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她,伸手輕輕地扶上她蒼白的臉蛋,指腹冰冷,他面無表情地開口道:“放心,我不會殺你的。”
“你想怎麼樣?”她冷冷開口,聲音如二月寒霜一般冷清透骨。
男人的指腹劃過她那咬破的嘴角,諱深難測的雙眸將她由上到下地打量着,雙眸流露着有股殘忍的貪婪神色,他緩緩開口,一字一句地說道:“這臉孔、這身段,殺了你太可惜,我要你當我女人。”
葉初雲的身子猛打一個寒戰,這男人---到了至今這地步,竟然還能說出那樣的話來,這還是個人嗎?簡直就是一個魔鬼。
她覺得自己被深深地侮辱了,怒火如破壩的山洪再也無法遏止,須臾間,她目露兇光---
“呸---”她用盡了全身的力道衝着他吐了一口唾沫。
星點的唾沫落在男人筆直的戎裝上,男人眯起雙眸,瞳孔閃過了一絲陰狠,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身子往牀榻拖去,狠狠地扔上軟榻,下一刻,他的身子便壓了下來,左臂上的傷口一滴滴地滴在潔白的軟被上---
“不---,放開我,你這個魔鬼---”她死命地掙扎着----聲音帶着幾分聲竭力嘶的味道。
眼前這個男人就如失去了理智的猛獸,他對她的呼喝聲充耳不聞,一手緊緊地鉗制她雙手的手腕,高高地舉在她頭頂壓在牀榻之上,那受傷的左手出其不意地擡起她的下巴,捏住她的頜骨,強迫她張開嘴巴。
下一刻,他的臉湊了上來,深深地吻落了下來,脣舌糾纏着她的。
同樣的脣,同樣的氣息,這一刻,葉初雲只覺得無比的噁心---噁心到讓她想吐。
她拼了命地掙扎着,可這男人的力道大得嚇得,他的身子壓着她,脣舌在她的口腔肆無忌憚發肆虐着。
在這男人的身下,她感到了從所未有的屈辱,她雙眸瞪起來,大大的瞳孔收縮着,全身傾刻間泛着極不正常的紅,身子更猶如一條弦繃得死緊,彷彿隨時隨地都會崩裂。
在口腔內的每一下碰觸都像一把利刃捅着她的心。
最終,她放棄了掙扎---。
男人感覺到了她的安靜,不由得停了下來,脣齒離開了她的,捏住她下巴的手鬆了開的一瞬間,兩道發青的指痕印在女人的頜骨處。
望着這道駭人的青紫,男人心中閃過一絲煩躁。
葉初雲望着他,滿目是深不見低的仇與恨,她臉上閃過一絲狠絕,張開口,一字一句地說道:“冀世卿---要我做你的女人?除非我死。”
冀世卿笑了,他伸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臉蛋,她的眉眼,她的嘴脣,還有那道被他粗暴地弄出來的青紫,他那低沉的聲線極副磁性地輕聲說道:
“你會願意的。別賭氣,好好想一想,你已經將那批軍火給弄丟了,即使我放了你,你還能去平襄嗎?不能了吧?你已經沒有後路了,退一步想想,留在這裡,留在我身邊,只要你乖乖的,我會對你好的。”
他一提那批軍火,葉初雲忽然間激動起來,她倏地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他的手,往自己喉間壓去,她臉孔扭曲,瘋一般對着他大聲吼道:“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冀世卿雙眸一寒,他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女人的臉被他打得歪向一邊,頓時---她整個身子猶如掉了線的木偶一般倒在牀榻上。
“死?你以爲死就這麼容易嗎?”他冷冷開口。
女人倒在牀榻上,再沒了動靜---。
冀世卿鬆開了她,陰着臉下了榻,站在牀榻邊,他回頭望着她,冷冷地說道:“好生歇着吧,你會想通的---”拋下這麼一句,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一直守在房門外的兩人一見他出來,立即衝了上來,林副官神色緊張地對男人說道:“鈞座,屬下已經聯繫了許中官,他帶着軍醫一會就過來了。”
“鈞座,你這傷口需要立刻處理的,讓屬下給您包紮一下吧。”顧任遠也趕緊說道。
冀世卿低頭看了左臂一眼,手臂上的血跡已經將整個衣袖染紅了,他臉上的表情卻極淡然,好像這道傷口只是被蚊子叮了一下似的。
沒理會這焦慮的兩人,他舉步一步步走下了樓梯,站在樓梯口處,地上滿目的狼藉讓他一陣心煩,他擰了擰眉頭,淡然道:“讓軍醫到軍務廳去吧---還有,找人將這樓下收拾乾淨,這下面的東西全換了吧。”
林副官趕緊說道:“是!屬下明白。”
冀世卿擡起頭來,望了一眼樓上,交待道:“找個人來看好她。”他那冷淡的語氣讓人看不出絲毫感情來,交待完畢,他一步步地跨過地上的玻璃碎片,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後對視了一眼,趕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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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電話,聽說冀世卿受了傷,許中官片刻也不敢耽擱,急急地開車將軍醫接了過來,快速地往榭西臺趕去,可在半道上,車被兩輛軍用三輪摩托車攔截住,一名通訊兵急急地跑過來,衝着他立正
:“報告,許中官,林副官讓您帶着秦醫軍到軍務廳去---。”
“這是怎麼回事,鈞座不是在榭西臺嗎?”不知道這命令從何而來,他不由得急急地追問。
“鈞座已經離開榭西臺去了軍務廳了。”
接到消息,許中官不敢再多問,將車子調了頭,急急往軍務廳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