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川弘千信正站在電影院前,看着一幅幅的海報,戰意無雙。
“千信君,你又說胡話了。”身旁的幸子無奈道。“你之前不是說票房不會太高的麼?”
“票房不重要。”川弘千信滿不在乎的擺擺手。“能夠回本就足夠了。”
因爲得不到故此會說不需要,常人有着這種自欺欺人的心態並不出奇。
本來想帶雅子來的,也確實帶她去看過《咒怨》的首映了,那是在凌晨。
剛纔就犯困了,川弘千信讓她睡覺。
又過來找幸子,軟磨硬泡死纏爛打的終於把她帶過來了。
“你當初是跟我說,票房不會太高,也拿不了獎,那麼什麼纔是重要的?”幸子望了望前面的海報,回過頭去看向他。
四目有神,互相凝視的目光脈脈含情,豐潤晶瑩的脣在誘惑着人吻上去一般。
“情懷!”川弘千信說道。“我做的是藝術!”
幸子笑了,忍俊不禁,行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高興就好。
只等了幾分鐘,廣播聲響起,開始驗票進場了。
“姐姐,走吧。”川弘千信拉着她的手,微微用力,不讓她掙脫。
川弘千信進去後先掃了一眼,這個廳,足足有800個座位。
他們進去的時候,影院當中已經稀稀拉拉地坐了不少人。
他仔細地觀察着周圍的情況,發現觀衆多數是年輕人,男性居多。
這也正常,最近的片子中也就這一部恐怖片。
“昨天我同學看了,聽說很恐怖呢。”
“是嗎,呵呵(一副很不相信的語氣)~~”
“……”
“老公,就是這個電影吧,都把評委差點給嚇死了。”
“怎麼可能,沒有這樣的電影,再恐怖也不會這樣。八卦報紙在亂寫。”
有人拿着報紙過來的,但是同伴毫不在乎。
“……”
幸子在聽着周圍的議論,在好奇之餘卻不由有幾分的擔憂,低聲問道。
“千信君,這部電影真的很恐怖嗎?”
“當然,這可是能夠載入影史的作品。”川弘千信淡淡笑着,掩蓋不了那份傲然錚錚。“姐姐你會害怕嗎?”
“也沒有,我……”幸子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說。
“放心吧,等下別想太多了,有時候恐懼感只是自我暗示的心理在作祟。”川弘千信身體有些繃緊,心裡莫名升騰起強烈的情緒。“要不我們不看了。”
“沒關係,我可以的。”幸子深深舒了口氣。“我以前很少看這些,大學的時候,有一天宿舍裡有人找了一部恐怖片來放,深夜裡大家擠着一張牀。也不知道爲什麼還是特別害怕,現在倒是記不清那部片子講了什麼了。”
“那就好了,恐懼只是一時的,以後姐姐害怕的時候喊我過來就好了吧,我會陪着你的。”川弘千信承諾道。
他伸出了手抓着對方,兩手輕輕握在一起。
影院裡漸漸安靜了下來,一絲聲音也沒有。
影片,開始了。
川弘千信不曉得觀衆看到這個logo畫面有沒有親切的熟悉感,倒是聽說其他電影公司有句mmp要對自己說。
取名困難戶,電影公司的名字川弘千信輕車熟路而又很無恥的改爲“日映”。
這個名字註定要躋身於幾大公司行列,縱使失敗了要被打臉的啪啪啪。
不管了。
但是logo,很簡單易懂的用了字母C套在圓圈裡邊,再把“日映”兩個字塞了進去。
這種山寨物直接要有種逼人砸屏幕的衝動,故此川弘千信就更低調了。
出門都小心翼翼提防着,生怕誰過來把自己套上麻袋給收拾了。
影院裡好多人都是被報紙的廣告吸引來的,不然一個新人導演新人公司新人演員弄出的電影,首日哪裡能吸引到這麼多觀衆。
名不見經傳。
這一個版本沒前沒後的,也許會讓人不清不楚。
而且節奏緩慢拖沓。
後來能有如此大的影響力是因爲它的創新,它的設定,作爲不少人童年陰影而存在着。
在片頭認真的解釋了一下“咒怨”這個詞,然後進入故事。
這一個小節不禁讓人倍感無聊。
川弘千信有時候也覺得這個民族很奇怪,在這個國度能夠感受到很好的觀影氛圍。
如果是一部爛片,儘管心裡罵着mmp,也是會認真的看着,也不會作出任何干擾了別人的行徑。
川弘千信不管看多少次,以前那種感受都找不着了。
儘管極力壓制,不讓自己多想,幸子還是臉色發白,渾身漸漸緊繃。
川弘千信輕輕皺眉,能夠感受到對方心跳加劇的厲害,抓着自己的手也不由的慢慢用力。
感覺着身旁的呼吸和緊繃,看着銀幕上的恐怖氛圍。
影院裡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氣氛一般。
不少人在好奇着望了望周邊,目光一雙雙的交匯着,都看出了對方的不安和驚惶。
川弘千信沒有理會別人,腦子飛速轉起。
姐姐。
他靠了過去,隔着兩個座椅間的扶手,把幸子輕輕攬了過來。
幸子下意識的望了過去,一臉的不安和無措,像是受了驚嚇的小動物。
川弘千信輕輕嘆了口氣,下一秒,他雙手輕輕捧着那白皙滑嫩的臉,重重吻下。
川弘千信在調皮地蹭一下,擡一下頭,然後又輕柔地舔着。
幸子一時間愣愣睜大了雙眼,像是體內有什麼情感在噴發一般。
不由摟抱着對方的力氣也越來越大,彷彿要把川弘千信揉進自己的身體。
後面回過神來,已經扭過頭去不理會他,又似乎在鬧小別扭。
我忍住笑,又是一陣連求帶哄,伸手在她腰間輕輕摩挲,指尖在滑動着。
~~姐姐。
嗯?
幸子狐疑,轉頭望向他。
~~電影怎麼樣,你誇誇我好嗎?
幸子這才瞪了他一眼,自己還怎麼能認真看了。
而且對方的手在自己腰間寫着字,傳來陣陣瘙癢的觸感,好像也在撩逗着心底的情愫一般。
她動了動櫻脣,最後還是沒說什麼,生氣的把對方的手拿開。
卻又看見川弘千信直勾勾看着自己,眼珠轉動,令人心中納悶。
~~小孩子。
拿過來對方的手在手心寫到。
川弘千信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
經過了剛纔這插曲,幸子再看這電影時,有些心不在焉着,這電影好像也沒有這麼恐怖了。
可是怎麼感覺對方還在盯着自己一般,也覺得自己臉頰火辣辣的,不敢去看。
在衆多人各種複雜的情緒下,電影總算結束開始報幕了。
所有人都在認真看着,漸漸的瞪大了雙眼,就連幸子也忍不住望向身旁,很想問問:你不是一個人?
在製片、編劇、導演、監製、攝影、服裝、道具、音樂、美工……一大串的職務中,老是重複出現了一個名字——川弘千信。
也讓人有一種出錯了的錯覺。
幸子更是感受到其中隱藏的卻是一種無奈。
“走了。”川弘千信的聲音把她喚了起來。“姐姐,怎麼了?”
字幕也報完了,散場了。
“嗯?”幸子回過神來,跟着站了起來。
“姐姐覺得怎麼樣?”川弘千信問道。
“是,電影嗎?很好啊,真是有點嚇人。”幸子真是有點害怕。
川弘千信是想問她狀況,情緒也沒那麼的激烈那就好了。
剛纔有一個女的已經嗷嗷哭着跑了出去了,也是讓人怕怕的。
“那走吧。”川弘千信陪着她出去,一邊說道。“對了,明天東影節,姐姐陪我去一下可以吧。到時候也有很多精彩電影呢。”
“啊,明天嗎?我要上班唉。”幸子說道。
“請假吧,姐姐很少請假呢,算是休息下,看看電影換換心情。”川弘千信說道。“就這麼決定了,好吧,我需要姐姐呢。”
“我讓人去看了一下幾個電影院的上座率,算是抽樣調查,後力不足啊。慢慢跟不上的話,我的電影要被慢慢的撤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