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浪人沒怎麼搞懂這個《Man“s non-no》的資源算怎麼回事,但既然古河說會負責他也就不多想了。
把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人士去負責,他現在需要做的是錘鍊自己的演技,好好養傷,在《劍客浪心》裡面拿出一個專業的表現。
在醫院繼續呆了三天高橋浪人也沒閒着,他一直在揣摩鵜堂刃衛的人物情緒,用自己的方式將其表現出來,漸漸找到了竅門。
這期間,高橋馨子來了一次。
除了來看看他的情況如何高橋馨子還帶來了大阪警方關於他身世的調查結果。
“這是警方那邊調查過後的資料。”說着,高橋馨子從肩側的公文包裡拿出一份裝訂成冊的A4文件,“他們找到了當時的目擊者,看到你曾出現在大阪市中心的咖啡廳裡。”
最近遭遇的事情都不算小高橋浪人都被鍛煉出來抗打擊能力了,躺在牀上聽高橋馨子的解釋。
“那個時候,你大概兩、三歲的樣子,冬天。”高橋馨子說着,“你的生日就是警察遇見你的那天,年齡是估摸着上的,九三年。”
“也就是說,九五年的時候,你出現在了大阪市中心的咖啡廳裡。”高橋馨子將時間脈絡說清楚,“警方找到了當時在那家咖啡廳打工的人,他說記得你,因爲當時霓虹經歷了泡沫時期經濟不景氣,咖啡廳這種地方的消費者數量下降。”
“而那時候,一位年輕漂亮,穿着時尚的女性帶着小孩進店的場景他記得很清楚。”
“因爲時間太過久遠,他記不清女性的長相了,只記得很漂亮、很優雅,不像是普通人。”
高橋浪人聽着她說話,翻看着手中的資料。
“現在想起來你應該是個富家小孩兒。”高橋馨子下了結論,“你剛來我們孤兒院的時候什麼都不會做,我原本以爲是你年紀太小,不過後來發現你是根本對這些事情沒有概念,不知道什麼叫做洗衣服、什麼叫做吃飯。”
“但你學習能力很強,很快就學會了這些。”
“警察查到你乘坐的新幹線是東京到大阪的特快。當時沒有幾個站點。”高橋馨子繼續說着。
高橋浪人把手中的資料翻看完,就是她說的那些信息,只是更詳細用書面的語言表現了出來。
見高橋浪人看完,高橋馨子停止了話頭,看着他。
“院長。”高橋浪人把手上的資料合上,擡頭看向她,“算了吧,何必這麼堅持呢。既然對方已經選擇把我拋棄,何必上趕着要湊到人家面前找罪受呢,您說是吧?”
“我覺得現在的生活已經夠了,我找到了讓我繼續生存下去的東西,從選擇自殺之後。”高橋浪人平靜地說着,“我不是一個心智堅定的人,如果是,也不用花三年這麼久來整理自己的情緒。再有另一種可能的人生來打擾我,我會受不了的,院長。”
高橋馨子看向他,眼中神色晦暗不明,最終起身:“既然高橋君你是這麼想的那這件事情就這樣吧。到此結束。”
“以後我不會向你提及這方面的事情。”說完,高橋馨子將公文包挎在肩上,“好好休息,早日康復。”
“謝謝院長。”這一句謝謝高橋浪人說的十分真誠。
高橋馨子離開,在她離開醫院範圍之後她纔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對方接通,她開口:“他現在並不在意自己的身世,你還要繼續試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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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也沒有跟高橋馨子針鋒相對,但是在她走後高橋浪人莫名的感覺輕鬆了很多。
高橋馨子所說的有關他身世的事情,毫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就像他說的那樣,如果太多的事情湊在一堆他沒辦法好好解決。所以現在最好的就是互相不干擾,或許等若干年後,高橋浪人有那個心理準備了,可能會開始着手找這一世的親生父母。
只是現在還不行。
三天過後,高橋浪人出院。
他後腰的傷已經不影響正常的生活,只要不做劇烈運動就不會有影響。而在劇烈運動的時候他發覺有一塊肌肉軟軟的使不上力。
很多身體部件好的時候你不覺得它存在,只有它壞了你纔會發覺原來它的如此重要,後腰的肌肉就是這樣的存在。
高橋浪人問過醫生,醫生說這需要時間去修養,等肌肉間細小的神經重新鏈接上就沒這個問題了。都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這被捅了一刀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好完。
傷口還得繼續換藥,只要找個稍微有護理知識的人幫忙弄弄就行,最後拆線可以找找臨近的診所,不用特意跑到醫院來拆線。
高橋浪人認真聽着醫囑和注意事項,他可不想年紀輕輕的就留下病根。
之前奈奈未來找他的時候有聊過關於腰傷的問題。奈奈未初中的時候熱愛籃球,打籃球的時候不小心扭傷了腰,當時家裡情況不樂觀拿不出錢來,她也懂事就一直忍着。
直到實在是忍不住了才告訴母親,那時候父親還生着病,家裡經濟情況不怎麼好,做了手術沒怎麼修養,到現在落下了病根,只要過度勞累就會疼。
高中的時候還好,上京之後這種情況稍微嚴重一點——因爲打了三份工。
再加上她體質也不屬於好的那種類型,易過敏,有胃病,小的時候甚至得過好幾次肺炎。
之前還不覺得,這麼一說她才覺得自己好慘。這些事情她也不會主動說出來賣慘,只是因爲高橋浪人恰好也有這方面的傷才聊了聊。
高橋浪人聽了那叫一個心疼,卻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讓她保護好自己的身體。也正因這樣,他理解了奈奈未爲什麼會對他這次受傷反應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