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雲從他咬下臭豆腐的那一刻就緊緊地盯着他看,見他含着臭豆腐在嘴裡,想要吐出來又死憋着的模樣相當逗人,不由得咯咯地笑了起來---
臉上的兩個酒窩因她的笑容而綻放着---
這沒心沒肺的東西,男人見她笑得開心,心中微惱,望着她那嫣紅的雙脣,他腦海閃過一個念頭,這雙脣應該比口中的東西好吃許多。
倏地,男人向前跨了一大步,出奇不意地一手摟過女人的腰枝,頭顱一低,霸道地封住了女人的雙脣,他脣舌熟練地將口中的東西往她的口腔渡了過去----。
一切來得太突然了,是如此的猝不及防,感受到男人溫熱的脣碰着自己的脣瓣之時,只初雲的腦袋一片空白,男人的雙脣緊緊地含着她的,讓她覺得四肢乏力,彷彿這個世界只剩下這緊緊地貼在一塊的四片溫熱的脣。
男人的舌頭輕輕劃過她的貝齒,她的身子猛然一顫。她是喜歡這個男人,她知道這個男人同樣也喜歡自己,但一直以來,他對她都是極尊重的,偶爾會有親暱的動作,但向來都是發乎於情,而止乎於禮的。像今日這般脣齒相濡的纏綿卻是第一次,這極煽情的碰觸讓她頓時耳熱心跳,心如擂鼓般砰砰地跳動着。
半晌,那溫熱的雙脣離開了她的,男人鬆開了她腰間的手,她茫然地擡頭見男人衝着自己露出一絲笑容,是得逞的笑。
她口中還含着他吃過的那塊臭豆腐,口腔內能感受到豆腐上有陌生的氣息。
男人一臉戲謔望着她,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咀嚼着將口中的豆腐吃掉。她目光流轉,看到男人一臉的狡黠,她的臉更紅了,惱羞之下,她雙手緊握成拳頭狀,用力地捶了他胸膛幾下。
男人望着她,目光灼灼,下一刻,他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到無人的角落,在她茫然的神色之下,霸道而炙熱的吻再一次落在了她的脣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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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葉初雲習慣性地窩在大廳的沙發上睡午覺。
“喵----”一聲貓叫聲響起,她悠悠轉醒過來。但見一隻黑色的捲毛貓站壁爐的下方望着她,那圓圓的眼珠子透着墨綠色的光。
是鄰居的貓吧?好漂亮的小東西,她揉了揉眼睛,輕步走下沙發,赤腳一步一步往壁爐走去。
“喵---喵----”貓咪又叫了兩聲,聲音帶着撒嬌的意味,似在等着她,可當她走近,它又“嗖---”的一聲跳到壁爐上方,轉眼間已竄到了窗臺上。
“貓貓---”葉初雲輕喚了它一聲,躡手躡腳地一步步往窗臺走去。
小貓似有意跟她玩抓貓貓似的,等候着她,可就在她僅差一步之遙之時,它往窗外一跳,轉眼沒了影。
葉初雲不由長長嘆息一聲,趴在窗臺望出去,這才發現天色竟暗了下來,怕是要下雨了,她將半個身子從窗臺探上去,往二樓望上去,但見二樓陽臺晾曬的衣物被風吹得高高地蕩起來。
她趕緊縮了回去,將樓下所有窗戶關起來,頓時、屋內一片昏暗,她又將吊燈亮起來,這才‘蹬!蹬!蹬1’地拾級跑上二樓,來到陽臺處,她開始一件一件地將晾曬的衣物收起來。
身上鬆垮垮的衣裙被風吹得揚起,一頭隨意披散着的髮絲也被吹得凌亂,髮尾擋住了眼睛,她將收下來的西裝褲挽在左臂上,伸手弄了弄頭髮,卻見在不遠處、院子的鐵圍欄外有幾個男人站在那裡,皆望進來,仰頭打量着自己;葉初雲微微一怔,也沒多在意,只是收了衣裳,走了進去,再將陽臺的門關上了。
雨水開始洋洋灑灑地落下來,她跑到如今成了唐子卿臥室的客房,將窗戶都關嚴實了,又關了書房的窗戶,最後來到主臥室,她站在窗臺處,眺望出去,雨水不算大,淅淅瀝瀝的,讓她聽到雨珠打在玻璃上的聲音。
其實她是相當喜歡傾聽雨聲的,輕輕抿脣一笑,卻又不由得一怔,原來在圍牆外的這一頭,竟也有三個男人站着,他們打着傘在圍牆外徘徊着,神色有些怪異。
奇了?這榭西臺並不是鬧市,幾乎與郊區沒什麼區別,向來寧靜,平日很少陌生人過來的,今日怎麼平白無故多了這麼多陌生人在外頭走動?
幾滴雨水隨風撲面而來,她趕緊將窗戶關上,拉上窗簾。
這一番折騰,讓她額上微微滲出細汗來,她走進盥洗室洗漱了一番,出來後,將剛收進來卻未曾晾曬乾透的衣服拿進屋,找地方一件件整齊有序地掛好。
“鈴!鈴!鈴!”突然間,樓下廳堂的電話響了起來,整理着衣服的手不由得一頓,葉初雲心中閃過一絲詫異,打自她住進來以後,廳堂處的電話就似是裝飾用的一般,從不曾響過。
“鈴!鈴!鈴!”鈴聲繼續響着。
容不得她多想,她急急地下了樓,提起了話筒。
“喂?”她對着電話甚是謹慎地喂了一聲。
“雲兒---”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夾雜着一絲雜音。
葉初雲頓時大鬆一口氣,嘴角不由得揚起一絲笑容,她輕輕地應道:“嗯,是我。”
“雲兒,你聽我說---”那一頭,男人的聲音壓得極低,似是不想別人聽到他講電話似的,葉初雲不由得抓緊話筒,認真地傾聽了起來。
“嗯,我聽着呢,您說吧。”
“你去我書房,書架上有一個玻璃瓶裝着一咖啡豆的,你將咖啡豆倒出來,瓶子裡頭有一把鎖匙,我書桌上的檯燈底下有個暗格,你用鎖匙將暗格打開來,拿出裡頭的檀木匣子,將它扔到壁爐裡頭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