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獻蓉抵在劉曜的胸口之上,羞紅了臉:“你……”
“我們現在是夫妻了,所以你不能拒絕我。”
“可是……”
“放心,我會溫柔些的。”
她抵不過他,只是這總歸是白日,她忍住了嬌喘聲,只是這人索求無度了些,她這個時候,跟晚上的樣子,又有幾分不同,劉曜情動之下,對她越發體貼。
成爲了夫妻,相處之下,便有幾分不同,不過,應羊獻蓉本人的要求,她不願意再生孩子,所以,要了避子藥,劉曜怕傷她身子,便派人去了薛神醫隱居之地,索要了更好的避子藥,能不傷及身子的。
日子便這麼波瀾不驚的過着,司馬衍與劉襲之間的交情倒是越來越好,而建康局勢,卻因一人的進京,而頓起波瀾。
“司馬衍派人去請王導了?”
此時的羊獻蓉正在畫畫,她的技法越發精湛,隨手便勾勒出了一副山水圖,神色之間卻有些特有的冷意。
宋九恭聲稟告道:“是,王導此人對人十分寬厚,原本在朝中具有甚大聲望,可惜被庾亮排擠了,否則,他如今該是宰輔了。”
羊獻蓉淡聲道:“師出無名,縱使司馬衍派人去,他未必會回京。”
“主子,這是爲何?”
“庾亮把持朝政,整個朝廷多半是他的人,一旦王導回京,朝局勢必會發生變化,庾亮習慣了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若是一人要來跟他分權,他又怎會允許,怕是中途就要被暗殺了。”
“他……有這個膽子?”
羊獻蓉眼底劃過些許的暗色:“權利,從來都是無所不利,讓人腐朽的東西,東晉這個偏隅一方的******,也是如此。”
若不是劉襲與司馬衍交好,而這地方,又能避開石虎的耳目,她早就跟劉曜離開了,又何必捲入這種紛爭之中。
“主子,不如……我們離開這建康算了,天大地大,皆有可落腳之地。”
羊獻蓉搖了搖頭:“襲兒正是雄心壯志,想要施展抱負之時,若是跟着我們東躲西藏,蹉跎一生,那又有什麼意思?”
說到底,她也是爲了劉襲打算罷了,她活着兩輩子,早就夠了,跟劉曜找個山清水秀之地,共度一生,倒也不錯,只是,劉襲還年輕,而若是將他丟在這,以他的心智,恐怕容易被算計,這東晉******,水深的很呢。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卻是劉曜走了進來,見羊獻蓉在畫畫,便湊上前看了看,誇讚道:“夫人這畫技,當真是精湛。”
“許久沒畫了,現在才撿起來,就當個樂子罷了。”
劉曜看了宋九一眼,他低頭退了下去。
“叫宋九來,可是爲了調查司馬衍的事?”
羊獻蓉笑了笑:“你瞭解我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既然司馬衍盯上了襲兒,那也該清楚這東晉局勢,看他這葫蘆裡賣了什麼藥。”
他上前,從後面摟住了她的腰,啞聲問:“你向來是有個大才的,只是,不想你再殫精竭慮。”
“習慣而已,無妨的,襲兒若想建功立業,我這個當孃的,難道還攔着他不成。”
“司馬衍這個小皇帝,不過是個傀儡罷了,想扶持他,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