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呼的摩多引起了周圍所有人的注意。只見摩多看着亞伯利帶着厭惡的聲音說道:“一個雜種。怎麼還會有這樣的雜種出來!這簡直是我布盧人的恥辱!”“怎麼回事?”
羅德里安皺着眉頭有些不悅的如此問來。摩多帶着厭惡的表情看着吃着血肉十分歡快的亞伯利說道:“嚴格來說,這個怪物是我的同族。只不過這是我的族人,和野獸結合後生下的雜種。”“什麼?”衆人立刻低聲驚呼起來。而旁邊的西薩克卻是立刻調侃道:“難怪我覺得你跟他長得很像呢。”
回頭狠狠瞪了西薩克一眼的摩多,皺着眉頭說道:“可憐的傢伙,只剩下最基本的智力。不過可以看出那個坐下這等齷齪事的布盧人,血統應該比較高貴。一個雜種能夠長到三米多高,想來是我王族的嫡系。。哼!到底是那個傢伙揹着鐵律,做下這等污穢的事情來得!”
已經沒有心情去聽摩多自爆家醜的衆人,正要再次散去各做各事的時候。那遠處的塔樓頓時響起一陣咚咚響的鳴鐘聲!衆人微微一愣,互看一眼。果斷的放下自己手頭上的事。集體走向那塔樓而去。羅德里安眉頭一皺,立刻擺手道:“跟我來吧,應該是會長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纔會敲響銅鐘的。”
待到整個夜梟會,五十七位各有所長的異端,加上一百六十個殺人犯和亡命徒。將塔樓前的空地擠得滿滿當當的時候。一聲從湖中央的法師塔傳來的聲音頓時讓衆人精神一震!
只聽那熟悉的分不清男女的聲音在衆人心頭回響道:“ 尤利西斯亡靈大法師,伊凡血法師,撕裂暴君摩多,惡魔祭祀多裡密,暗魔導西薩克,布萊克巫毒師,黑騎士維達,惡魔劍士克拉克,死亡陰影杜拉拉,紅毒蛇娜塔莎,凝視之眼納威,黑暗鐵匠吐魯甫,黑暗鍊金師凡爾賽 。
以上十三人,我以夜梟會會長山姆瑞多之名,指派你們爲十三守夜人。用以統帥和分工所有以後到來的黑巫師和信徒。以後我和諸位長老不在,就以你們十三人爲核心,以羅德里安爲公證人處理事務。”
“啊!”話音一落,在場的衆人立刻震驚的高呼起來!在場的都不是笨蛋,這分明是會長將大權下放給這十三個人。看會長和那六個長老足不出戶的習性,以後的夜梟會大權,真正的主事者。就是這指派的十三個首領了!
不過一邊的羅德里安雖然驚訝,卻也沒有太大感覺。他十分清楚自己的位置,就是代替那個強大的存在來管轄以及傳話的管家。只要有那個存在,這十三個人即使有再大的權力他都不怕。反而很多事可以撒手給他們,樂個輕鬆。
相比羅德里安的樂觀,這被點名的十三個人卻是一副驚色!尤利西斯轉頭看了看被點名的其他十二個人。大家心裡都清楚,這個點名的順序同時也是排名。排在第一的他,又是唯一一個職位上可以跟羅德里安比肩的長老。可是對尤利西斯來說,這卻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反而是一種沉重的壓迫感油然而生。
正當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時候。帕拉丁那分不清男女的聲音再次浮現:“教廷對外說我們敗了。十三守夜人。你們就是我夜梟會的利劍。去吧,製造一場災難,把苦難和絕望賜予這片大地。讓整個奧羅森大陸看看,我們夜梟會的實力和決心。”
話音一落,衆人立刻感受到自己熱血澎湃!他們要製造一場災難,一場狠狠打在教廷耳光之上的災難!沒錯,積壓太久的怨氣終於有釋放的一天。不管是沉默寡言的維達,還是樂觀的西薩克,亦或是老謀深算的尤利西斯,此刻他們的眼裡,除了興奮之外,還有一抹兇殘!守在枯枝之上的夜梟終於展開翅膀,不知危險降至的老鼠只能淪爲祭品!他們暗暗下了決定,一定要給整個大陸一個特大的驚喜!
而十分明瞭那些人類想法的帕拉丁,此刻正一臉麻木的伸展着手臂,嘴裡帶着些許期待的語氣喃喃自語道:“這樣一來,傳說之中維護秩序的守護者。你們該來找我了吧。那些國王的記憶可是清清楚楚呢,天啓武士們!我要看看,你們的實力究竟能夠抵擋我到什麼程度!”
如此說着的帕拉丁,腦海裡浮現出那些身穿黑袍,手持普通長劍,擁有絕強而恐怖實力的那些隱居千年的強大存在。沒錯,帕拉丁真正不敢放開手腳獲取真理之石的原因,就是這些從上位者記憶中抽取的點點關於天啓武士的消息。
這些人存在了好幾千年,甚至上萬年。連神話之中,都隱約的提到這些存在。尚未強大的帕拉丁不可能直接直面這些傢伙。他要引來他們,看看雙方的差距然後再下決定。因爲這些人,纔是左右大陸的真正強者!
而就在夜梟會企圖弄出一件轟動大陸的事件,帕拉丁想引出這些自稱是天啓武士的存在時。遠在千里之外的恩格蘭帝國,卡西里聖城的地底下。風塵僕僕的亨利和莫里斯,終於回到了宗教裁判所。這個最有歸屬感和神聖感的地方。直接衝過守在門口的護衛,和莫里斯穿着破舊染着血跡的神袍,一路直上所長的辦公廳時。
卻看見那大門已經緊閉。兩人頓時乾瞪眼起來,這個大門時高等的鍊金魔法加持。除非靠強大的力量硬生生的摧毀,否則根本進不去。可是他們不可能暴力打開所長的門。兩人只能無奈的對視一眼,立刻跑到旁邊的長凳上坐下。看着鋪滿地板和牆壁那純白的石板發呆。
而所長的辦公廳裡,此刻正有一位客人站在奧克斯維爾的對面。一身嶄新的紫色神袍,黑色的短髮,燙金的花紋。還有手上拿着精緻的權杖。這個臉上帶着耐人尋味微笑的年輕男子,赫然就是比亨利提前到達的分身帕拉丁!
秋天乾冷的天氣,讓奧克斯維爾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衣物,只見他端起一杯上好的紅茶輕抿了一口。笑着對帕拉丁說道:“親愛的大主教,如何?這可是上好的紅茶。要不要來一杯。”
保持微笑的帕拉丁輕輕搖了搖頭,一邊斜眼看着桌上各式各樣的文書,一邊說道:“聽說您召我過來。我只想知道,貴爲第十三樞機紅衣大主教,兼任宗教裁判所的您爲什麼會有閒情來見我這麼一個普通的主教?”“呵呵,您說笑了。神職人員都是平等的,哪有那麼多分別?”
奧克斯維爾打着官話放下紅茶。雙手交叉枕在膝蓋上,讓樞機大主教的紅衣披在身上,舒緩着臉上的皺紋笑道:“相信您也知道,雖然在對付邪惡的夜梟會一役我們不幸失敗了,可是你也爲我們教廷的執行官提供了強力的幫助。而恰恰是在裝備這一方面,我們裁判所向來沒有太多的創造力。您,明白我的意思嗎?”
心裡明白的帕拉丁卻笑着搖了搖頭,只等奧克斯維爾翻牌。不過不管如何,他的計劃任然順利的在進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