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秋元康的電話,何悅火急火燎的就往回趕。
她斷斷續續的跟秋元康聊了好一會兒,看看時間自己已經出來二十分鐘,而房間裡還有兩個姑娘等着自己呢。
猴子一樣用最快速度竄回三人的房間,推開門,看到房間裡的場面,何悅瞬間滿臉失望。
兩個女孩兒已經鑽進了被子當中,顯然,這兩個傢伙趁着她出去打電話的時間已經洗完了!
再仔細想想,20分鐘分開的話可能時間很趕,說不定是兩個人一起鑽進去洗的!
哎呦這個氣人,這個失望啊!
不僅是氣人失望,還有些害羞,因爲她還沒洗呢,難道自己要在這兩個人面前洗嗎!?
也太羞了吧!?
齋藤把整個人藏在被子裡,只露出自己的小腦袋,壞笑着說道:“喂!不洗澡,髒兮兮的傢伙是不會允許上牀的!所以給我老實去洗知道嗎?”
“洗個毛洗!不洗了!”何悅說着就要往牀上爬。
“亞達!不要!下去!”牀上兩個女孩兒共同反抗,竟然伸出腳就要踢何悅,四條長腿瘋狂亂動,阻擋着何悅的靠近。
說實話,認真點的話,這四條筷子差不多的腿,她一隻手就能全撥到邊上去,但她肯定不敢這麼做,只好厚着臉皮往上湊,然而齋藤二人竟然毫不留情,連着踹了何悅好幾腳,雖然不疼卻也把她踢的上不了牀。
眼見兩個人如此,何悅只好無奈的走向浴室。
但是……她真的犯愁啊,這個……也太丟人了吧……
站在浴室門口,何悅遲遲沒有動作。
如果是一起的話當然沒問題,可自己的話,她真的沒辦法在兩個人面前這麼做。
“好啦好啦,我們不會看你的,哼,明明什麼都沒有,有什麼好看的!”兩個人發現,何悅是真的很犯愁後,終於也放棄了對她的欺負,鑽進被子當中閉上了眼睛。
何悅這才鬆了口氣,簡單的洗了個澡後也回到了牀邊。
或許是一天的趕路跟剛剛吃了很多東西后的懶惰襲來,短短几分鐘,兩個女孩兒已經睡着了,她們面對面的躺着,腦袋湊在一起,即使是睡夢中,兩隻手也抓在一起,長長的睫毛隨着緩緩的呼吸微微顫動,彷彿兩位睡着的天使一般。
何悅輕手輕腳的爬上牀,在顯然二人專門留給她的,村山邊上的位置躺好,很快也進入了安穩的睡眠當中。
足足睡了六個小時,三個人相繼從夢中醒來。
看看時間還早,她們都沒有起牀而是就在被子當中並排躺好,輕輕的聊了起來。
“怎麼樣,跟別人一起睡,現在已經沒關係了吧?”村山問齋藤。
她是知道的,齋藤對合租,同住什麼的有抵抗,但現在看來,女孩兒應該已經沒問題了。
“嗯,如果是別人的話可能還有些擔心,但如果是你們的話,應該沒問題了。”齋藤輕輕答道。
“那過幾天我們去選房子吧!”
“你們又要搬家了?”
“因爲想飛鳥你也一起住嘛,我們現在的那間雖然也不是擠不下,但既然有錢,當然要好點的生活狀態。”
“彩希你變了不少呢,以前的你絕對不會這麼說。”
“是啊……金錢有時候確實能改變一個人呢。”
“讓你改變的力量當中只有金錢嗎?”
“你想問什麼?你想讓我說什麼?”村山被子下面的手微微一動就引得齋藤尖叫一聲,顯然被她拿捏住了重要位置。
兩個人鬧了一下,村山突然轉頭問道:“何悅,你今天好沉默啊,我們兩個可在你身邊躺着呢,你這個反應太不給面子了吧?”
何悅勉強笑了笑,不是說這兩個丫頭對她沒有吸引力,實在是今天她要做的事情挺危險也挺困難的,如果不成功的話,或許她在秋元康系旗下的日子就不多了。
而一旦成功,表面看來對她其實也沒什麼好處。
這其實也是秋元康跟窪田康志兩邊最困惑的。
在他們這些成年人看來,何悅要做的事情,是“對誰都沒有好處”的事兒,運營的投資增加了,何悅則得罪了運營,甚至得罪了秋元康跟窪田康志兩個人,任何成熟的人都不應該在這件事兒上如此堅持。
至於說何悅不成熟,她這個年齡做這件事兒很正常?
不,大家其實並不會這麼想,因爲從沒人覺得何悅不成熟。
從加入akb以來,兩年多時間,她的待人處事,她的做的那些事情都遠比她的年齡要成熟的多,尤其是之前處理掉芝幸太郎的那個過程,她幾乎是悄悄的,忍辱負重又孤軍奮戰的調查了許久,有這樣深沉心思,能壓的下慾望跟憤怒的傢伙,怎麼可能因爲一些幼稚的想法就意氣用事?
這是大家最不能理解的地方。
當然何悅也不需要大家理解,她只要自己達成目的就好了,爲此,她寧願用出自己一直不願意用的方法。
“好了,起牀吧,我今天還有些事情呢,必須早點回東京!”何悅把兩個女孩兒拉了起來。
趕德島最早的一班飛機飛回了東京,何悅直接在機場就跟兩個女孩兒分手,上了堤美紗的車後直奔AKS。
在車上,她抱着手機拼命的發消息,就算到了AKS樓下,她也沒有馬上上樓而是繼續抱着手機發消息,在樓下足足坐了半個多小時後,她終於完成了自己的聯絡,吩咐了堤美紗就在車裡等待後,她一個人走進了AKS。
何悅可能是最經常來AKS的秋元康系偶像成員,別的成員,全加在一起到aks的次數可能都沒何悅一個人多,跟前臺打了招呼,問清秋元康跟窪田康志的位置後,何悅熟門熟路的摸到了一間小會議室。
在外面敲了敲門,何悅被邀請了進去。
會議室內有秋元康跟窪田康志,還有另外幾位公司高層正在開一個小型的會議,見何悅進來,大家的臉色也是頗爲不善。
他們都知道何悅在謀劃些什麼,而現在,看她面色凝重的到來,顯然這是要攤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