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獻蓉喝了口清茶,淡聲道:“因爲祭天的天雷,另外,去年整個冬季,有些地方都受了災,這種種跡象,都叫人恐慌,而那一位更是差點被雷劈死,這事一傳出去,百姓們會怎麼想?不要以爲,這個世界是掌權者說了算的,等着吧,待流言越來越嚴重之時,就連石勒也得出來平息民怨!”
石虎這時也學聰明瞭些,忍不住問道:“這其中也有你在其推波助瀾?你是爲了救那些前朝遺民?”
“聰明。”
石虎忍不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喃喃道:“我現在才相信,你說能爲我奪下江山,是真的了,一步一籌謀,想必,你現在已在盤算如何讓太子與秦王斗的你死我活吧。”
“太子與秦王相鬥,不必你死我活,但可以相互損耗,尤其是讓石勒對兩人都心生猜忌,他纔會越信任你,而只要他越信任你,才更好行事,以便將來好控制,石爺放心,這方面我都安排好了,你只需要看戲便是。”
“若你是男子,恐怕……”
羊獻蓉搖了搖頭:“石爺放心,我對江山並無興趣,它會是你的,我將拱手奉上便是。”
石虎眼底劃過一絲暗芒,這樣的人,他該如何纔將她留在身邊?
飯菜上了,羊獻蓉每盤菜都動了幾筷子,不過,也都是淺嘗輒止罷了,看不出喜好,茶倒喝了不少。
這時,卻有一個喝醉了酒的人闖了進來,也不知爲何,竟然出言調戲了羊獻蓉,石虎哪忍的下這氣,抽刀而出,便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那人也不知是真醉還是裝醉,口中竟然罵罵咧咧了起來,並道:“老子的乾爹可是嚴震!你竟然敢對我無禮?小心我叫讓人廢了你,你把那小美人讓給我,再跪下叫我幾聲幹爺爺,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口中大放厥詞,實在愚蠢之極。
石虎大怒,還不待羊獻蓉制止,他便一刀砍下了那人的腦袋,血濺當場!
羊獻蓉就算再鎮定,也忍不住白了臉,一旁驚叫連連,那小二嚇的都快尿褲子了,而與這個男人一起的人早就四下散逃。
石虎抓着那頭顱的頭髮,上面還在滴着血,他冷聲道:“將這頭顱給嚴震送去,就說是我石虎送給他的大禮。”
手下人將那頭顱裝入了一個盒中,便匆匆走了。
“夫人受驚了。”
羊獻蓉搖了搖頭,白着臉便走了出去,也沒有再逛下去的心思了,就直接回到了府邸,她沒有問石虎,爲何要殺那人,或許他的心底有他自個的考量,只是,得罪了嚴震,做的到底不算有多聰明。
果然,次日,石虎便被召入宮中。大殿之上,嚴震也在場,看來是先告了狀的,石虎對石勒行禮,隨即躬身站在一旁。
石勒問:“到底這麼回事?嚴愛卿說,你肆意殺人,還殺了他的乾兒子?”
“那小子不僅侮辱了微臣,還意圖羞辱我的夫人,這樣的人,就該給點顏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