢?”
劉曜的眼色冷了下來,冷聲道:“那就折斷他的雙手雙腳,只要活着便是了。”
那也只是活着,什麼都不能做,就如同廢人一般。
將一個人折磨如此,的確是有些殘忍,只是……她喟嘆了一聲,到時候,恐怕只能如此了。
兩日之後,蘇峻已經被折磨的近乎半條命了,只是,這人十分厲害的地方在於,他依舊沒撓一下!
“解藥呢?”
“需去北川之地,尋一味金蛇爲藥引,再佐以其他草藥,才能製成解藥,只是這金蛇極爲難找,渾身金色,生於冰川之中,毒性極強,十分難捕捉。”
他話音落下之後,劉曜便丟給他一瓶藥水,淡聲道:“用水化開,擦拭身上便可。”
蘇峻再也忍耐不了,奔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