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菱勉強睜開仙眸,迎上他的目光,帶點嬌羞的道:“這樣的一個人,絕不會搞風搞雨,因爲他已找到了今世輪迴的目標,他的‘燕飛’那個人就是你。燕飛不是着盧循練成黃天無極後去找他嗎?他現在正是來找你。你可視他爲煩惱災劫,但也可視他爲罕世難逢的好對手,純看你採哪個想法。這是你和他之間的宿命。”
龍鷹再淺吻她一口,神魂顛倒的道:“仙子爲何忽然變得這麼乖!”
端木菱仙眸半閉的道:“今天人家看你第一眼時,首次感應到你的魔種完全被道心駕駑,所以對你說起話來,沒節制多了。你明白嗎?”
龍鷹大喜道:“難怪小弟感到仙子今天與別不同,態度輕鬆親切。嘿!仙子平時對着我,一直在苦苦剋制嗎?”
端木菱終閉上眼睛,紅霞更盛,嬌軀像受驚的小鳥兒般輕輕抖顫,仙脣輕啓的道:“沒有你說般的嚴重,但人非草木,小女子凡人一個,雖因修練劍典,斷去七情六慾,卻怎抵得住魔種的相剋相生?最令人難以抗拒的,是魔種之內隱含你純淨潔美的道心,所以打開始便沒想過抗拒你,也抗拒不了呵!”
龍鷹哪還控制得住,吻上她豐潤的仙脣。
一切都消失了。
莫以名之的愉悅,從龍鷹的內心深處迸出,其他一切,都像從未存在過,包括仙胎和魔種。他們再不是獨立的個體,而是渾融如一的某種超逾了一切的異物。肉身再不復存,他們的神魂化作向四面八方擴展的力量,生生不息。
他們的天地充盈生機,像鮮花遍開盛放的廣闊大草原,沒有止境,在無限遠處外的無限遠處,夜空和白晝相依爲伴。循環生滅。
端木菱堅定地離開他的嘴脣,俏臉輝散着聖潔的亮光,晶瑩如玉,輕柔的道:“用這個來送你一程如何?最好是由你送我們離開,明白嗎?”
龍鷹心中充滿深刻的情緒,終於得到了仙子的“初吻”。
再吻她一口,乖乖離去。
龍鷹回到望江山莊,萬仞雨陪了小魔女主婢去逛街;只有風過庭在大花園弄鷹爲樂,他立在一道橫跨大水池的石橋上,嘬脣呼嘯。神鷹振翼高飛,直衝天上。
龍鷹一邊舉頭看着變成了個黑點的鷹兒,一邊道:“你的神鷹比一般的鷹飛得更高,確是鷹裡的高手。”
風過庭道:“武攸宜剛離開不久。”
龍鷹來到他身旁,憑欄望往水裡自由自在的一羣鯉魚,道:“他有甚麼話說?”
風過庭悠然道:“他着我告訴你,已親自警告沈奉真,若她敢沾手上清派派主之位,會追究她夜襲青城山的事。”
龍鷹曉得法明在發功。沒有了法明和席遙的支持。沈奉真變得孤立無援,縱然上清派仍有支持沈奉真的人,在這種風頭火勢下,只好偃旗息鼓。等待另一個機會。
龍鷹卻沒有絲毫勝利的感覺,道:“席遙走了!”
風過庭愕然道:“走了!是甚麼意思?你幹掉他了嗎?”
龍鷹苦笑道:“不!他只是返回南方去,繼續修行。”
風過庭訝道:“他竟肯放棄道尊之位嗎?”
龍鷹道:“他應承小弟讓道尊之位暫時虛懸。”
風過庭皺眉道:“既然如此,你應該喜上眉梢纔對。爲何卻面無表情,還似有難言之隱?”
龍鷹曉得有諸內形於外,在神態上被好友察破端倪。席遙說得對。自己也像他般被改變了,永遠回覆不了原狀。道:“他因昨夜暴露行藏,如法明般被小弟有把柄執在手裡,不得不暫避風頭,但他的事仍未解決。唉!坐上道尊之位,對他只是錦上添花,光是天師道的影響力,加上他的才智武功,已使他具有能左右大局的力量。如此後患無窮,小弟怎笑得出來?”
風過庭問道:“席遙真的這麼厲害嗎?”
龍鷹道:“昨夜我使盡渾身解數,仍沒法奈他的何。以我看,他的黃天**,可與法明的不碎金剛媲美。”
心中同時想到,當席遙練成黃天無極,會不顧一切的營造某種形勢,逼自己和他生死決戰,就像以前的孫恩之於燕飛,不怕自己不就範。想想已教他頭痛。
風過庭點頭道:“難怪無姤子落敗身亡,道門從此多事了。”
此時下人來報,閔玄清求見龍鷹。
風過庭拍拍他肩頭,笑道:“我的任務是待在這裡等你消息,現在完成任務,應該四處蹓躂,觀賞長安的美景,你自己去見玄清!該是關於上清派的事。”
龍鷹心不在焉的道:“還未看夠嗎?”
風過庭道:“狄家小姐有命,你曉得回家後,在下立即去知會她,所以你最好和玄清長話短說,不要給她回來撞破。”
說畢笑着去了。
內堂。
閔玄清靜坐一角,喝着婢女奉上的香茗,俏臉生輝,配上道服道髻,修長的頸項,發自內心的喜悅,令龍鷹忘掉一切。
道門美女盈盈起立,笑臉如花的道:“玄清今次來,是代表我門向鷹爺表示謝忱,不可能圓滿解決的事,給鷹爺甫到長安便解決了。上清派剛舉行過長老會議,決定請明心暫代派主之位,明惠則成了上清派的護法,暫時把上清派穩定下來。”
龍鷹一把將她摟入懷裡,痛吻她櫻脣。他現在比任何時間,更需要男歡女愛,以忘掉仙門的事。
閔玄清情如火熱的迴應。
脣分。
閔玄清滿臉紅暈,喘息道:“你何時到西域去?”
龍鷹答道:“是這幾天的事,送藕仙上船後,我和過庭、仞雨立即起行。閔大家又何時回神都去呢?”
閔玄清輕輕道:“我仍要在長安盤桓一段時間。離開前,可抽空來見人家嗎?”
龍鷹怎忍心說不,忙不迭的答應了。
剛送走閔玄清,小魔女主婢在陶顯揚和十多個黃河幫的高手前呼後擁下,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回來。
只看她們主婢神采飛揚,在馬背上仍交頭接耳的情況,便知她們玩得興高采烈。龍鷹親自伺候她們踏鐙下馬。
小魔女用手指戳他胸口,擺出刁蠻女模樣,道:“我們買東西的銀兩,全由陶少幫主代爲支付,你快還錢給少幫主。”
陶顯揚在旁聽得,笑道:“在下和鷹爺是兄弟,錢財乃身外物,何用計較?”
龍鷹心甜如蜜,小魔女已視他如夫,否則怎會她花錢,他付銀兩?不過有了美修娜芙揚州購物的前車之鑑,這筆肯定不是小數目。狄仁傑雖是武周朝廷第二把交椅的人物,卻爲官清廉,該沒多少錢給小魔女揮霍,所以在桃林已將狄仁傑給她的私己錢花光,不得不由陶顯揚大破慳囊。
龍鷹笑道:“難得陶兄這麼疏財仗義,異日若有甚麼情況,需小弟代勞,出個聲便成。”
陶顯揚大喜道:“鷹爺一句話,勝比萬金,這個便宜在下是佔定了。”
小魔女“噗哧”笑道:“原來闖蕩江湖是這樣子的。”又向在旁抿嘴偷笑的青枝道:“我們買了很多好吃的東西,讓他們在這裡談個飽,我們進去吃個飽。”領着青枝,嬌笑去了。
她的笑聲銀鈴搖響般送入龍鷹的耳朵裡去,龍鷹整個人鬆弛下來。他現在最需要的是有血有肉的生活,好忘掉與這人世無關的任何事。
與陶顯揚閒聊幾句後,陶顯揚識相的託辭離開,他則到內堂去會小魔女。
龍鷹到了內堂,只見小魔女據桌大嚼,吃的是買自長安街頭攤檔的美食小吃,青枝卻不知溜到哪裡去。
龍鷹一把拖起她,便往臥室的方向跑。
自與她發生**關係後,小魔女的嬌姿美態更是層出不窮,對他的誘惑力絕對不在人雅之下。那就是說,每次見着,總想親熱歡好,而每一次也都有宛若初次的新鮮感覺。
小魔女給他拖得身不由己,駭然道:“你想幹甚麼?”
龍鷹微笑瞧她道:“現在是往房間的方向行走,當然是行房而不是行走江湖。”
小魔女大羞道:“不成!哪有在大白天干這種事的,人家還未吃夠。”
龍鷹見她不肯再踏前一步,將她整個攔腰抱起,小魔女雙手自然纏上他頸項,大嗔道:“光天化日,怎都不行。”
龍鷹抱着她踢門入房,道:“白天行房會被殺頭嗎?是誰訂的規矩?”
小魔女死攬着他,不讓他將自己放到牀上去,軟弱的道:“我們不是曾約法三章嗎?”
龍鷹和她一起倒往牀上去,笑嘻嘻道:“從未聽過,和小娘子行完房後,娘子纔來向我解說約的是哪三章,現在是幹活的好時候。”
小魔女“噗哧”笑道:“幹活?虧你說得出口來。呀!我曉得爲何不可在白天干這種事,因爲白天是用來工作,晚上方爲睡覺的時候。所以有所謂‘日出而作,日沒而歸’,你想幹活,也要待日沒之後,否則就是逆天行事,罪大惡極。”
聽着她說得又急又快,卻又字字清晰,如珠落玉盤,天籟般悅耳,龍鷹生出忘憂無慮的感覺。
那**廝磨的感覺,是那末的強烈刺激,是那麼有血有肉,不用努力便已全情投入,沒暇去想這之外的任何事。
正要吻她溼潤的紅脣,享受豐饒甜蜜的滋味,青枝闖進來,見到他們的情況,羞得要找洞來鑽的道:“姑爺呵!法明來找你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