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傳出的香氣很誘人,勾動着食慾。
宮澤理惠來到廚房這邊,看到那個嬌小的身影在忙碌着。
“宮澤,很快就好了,準備吃飯吧。”江夏蘭聽到動靜回過頭來,衝她笑道。
“嗯嗯。謝謝了。”宮澤理惠道。
“我開動了。”
“我開動了。”
飯菜很豐盛。
宮澤理惠竟然有了一絲久違的感動。
“怎麼了,不合你口味嗎?”江夏蘭看着對方的異樣,有些手足無措,有點慌了。
“不是,我好久沒有吃過這麼好的飯菜了,讓你擔心了。”宮澤理惠微微鞠躬,道歉着。
她抹了一下眼角,這時候開口問道。“江夏姐姐。”
“嗯,怎麼了?”江夏蘭道。
“你跟川弘君是怎麼認識的,就因爲是同學嗎?之前那個你父親是怎麼回事?”宮澤理惠雖然好奇,又道。“不方便的話不要緊的,是我冒昧了。”
“哦,你問這個啊~~”江夏蘭一時低着頭,滿臉羞紅的,紅到了脖子了。“我們是,三年前……”
三年前的江夏蘭也是這副嬌小,這麼的卡哇伊的模樣。
彼時的川弘千信面容也更加稚嫩了幾分。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風中似乎還攜着嫩葉的清香。
“你就是那個考了全年級第一的江夏蘭?”
少年突然攔着她問道。
“誒,你是?”江夏蘭小臉上滿是疑惑。
“我xx!你比我還拽啊!”川弘千信震驚了,此前還一直認爲僅有自己不認識班上的同學,而現在竟然有人不認識自己。
自己自尊心都受到了極大的羞辱一般。
“嗯?同學你怎麼了?”江夏蘭問。
“算了不廢話了,跟我去鑽一下小樹林,有事情找你。”川弘千信說道。
“可是我還要上課。”江夏蘭搖搖頭。
“我也要上課啊,都是爲了上課啊!不會讓你遲到的,你不走也得走,敢得罪我的話你後邊的課就不用上了!”川弘千信惡狠狠說道。
三分鐘後,手腳被綁着被塞着嘴巴的少女在嗚嗚掙扎着。
“煩死了!”川弘千信怒了。“別動別叫喊不然堅(和諧)殺了你!”
少女聞言瑟瑟發抖,不敢動彈,生怕觸怒了對方。
可是很快,接下來的話又令自己大驚失色。
“好了,給我撅起屁股,來,再擡高點。”
川弘千信在她書包裡找了找,翻出來作業之後,順手墊在對方臀部然後微蹲,飛快抄了起來。
江夏蘭聽着筆尖在已經臀部上面滑動的聲音,漲的滿臉羞紅。
這個動作,怎麼好羞澀呢。
川弘千信倒是沒有注意到,一邊嘟囔着。
“八嘎!竟然要告訴家長,當我還是小學生嗎,不就不交作業而已!等我把校長騙進風俗店,拍照有了真相之後以後就再也不用寫作業了!我發誓今晚一定要在風俗店睡服他,不成功我就退學……八嘎!這幫老師太愚蠢了,我可是要做大事的人!”
也就幾分鐘抄完了,川弘千信深諳此道,技術嫺熟,一切都是那麼的輕車熟路。
把小姑娘放開之後連忙縮在一邊弱弱發抖着。
“別動啊,我看看!”川弘千信又湊上去,撥開小姑娘的劉海,看着上面淡淡的傷疤。“這都快結痂了吧,我還以爲是我不小心弄的,行吧,放學之後給你報仇,不管他是誰!”
江夏蘭怔怔望向他。
“快走吧,真要遲到了。”川弘千信已經背起了書包說道。
回到了教室江夏蘭還沒反應過來,然後被叫去了辦公司之後總算明白了跟川弘千信是一個班的。
這一次的作業中,有一道題僅有他們兩個做對了。
川弘千信真是憋屈的吐血,我特麼也不知道還有這種操作,對於自己而言作業就是作業,反正全都不會。
“川弘君,不用的!!”
江夏蘭不時回頭忘了一下不遠處跟着自己回家的身影,尤其手上還拿着一個長條狀物體,她其實很想問的。
“別廢話,快走!!”川弘千信不耐煩道。“我對你的美色沒興趣,是看在你的聰明腦子給我抄過作業的份上,其實後面的考試要是也能幫到我就好了。”
江夏蘭很想拒絕,可就是沒有勇氣說出口。
川弘千信還真意外,東京也有這麼破爛的地方。
隨着江夏蘭過來,最後到了一片老舊的建築小區中。
燈光很昏暗,這種苟延殘喘的設備仍在被壓榨着最後的一絲絲價值一般。
江夏蘭在門口停住了,嬌小身影有些顫抖着。
川弘千信沒耐心,隨意上前一腳踢開門。
裡面幾個人,正熱火朝天的打着麻將。
川弘千信就瞄了一眼,從面相上看應該是站着那位在觀看的纔是江夏蘭父親。
這傢伙第一眼給自己的感覺是那麼的蒼老,頭上添了一些白絲,面容枯黃憔悴,雙目深陷。
不過這個傢伙這時看別人打麻將的時候,還是一副眉飛色舞的樣子。
“怎麼回來這麼晚,還不滾去做飯,想餓死老子啊!”那中年人就衝江夏蘭喊道。
“是。”江夏蘭應了一聲,下意識就要進去了。
川弘千信隨手伸出,一檔。
手中拿着的東西橫貫擋住在了身前,江夏蘭下意識的抓了一下,猛地被嚇了一跳。
那長佈下麪包着的東西,果然是一把武士刀。
那一份自己真切感受到的厚實感,在告訴自己這就是真的一般。
少年面容冷毅,他的話彷彿還縈繞在耳邊。
“我給你報仇!不管他是誰。”
中年人看到自己的女兒沒有動作彷彿就不滿了,朝着吼道。“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滾進來!”
進來的倒是川弘千信,手裡的刀慢慢把對方撥退回去,然後就一腳踏了進門,建議道。“吃屎去把!”
“八嘎!你是什麼人?”中年人罵道。
“吵死了!”正在打麻將的一個戴着金鍊子留着兩撇鬍子的中年人怒了,一拍桌子,臉頰上的傷疤也隨着抖動,猙獰可怕。“江夏,別忘了我們今天是過來討債的。要麼讓你女兒去拍兩部片子,要麼你簽了這份保險然後出門找個車撞了!”
中年人嘴角抽搐了一下,道:“這……這會不會太過分了。”
小鬍子又是一拍麻將桌,是要拍爛了一般。喝道。“那你倒是給錢啊!”
“好好好,別生氣。”中年人連忙上前遞煙道。“可是隻是幾百萬會不會太少了,我可知道拍片子挺賺錢的,你看我女兒條件還這麼好。”
川弘千信回頭瞥了一眼門外一臉蒼白的江夏蘭,隨手把門關上了,笑道。“蠢貨!現在的黑色(和諧)會都這麼收債了?你們又不是專業的公司,不管是綁人去拍片還是營造意外身亡賺取保險金難度係數都太大了,技術性太高並不好操作,賣腎不就好了嗎?”
手中的武士刀一指中年人。“兩個腎,沒了又死不了,我有門路,能賣六百萬!需要介紹麼?”
“八嘎!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中年人怒道。
“現在是我說了算!”川弘千信大聲一喝,手中武士刀出鞘,只看着一片光亮閃過。
被劈砍下來的麻將桌噼裡啪啦碎裂開了。
幾個人愣了愣。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武士都死絕了,你還拿一把武士刀嚇唬誰……”
中年人還想嘴硬幾句,只是看着他們的神色,不由語調越來越弱了下去。
“你是什麼人?”那小鬍子沉着臉問道。
“我是江夏蘭的同學而已,有我在你們就動不了她。”川弘千信笑笑,拉來一把椅子坐下。“其實誰欠你們的錢去找誰嘛,如果非要推到江夏蘭身上,你看我幫她扛了好不好。”
“小兄弟,你這樣子讓我很爲難的。”小鬍子嘆了口氣。
“那我能怎麼辦?”川弘千信猛地站了起來。
小鬍子他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戒備着。
看着川弘千信慢慢走近,可是卻突然一把抓着江夏蘭父親的衣服,把他扯了過來就按着他腦袋一下子往椅子上砸,整個椅子都稀巴爛了。“我也好絕望啊,到底還要我怎樣?”
小鬍子他們驚了一下,倒不是沒見過這種場面,幾十人的械鬥也是經歷過的。
但是眼前這位少年能夠出手如此狠辣讓他們無比意外,更主要的是心裡的那種驚駭。
這時候的中年人整張臉都血肉模糊了,倒在地上不停哀嚎着。
聽着動靜的江夏蘭衝進門,雙手掩着臉痛哭了起來。
“那麼,他是怎麼欠你們錢的?”川弘千信問道。
“賭債!”小鬍子答道。
“那我明白了!錢我可以給你們!但我也有條件。”川弘千信溫柔善良的笑了笑,在自己的書包掏了一下,丟出幾捆鈔票。“這裡是幾十萬,你給個地址我今天把剩下的補齊了。”
“然後,我的條件是,他賭就跟我沒關係,但是和他賭的人我想剁下一隻手!被我知道一次,我就砍一次。”
川弘千信揚了揚武士刀,攝着寒光。
“我明白了,不過這些錢就夠了。”小鬍子點點頭。“那我能夠保證,能力範疇之內,在這一帶我不會讓別人跟他賭的!”
幾個人先離開了。
川弘千信又問了不問,直接把江夏蘭拖走,途中連連掙扎,這才把她放下來。
“川弘君,我父親他沒事吧?”江夏蘭連忙問道。
“沒事,大概有些破相吧,我下手有分寸的。”川弘千信說道。
“那就好,謝謝你。”江夏蘭朝他鞠躬。
“呃,我還以爲你會跟我拼命。”
“不會的,川弘君是個好人呢,我知道你在幫我父親戒賭,我以前也經常勸他他聽不進去。”
“走吧。”
“去哪裡?”
“我在那邊有個房子,你去學校也方便,路途不遠。以後你住這裡吧,房子我全款買的,用不了多少年房價要爆炸,好像能翻幾倍。”
“好厲害,對了川弘君,那些錢我以後會還給你的。”
“那就以後再說吧,我的錢都是正經來的,作家你懂不懂,寫一本書分分鐘幾千萬!”
“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