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雷德,弗拉梅爾。鮑勃,納克維爾特。你們傑出的作戰能力和堅定的騎士精神,讓我十分感動和歡喜。”伯爵奧林娜忽然擺出一副十分正式和莊重的樣子。這個摸樣讓一邊的漢克男爵頓時感到極其的不妙。就聽到奧林娜開口說道:“兩位尊貴的騎士,願意護佑我的身側,成爲白羊騎士團的一員嗎?”
男爵臉色驟然大變!正要咆哮的阻止這個鬧劇時,單膝跪在地上的分身敏銳的看了一眼男爵,先聲奪人的說道:“我,阿爾弗雷德,弗拉梅爾願意護佑我的主君,保護她的周全,成爲騎士團的一份子!”男爵剛到嘴裡的話被嚥了回去,他難以置信的看着微笑的分身,一副極度失望的表情喃喃道:“阿爾弗雷德,你。。”分身微不可查的往身後的鮑勃捅了捅。後者立刻醒悟過來,跟着同意道:“我,鮑勃,納克維爾特。願意成爲白羊騎士團的一份子。”
“你們兩個。。”男爵臉上已經有了怒氣。這兩個傢伙已經宣誓,自己已然不可更改。相比哪個卓德算什麼?這纔是赤裸裸的背叛!伯爵奧林娜卻十分歡喜,特別是看到漢克男爵那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更加開心。低頭一看,見到單膝跪在身前的分身,那柔順的紅髮,剛毅的面容。突然看到他擡起頭來,眼睛直直的與自己對視!
一瞬間,這位久經沙場的女伯爵,竟然害羞的撇過頭去。假裝鎮定的從桌上拿起儀式的長劍拔出,那種兇猛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長劍點在了分身的肩膀上三次。忽然鄭重其事的說道:“現在,我以卡斯米公國一等伯爵,白羊騎士團團長,白蘭花氏族繼承人奧林娜,白蘭花之名,賜予你白羊騎士團第四隊長,辛德普男爵爵位!”
“我抗議!”氣急敗壞的漢克男爵一聽到竟然冊封分身爲男爵,立刻忍受不住憤怒出聲抗議。可是伯爵奧林娜立刻一揮手打斷了男爵的抗議,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說明道:“我是伯爵,而且還是白羊騎士團的團長!冊封一位男爵是我的權力,就算是大公本人也無法阻止的!”
說罷瞪了無話可說的男爵一眼,將手中的儀式劍放回去說道:“阿爾弗雷德,別見怪。如今是戰時就這麼簡單。等戰爭結束後,在我的城堡裡舉行一次真正的儀式。到時候很多貴族都回來觀禮的。”分身立刻無可挑剔的一個彎腰,突然再次單膝跪在地上親吻着伯爵那粗糙的手背。直讓奧林娜一陣臉紅。卻聽分身說道:“伯爵大人,您的美麗讓我沉醉。不同那些庸俗的貴婦。您是綻放在戰場上的玫瑰。尖利的荊刺讓我都害怕觸碰您!哦,讚美伊諾思,您真是太美了!”
一邊的男爵聽到這番話,被嚇得張開嘴巴反應不過來。可是接下來伯爵的表現,讓他終於有一種看錯這個阿爾弗雷德的感覺。只見這位以嚴厲和冷酷著稱的女伯爵,此刻竟然奇蹟般的通紅着臉。連話都說不連串:“啊。。額,請,請起吧。”
分身依言起立,那眼中閃爍的愛意讓伯爵立刻渾身一抖,臉上的紅暈更深了。聯想起那些神話和傳記中,英勇的騎士愛慕女主人,那浪漫的情懷。頓時讓奧林娜的心肝撲通撲通的亂跳起來。因爲相比那些整天和男子廝混的貴婦,奧林娜可從來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不相信?看看她那兇悍的臉就知道了。。不過爲了前途和未來,以及這個分身的利用價值。就算是一頭老母豬,帕拉丁也只能忍了。
而此時,那身後的五個侍從眼裡卻不都是難以忍受的激動!白羊騎士團!公國最強大的三大騎士團之一。如今這位阿爾弗雷德成爲的騎士團的隊長之一,甚至還得到了男爵的身份,那麼只要緊跟着這位貴人,要不了多久說不定就能實現他們的夢想,成爲一名騎士了!所以分身和伯爵之間的對話他們一句都沒有聽到。完全沉寂在未來的美好幻想之中。
而站起來的鮑勃,此刻雖然臉上掛着笑容,可是仔細看的話,這笑容卻十分勉強。沒錯,阿爾弗雷德救了他,拯救了隊伍。也是靠他的英勇,自己纔可以進入白羊騎士團。可是隱約中,一個聲音在心裡告訴他:“你是騎士,他也是騎士。現在他成爲了男爵,你成爲了聽命他的騎士!公平嗎?公平嗎?甘心嗎!”
沒錯,鮑勃鋼牙緊咬,他心裡不舒服。認爲自己沒有得到應有的報酬。或許,那個男爵的爵位應該是他的!奧林娜伯爵不應該喜歡這樣細皮嫩肉的小白臉。自己纔是真正幹大事,能夠盡職盡責的騎士!此刻,鮑勃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一個名叫妒忌的野獸在胸膛裡肆虐,撕毀他的心肝,吞吃他的靈魂。
卻在這時,帳篷的簾子忽然被掀開,一個身穿華麗袍子的神父急促的走了進來,口裡很緊張的叫喚道:“哥哥,哥哥你怎麼樣了!”衆人下意識的擡眼望去,卻見到一個頭發黑色,有些雜亂的年輕神父衝了進來。一看到單膝跪在地上的阿爾弗雷德,立刻萬分緊張的蹲了下去。此人,就是通過分身趕來的帕拉丁了。“你,怎麼進來了!快出去!”門外的兩個衛兵立刻尾隨進來,在女伯爵的視線下,額頭立刻冒出冷汗。自己明明守在門口的,可是剛剛只感到眼前一晃,這個神父就進去了。千萬千萬,伯爵不要責怪下來啊。
微微有些不滿的伯爵奧林娜看了一眼帕拉丁,又看了一眼分身說道:“辛德普男爵,這個是你弟弟?”分身一臉歉然的對伯爵彎了腰:“伯爵大人原諒他吧。這是我的弟弟,帕拉丁,弗拉梅爾。如今是教會的輔理主教。”說罷看着本體帕拉丁責怪道:“弟弟,這裡是伯爵的帳篷,你不是應該在火炬伯爵的營地嗎?怎麼跑進來了?”
“我聽說你出事了。”帕拉丁一臉緊張的如此說來,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分身那結在盔甲上發黑的血跡。眼裡立刻有淚水在打滾:“看看你身上都是血!還說沒事!”
說罷,也不理會此刻在場的男爵和伯爵,一把將分身肩膀的肩甲卸下,露出大大的一道口子。雖然鮮血已經乾涸,傷口上結了傷疤。可是想來胳膊的運作一定會有很大問題。只見帕拉丁抿着嘴巴,好像一個十分單純只爲了哥哥的傷勢擔心的弟弟一樣,將手輕輕撫在傷口上。立刻有十分柔和的金光在手心閃爍。不過幾秒時間,帕拉丁若無其事的拿去手掌,那肩膀上的傷口就好像只是一場夢一樣,消失的一乾二淨!只是那盔甲邊的血跡證明了,這不是幻想,而是真實存在的高超治癒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