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退了武聖居總舵的高手,狻猊堂的衆位兄弟們當然是滿心歡喜。但是大家四處看了一看,心情又隨之低落了下來。因爲在這次混戰當中,狻猊堂的人也死傷了不少,並且幾乎所有的人都多多少少的帶着傷,而能夠站得起來的,也僅有百人左右了。
這時孟如仙帶着驚魂未定的劉婉筠也走了出來,她來到紀秋風的面前道:“原來您就是名滿江湖的大武莊主莊主紀大俠,真的感謝你能夠出手相助。”
紀秋風道:“這位夫人,咱們客氣的話就不必再多說了。既然我已經出手傷了武聖居的人,那就說明我和大武莊都已經和你們狻猊堂綁在了一條船上。看來我們以後要共同進退了。”
孟如仙道:“紀莊主,不知道您怎麼會來到了我們狻猊堂?又爲何要出手相助呢?”
紀秋風嘆了口氣道:“這裡面的事很多,我現在也沒有太多時間去解釋什麼,你們現在跟隨我來見一個人,只要見到他,你們就會明白的。”說着他邁動腳步,帶着衆人往房子的後面繞去。
當大家跟隨着紀秋風來到了屋子的後面,發現在屋後停着一輛馬車,在馬車的旁邊站着一個女人,車上還躺着一個人。
等大家把馬車圍攏了起來纔看清,原來躺在馬車上面昏昏睡去的人,正是狻猊堂的堂主武平雲。
當狻猊堂的人看到武平雲變成了這副模樣,每個人的心都不知道變得多麼的冰冷。大家本以爲會盼回來一個生龍活虎的武平雲,也好帶領着大家抵抗住武聖居總舵的再次來襲,可是現在看來,武平雲已經是自身難保了。
而劉婉筠和孟如仙兩個人看到了車上昏睡着的武平雲時,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兩個女人撲到了武平雲的身上,好一陣的呼喚,可是也不見他有任何的反應。
賴氏姐妹的眼淚也隨着流了下來,她們也不忍心看到自己心中的男神落魄成這樣。狻猊堂的所有人不免都是一陣陣的傷情。
可是當紀秋蘭看到劉婉筠和孟如仙兩個人撲到武平雲的身體上時,心裡卻是好一陣的難受。她知道這兩個女人一定就是自己的對手,不過有一點讓她感到有些欣慰,因爲這兩個女人與自己比較起來,都沒有任何年齡上的優勢。
孟如仙哭了多時又直起身來,她走到紀秋風的面前問道:“紀莊主,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裡來的?武堂主他爲什麼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紀秋風道:“我們是從蚣蝮堂來。”然後他指着紀秋蘭又道:“這位是我的妹妹紀秋蘭,也是之前的蚣蝮堂的堂主夫人。”
他的話剛剛說完,紀秋蘭便接着話道:“我現在是狻猊堂的堂主夫人,我已經和武平雲堂主成親了。”
紀秋風聽着妹妹的話很是無奈,但是在衆多的人面前,也不好意思捲了妹妹的臉面。
而聽到紀秋蘭的話以後,劉婉筠也直起了身子,她和孟如仙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兩個女人都沒有想到,武平雲一心牽掛着段嬌娘,可是在半路上又找到了另外一個年長自己十歲左右的老女人紀秋蘭。
不過劉婉筠和孟如仙對這樣的事還是有一定的心理準備的,她們既然能夠接受得了段嬌娘,又答應撮合武平雲和賴氏姐妹的好事,所以就一樣可以多接受一個紀秋蘭的出現。只不過紀秋蘭現在還不是很懂這兩個女人的心。
孟如仙在與劉婉筠對視了一下以後,便非常友善的向紀秋蘭點頭笑了笑。劉婉筠更是忍着心中的悲痛,笑着對紀秋蘭道:“原來是秋蘭妹子來了,我們狻猊堂的姐妹們歡迎你。”
賴氏姐妹聽完了紀秋蘭的自我介紹,兩個人把頭都低下去了。她們真的是想不明白,武平云爲什麼弄來了一個又一個的老女人,看來自己的愛情路上的阻力更大了。
孟如仙的笑和劉婉筠的話把紀秋蘭給弄糊塗了,她本來是想要與這些女人惡戰一番的,沒想到這裡的女人都會這樣。所以她也只好先收起了自己的一顆迎戰之心,笑着點了點頭。
紀秋風看到這些女人之間並沒有因爲妹妹話而引起矛盾,這才把自己的心也放了下來。隨後他就把武平雲前往蚣蝮堂的經過說了一遍。
當他說到武平雲不知道因爲什麼突然間暈倒的時候,讓在場的所有人又是充滿了擔心。直到今天爲止,武平雲已經昏睡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紀秋風和紀秋蘭之所以要把武平雲送回到狻猊堂來,就是因爲武平川追殺武平雲的舵主令也傳達到了武聖居的蚣蝮堂。
當大家確認了消息的來源以後,都是感覺到非常的不理解。他們誰也不明白,武平雲是一心爲了武聖居在拼命,爲何總舵主還要追殺他呢?
可是不管怎麼樣,這樣的舵主令還是讓紀秋風感到一陣陣的緊張。如果在武平川的調動下,整個武聖居的人都動起來對武平雲進行追殺,那後果就會是相當嚴重的。
好在武平雲留給蚣蝮堂和狴犴堂兄弟們的印象都是出奇的好,儘管大家都知道了總舵主要追殺武平雲的事,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出賣武平雲的。
在接到舵主令的當天夜裡,紀秋風和許名揚帶着兩個堂主的衆多兄弟,開始商量此事到底要怎麼辦。
最後大家一致認爲,以目前武平雲的身體狀態,最好是先把他送回到狻猊堂去,因爲那裡畢竟是他自己的家。並且以武平雲的威望,狻猊堂的兄弟們也不會棄他而去。
大家都想得沒錯,只是誰也沒有想到狻猊堂中蔣正名的存在。就連與蔣正名同門學藝的狴犴堂堂主許名揚,也沒想到自己的師兄會是這種人。
儘管大家都決定先把武平雲送回去,來確保他的人身安全。但是除了紀氏兄妹以外,卻沒有人願意一同護送前往。
紀秋風心裡也明白,如果武平雲現在能夠站起來,那麼不管是蚣蝮堂的人還是狴犴堂的人,包括許名揚在內,都會義無反顧的跟隨着武平雲一起走。可是現在的武平雲生死未卜,這些人就難免會有其它的想法。
如果武平雲一直也不會醒過來,那麼這些人就會認爲,爲了一個沒有任何能力的武平雲去與整個武聖居爲敵十分的不值得。
紀秋風深知這些人的想法,他知道這些人不親手抓住武平雲送到總舵主那裡去請功,就已經是很不錯了。
於是紀秋風和紀秋蘭告別了許名揚等衆人,兄妹二人駕着一輛馬上,一路護送着武平雲返回了狻猊堂。
可是紀秋風也沒有想到,當他們終於回到了狻猊堂的時候,這裡會變成了現在的樣子。看來對於武平雲來說,現在最不安全的地方就是狻猊堂了。
聽紀秋風把事情介紹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因爲誰也不知道武平云爲什麼會突然間暈倒,更不知道已經沉睡了一個多月的武平雲到底會不會醒過來。
紀秋風把話說完,便開口問道:“狻猊堂的各位朋友,我和大家一樣,既然已經決定護着武堂主,那就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了。不知道如今的狻猊堂誰是主事的,還請大家拿出個主意來,我們要把武堂主送到哪去才能確保他的安全。”
聽了他的話,衆人把目光都聚焦在了劉婉筠的身上。雖然孟如仙與武平雲也有夫妻之情,但是畢竟目前只有劉婉筠纔是正牌的狻猊堂的堂主夫人。現在幾位副堂主死的死走的走,看來這件事也只有堂主夫人可以做出決定了。
而劉婉筠如果不是跟隨了武平雲,只怕這輩子都不會走出那個小小的楊柳村了,她在這裡完全就沒有方向感。於是她望着孟如仙道:“如仙妹妹。我看這件事還是你拿出個主意來吧。”
孟如仙此時也慌了,她知道現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有極大的危險,一但武平川真的帶着人來到這裡,必然會把狻猊堂一舉剷平。而紀秋風的大武莊固然是比較保險,武平川就算再怎麼瘋狂,也不會對若大的大武莊進行奇襲。但是大武莊卻距離狻猊堂太過遙遠,誰也不敢說這一路上就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孟如仙想了又想,還是想不到一個更爲穩妥的辦法,於是他望着紀秋風道:“紀莊主,我與婉筠姐姐不過是一女流之輩,在這個時候也拿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我知道您見多識廣,既然您的妹妹今後也是我和婉筠姐姐的姐妹,那武堂主的事也就只能讓您拿個主意了。”
紀秋風聽完想了又想,然後道:“好吧,感謝狻猊堂的兄弟們和兩位夫人對我的信任,那我就指出一個去處來,不過是吉是兇也是未知的。”
孟如仙道:“紀莊主您只管說,只要是你認爲可行的去處,我們狻猊堂的兄弟們就一定共同護送武堂主前往。”
紀秋風道:“通過我的瞭解,武尊堂的麒麟堂那裡的兄弟們,對武堂主的印象非常的好,並且現在狻猊堂的四堂主,也就是鬼刀門的掌門人丁秋雨還留在麒麟堂。如果我們把武堂主送到那裡去,應該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一者武平川就算再怎麼恨武堂主,也不至於敢與武尊堂拼個你死我活,再者以武堂主的威望,武尊堂的老大唐秋雨也會很樂意他的加入,況且我們這麼多人願意歸順武尊堂,想必他也不會拒絕。”
孟如仙聽完道:“那好,我們這就隨同您一起,前往麒麟堂先暫時避一避風頭,如果武堂主他能夠順利的醒過來,到時我們就再也不用懼怕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