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在泗臺城上流社會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霍夫人舉辦的生日舞會搞得有聲有色,社會名緩、影視巨星、被請邀請的不是達官貴人就是社會權貴---
這樣隆重的舞會備受外界關注,更是引來數名記者用盡方法混了進去。
音樂、紅酒、美食---無一或缺。
男士們穿着筆直的西裝、燕尾服、女士們穿着華麗典雅的晚禮服,衣香鬢影。
舞池上一對對地跳着交際舞,舞池外圍觥籌交錯、歡聲笑語---
舞會開始沒多久,因迎來了一位身份極尊貴的客人而將氣氛一下子推到了高/潮,當軍統大人冀世卿挽住一名美人走進會場時,立時引起了一陣鬨然。
冀世卿一身筆直的白色西裝,偉岸的身段包在這白色的西裝之下,顯得氣宇不凡,那英氣的劍眉下是一雙深邃的彷彿能洞悉一切的雙眸,臉上是那千年如一日的冷淡神色,剛毅且不苟言笑的臉透着一股透着一股無形的威嚴。
這樣一個男人,讓人心生嚮往卻不敢輕易親近,反觀那挽住他手臂款款走在他身旁的女人,一套華麗的禮服穿在身上,將那豐腴的身段表露無遺,長長的裙襬拖在地上,她臉上總掛着淡淡的笑容,顯得是如此的自信、如此的高不可攀。
她一步一步緩緩地踩着高貴的步伐向前走着,手臂緊緊地挽着身邊的高大男人,像是向衆人炫耀一般,不過她這一身嫵媚而不失貴氣的氣質,還有走在她身邊的男人,她的確有自信的本錢。
衆人的目光無一例外全都落在這一對壁人身上,複雜的目光交錯着向她們射去,有羨慕、敬仰、傾慕更有妒忌。
一名年約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端着高根杯喝了一口紅酒,望着那一男一女走過,塗着外國進口的胭脂的紅脣往嘴角一撇,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來,側過頭來,低聲對着身旁的一名中年婦人說道:
“看這姓龔的,那得意的勁,高興個什麼呀?還真把自己當正宮娘娘了,不是還沒結婚嗎,那男人是不是她的還說不準。”
那名中年婦人頗認爲地點了點頭,說道:“我說也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名門閨秀,婚禮都沒舉行就住進男方家裡頭,太沒格調了。”
兩人說話的聲音都極小,小到只有兩人能聽見。
霍太太挽着她先生的手臂一臉驚喜的向着那一對壁人走去,笑容滿面地對着兩人說道:“映菡,您來了。”說罷衝着冀世卿屈身行了個禮:“軍統大人,您的到來真是令我這蓬蓽生輝啊。”
霍先生也不敢怠慢,趕緊上前伸出手來,與冀世卿握了握,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軍統大人,歡迎。”
冀世卿淡淡地點了點頭,就在這時,眼前突然一道白光一閃,冀世卿嘴角的笑容因這道白光明顯僵了一下,他雙眸立時冷了下來,目光往會場四處淡淡一掃。
守在牆角的保安立刻衝上前去,鉗制住一個男人的手臂:“先生,這裡是不允許拍照的,請你將底片交出來。”
那名記者豈見過這樣的陣勢,嚇得不輕,臉色立時一片蒼白,他不敢說什麼,顫抖着手,將相機交了出去。
那兩名守衛也不爲難他,只是將底片拿了出來,並將相機交還給他,將他領了出去。
這點一個插曲引起小小的不愉快,龔映菡見男人的臉冷了下來,不由得笑容可掬着對他說道:“世卿,這就是唐太太,你也見過幾次的,是我很要好的朋友。”
冀世卿禮貌地衝着女主人笑了笑,霍太太受寵若驚,她率性鬆開了她先生的手,衝着龔映菡說道:“冀先生,可否請您跳一支舞?”
見衆人都楞了一下,她衝着男人身旁的龔映菡笑了笑,請示道:“映菡,今日是我的生日,可否將軍統大人借我一下,就當送我的生日禮物。”
龔映菡抿嘴一笑,說道:“成!”
冀世卿輕輕一笑,禮貌地衝着霍太太伸出手,領着她進了舞池,兩人隨着音樂跳起了來。
是美麗而不失優雅的華爾滋---。
冀世卿一向對這種場合興趣缺缺,他跳了一曲,又循列邀請了他未婚妻跳了一曲,便舉步離開了舞池,粉碎了在揚所有女性想與軍統大人共舞一曲的夢。
今日的龔映菡衣着高貴而不失典雅,她彷彿將所有在場的女性都比了下去,她風采迷人,邁着令人讚歎的舞步隨着音樂跳着華爾茲舞,受到許多男士的邀請,幾乎不曾離開過舞池,她享受着這受盡矚目標的一時刻,享受着舞伴投來的癡迷的目光,以及其他女性投來欣羨的目光。
她滿懷喜悅地活躍在會場、陶醉在歡樂之中。
冀世卿早就離開了會場,他拾級沿着長長的紅地毯走上了二樓,倚在像牙白的圍欄上居高臨下地望着下面的舞池,默默地喝着酒。
“哎喲---軍統大人,怎麼不去陪軍統夫人,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身後傳來一陣嬌滴滴的聲音,高揚的聲調帶着一絲吃味。
冀世卿回過頭來,但見譚詩詩身穿一身薄紗絲的貼身金繡長裙,手端着酒杯,扭着屁股一步步款款向他走過來。
冀世卿擰了擰眉,問道:“你怎麼來
了?”
譚詩詩嬌嗔地衝着他瞪了一眼,走到他的跟前,將手中的杯子伸過去,碰了一下他手中的杯壁,說道:“怎麼?這種場合,龔小姐能來,我就不能來麼?”
男人沒有支聲,默默地呷了一口紅酒,姿勢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絲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