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倪豐這次不惜用非常手段脅迫她回到倪家,就是爲了這神秘來客。
知道自己猜的差不多,慕以晴頓時爲自己的機智是點了個贊。
好在是早有準備,不然可就被倪豐牽着鼻子走了。
這天剛好是週末,以晴就睡了個懶覺,這到倪家最大的好處也就是不用早起操心孩子們的早餐,一切都有傭人操持。
大概是十點多鐘左右,她也悠悠醒來,只是躺在被窩沒起身,聽見外面有人喚,“大小姐,老爺讓你下樓去,家中來客人了。”
原來是倪家的傭人在外邊喊。
聽到客人,以晴腦子裡第一時間閃現過蘇雅的話。
指腹爲婚,哼哼,等着吧,她要是乖乖聽話就不是慕以晴了。
“知道了。”應了一聲,她才緩緩從牀上坐起。
洗漱後,她也不換衣服,頭髮蓬蓬的也不梳理就往樓下去。
蘇雅早在下面,見她這幅樣子出現,小小吃了一驚後,嘴角展開淡淡笑意,雖是極力的剋制着,嘴角上揚的弧度卻怎麼都壓不下來。
“思思,你怎麼這幅樣子就出來了?”
倪豐瞧見她,眉頭皺的死死地,顯然是非常的不滿她這番的做法,也知道她一定是有意的。
這個名字,還真是不習慣,也不喜歡。
皺了皺眉,她打着哈欠,吊兒郎當的在沙發上坐下,模樣卻不是一個名媛該有的樣子。
她自然留意到那位客人,一雙眼睛正打量着她,表情帶着一抹玩味。
她只是不冷不淡的掃了對方一眼,並不與他打招呼。
男子長得倒是白淨,比起顧墨堯,倒是差遠了,可氣質還不錯,斯斯文文的,一派書生氣。
從倪豐口中,以晴知道他的名字。
複姓上官,叫做上官涼夜。
這般詩意的名字倒也挺符合他的氣質,可不知道怎麼的,以晴卻覺得這名字十分別扭。
“你就是思思。”
不想,自己都這幅樣子出來見人了,男子沒被嚇跑,反而一臉笑意的看着她,與她搭話。
以晴頓了頓,道,“我姓慕。”
對於自己的姓氏,她還是相當執着的,從始至終她便沒承認過自己身爲倪家大小姐的身份。
“哦?”男子露出微微訝異的表情,隨後輕輕一笑,剛好被她捕捉到。
她定睛看着男子,沒說什麼,但臉上神色,卻寫着“有什麼好笑的。”
被她不大友善的眼神盯着,男子輕咳一聲,解釋道:“我有一朋友的心上人也姓慕。”
她還以爲是什麼事也值得驚訝的。
姓慕的人在S市又不止他們一家,不是什麼稀罕事。
男子卻又補充了一句,“那女孩的全名好像是叫做慕以晴。”
當時以晴正端着一杯溫熱的茶水在手中,剛輕啄了一小口,男子話音落,她頓時被嗆得面紅耳赤。
男子盯着她,眼底卻閃過一抹玩味的笑。
以晴隨手拿了桌上的紙帕,將嘴角的茶汁拭乾淨,擡頭就剛好看到男子忍着笑意的玩弄表情。
她頓時有種預感,這傢伙不會是認識自己吧。
可她對他全然沒有印象啊。
正疑惑的時候,救場的蘇雅突然道,說道:“姐姐,怎麼沒看見慕慕和霓霓呢?”
慕慕和霓霓是因爲上官要來,倪豐便差人將他們領出去玩耍了。
他想,上官頭一回見慕以晴,如果知道她已經是孩子的媽媽,總歸是不好的。
當然他也沒有說要讓慕以晴將自己有孩子的事情藏着掖着,只是覺得,第一次見面,留下好一點的印象比較好,日後慢慢相處,在告知慕慕和霓霓的事情更爲妥當。
不想以晴知道他的想法,偏和他對着幹。
可見,她是知道了一些什麼纔會這樣排斥。
倪豐瞥了一眼旁邊的蘇雅,眼神盡是責備。
蘇雅將頭轉向一邊,權當沒看見。
她和慕以晴這一唱一和的,眼瞅着倪豐的臉變了顏色,纔有所收斂。
“伯父,公司還有事,我得回去了。”
上官到一旁接了一同電話後,起身客氣道,臨走前還意味深長的瞥了慕以晴一眼。
那一眼,讓慕以晴感覺十分的複雜,說不清,就覺得脊背一寒,冷風嗖嗖的。
總算送走了這人,以晴便要上樓,倪豐卻叫住她。
比起之前,現在倪豐還真端着父親的架子,嚴肅起來。
“你今天是故意的,對吧。”
不是問句,可見倪豐將她的那些小把戲都看穿了。
蘇雅這會兒特別有眼力見的偷偷回自己房間了,總不至於讓倪豐一併遷怒她。
她多少清楚倪豐的脾氣,雖然平時是挺寵着她的,也不曾給她說過重話,可事關慕以晴的話,她卻有些摸不清他的脾氣。
“是的。”既然都被看穿,慕以晴也就不繞彎子解釋來解釋去,大大方方的承認最簡單幹脆。
“你……”倪豐氣結,咳嗽起來。
頓了頓,才繼續,“上官家對我倪家有恩。”
以晴冷眼看着他,說:“和我有什麼關係。”
她一時噎得倪豐無話。
倪豐看着她良久,臉上有些無奈,“我知道我虧欠了你和你母親,可你總歸是我倪家的人,這個家的一份子。”
以晴冷笑道:“也就是說,倪總你尋女兒的目的就是爲了商界聯姻,您還真是個偉大的父親呢。”
倪豐臉色煞白。
沒來記得及再說什麼,慕以晴扔下一句,“雖然我父親和妹妹都在你手中,最壞結果,不過是他們去哪兒我都陪着。”
言外之意,就是她不會屈從他的威脅強迫。
倪豐眼看着她回房間,將房門關上。
他情緒難以平復,又一次劇烈咳嗽起來。
他看着手中的那一方帕子上面鮮豔的紅色印記,臉色變得凝重。
……
顧氏。
上官來之前並沒有提前告知,所以當他出現在顧墨堯辦公室的時候,顧墨堯一時沒反應過來。
“怎麼?不認得了?”
上官笑着打趣,優雅從容的邁着步子走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顧墨堯臉上總算有了反應,眼中有着欣喜的神色。
“也沒多久,那日酒會我可見到你了,可你當時心思不在宴會上,並沒看到我。”
“那你這次回來呆多久。”
說話間,顧墨堯已起身,從辦公桌前走出來。
“不去了。”
上官說着,隨顧墨堯一同在沙發上坐下。
“家裡人同意了?”
據顧墨堯所知,上官的一家挺希望他留在國外發展的,所以聽到上官不打算再回去,很是意外。
“嗯,爲了兒媳婦,他們不同意也得同意。”
上官一面說,一面似笑非笑,眼睛卻仔細留意着顧墨堯的反應。
可顧墨堯並不知道他口中的‘媳婦兒’指的是誰,反而有些好奇的問,“你有女朋友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唸書那會,上官清心寡慾,都讓人誤以爲他是GAY了,而身爲他的好友見室友,他們之間的緋聞可是傳了好長一段時間。
也就是那時候,顧墨堯遇見了夕若歡。
這是他當時和夕若歡在一起的另一層原因,爲了證明自己喜歡的是女人。
“什麼時候起,你這麼愛八卦了。”
上官端起面前由秘書小姐送來的茶盞,喝了一口潤潤嗓子,擡眼不鹹不淡的瞥了顧墨堯一眼。
“我這是關心你。”顧墨堯道。
“那我還得感謝你了?”上官放下茶杯,似笑非笑。
說起來,當時兩人唸書的時候關係是相當的好。
那時候顧墨堯年輕氣盛,相當叛逆,闖了不少禍都是上官替他擺平的。
雖然中間兩人斷了聯繫,可關於顧墨堯的事情,上官還是多多少少又關注到。
比如,他和慕以晴的那段。
“你我好久沒喝一杯了,今晚有空沒?”
“沒空也要陪你去一趟,這都好多年沒見了,你選地方吧。”
於是,兩人約了晚上八點在媚夜。
這裡算是S市最有品位的娛樂會所,不過,最近幾年變了味道,現在更是龍蛇混雜,據說是換了老闆,只要有錢,什麼樣的人都放進來。
“什麼時候帶我見見你家中妻和那一雙兒女。”
端着高腳杯,晃動着裡面晶瑩的酒,上官勾了勾嘴角,眼角的餘光掃了顧墨堯一眼。
“我和他們不在一處。”
“分手了?”
顧墨堯愣了愣,表情微妙的變化着。
半晌才答:“沒有。”
“那是怎麼一回事。”上官大有不問出個所以然不罷休的氣勢。
實際他什麼都知道,只是有心要刺一刺顧墨堯。
記得唸書的時候,顧墨堯總戲弄他,他是個極爲記仇的人。
“你還說我,你怎麼也變得這麼好八卦了。”
彷彿對這件事顧墨堯不想說得更多,就杯中的酒,喝了一口,心情莫名惆悵。
果真是應了古人的話,借酒消愁愁更愁,酒這東西,是解不了心中愁的。
“我這算是配合你,畢竟過去我們還是挺有默契的。”
上官淡笑了一下,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憂傷,姑且放過他。
兩人並沒有喝得爛醉,而是點到爲止。
夜漸深,兩人都喝了酒是沒辦法開車的,顧墨堯正要打電話叫車,上官的助理便將車停在了兩人面前。
上官拉開車門,對他道:“上來吧,我送你。”
……
清晨。
轉眼就又是星期一了,慕以晴一時睡過了頭。
好在傭人已經送兩個孩子去了學校,她收拾了一下,早餐也沒來得及吃就倉促出門去。
當她風風火火的出了別墅,才發現自己忘了拿車鑰匙。
正要返回去取,一個聲音有幾分熟悉從她身後響起。
“上來吧,我送你。”
她回頭看了那人一眼,纔想起,這不正是昨天那個上官什麼的嘛。
她不大記名字,尤其是一些對她而言無關緊要的人。
她最怕麻煩,腦細胞得用在有意義的事情上面。
“順路而已,不用有負擔。”
男人意味深長的朝她笑了笑,那笑意是有幾分熟悉的讓人不覺爲之一寒。
後來以晴才知道,他真的是順路,因爲他的住處和倪家的別墅在一處。
到公司,時間剛剛好。
按理說,她是老闆,她就算是遲到了也不會有人敢多說半句。
可是,誰讓她是一個極有原則的人呢。
忙活了一上午,看一些文件讓她有些眼花繚亂的,擡頭,正好看見齊齊又拿着什麼進來。
“這是什麼?”
看着齊齊手中的手袋,她不解道。
齊齊也是一臉的迷茫,將手袋放在她的桌上,說:“前臺取上來的,說是給你的。”
“給我?”以晴倍感疑惑的講手袋拆開,裡面不僅是吃的,而且都是她愛吃的。
“誰送來的啊。”她問。
齊齊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正說着,她的手機就響了。
是陌生的號碼,她以爲是賣保險之類的電話,隨手就掛了,結果她不接,它還沒玩沒了。
齊齊退出辦公室,她將電話接通,剛“喂”了一聲,裡面就傳出略帶笑意的聲音。
“我,上官。”
男人簡單明瞭的說明身份。
慕以晴卻皺着眉,質問:“你哪裡來的我的號碼。”
男人低笑一聲,道:“憑我,想要找一個人的手機號,又不是什麼難事。”
呵呵。
慕以晴真心覺得,這上官還真是一隻喜歡開屏的孔雀。
“有事。”
一向不喜歡和不相干的人進行無聊的對白,以晴言外之意就是,有事說事,沒事她就要掛了。
那邊,對方卻忽然正經起來,語氣嚴肅道:“當然。”
“說吧,什麼事。”
她語氣依舊不是特別友好,甚至夾帶着幾分不耐。
“你出來一趟。”
不是商量的口吻,不等慕以晴回答,手機了傳出嘟嘟的忙音。
這傢伙……
忽然覺得之前他在倪豐面前的樣子都是裝的。
正好是下班時間,她收拾了一下就下樓。
原本她也沒把上官的話當一回事,結果沒想到他人就在前廳,在等她的樣子。
“很快嘛。”
男人走到她面前,笑了。
反正慕以晴覺得他的笑格外刺眼。
“有事就在這說了吧……”
話音剛落,還沒說完,上官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就將她往外拖。
慕以晴掙扎不開,只能被他帶走了。
公司上下一衆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然後,很快公司就傳開了。
他們慕總迎來了人生的第二春。
“我去!看來是
我太仁慈了,他們纔有空閒的時間說長道短。”
事後傳到慕以晴耳朵裡,她整個人都炸毛了。
什麼第二春……
跟她沒人要似的。
她還是很吃香的好不好,只不過一般人她都看不上!
上官出現的太頻繁,接觸後,有一件事是慕以晴放心的,那就是,這人對所謂的指腹爲婚也並沒怎麼放在心上。
至於這幾天爲什麼總纏着她,也完全是應付家裡人。
知道了這一點,慕以晴便琢磨,是不是可以和他商量一下,共同反抗迂腐的老一輩。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指腹爲婚,老土不老土。
可是萬萬沒想到,她剛準備說出自己的想法,剛準備對這個男人稍微友善一點,一盆冷水將她淋了個遍。
“反正都是要聽他們安排婚事,你還不錯,比起那些妖豔的女人,當妻子會比較安全。”
安全?
這傢伙是在變着彎說自己長得寒摻嗎?
慕以晴的內心再也無法平靜。
她雖然算不上是絕美的人,但也不至於他說的那樣吧。
“這位先生,聽你的語氣都這麼勉強了,何苦還死撐呢。”
用自己的較好修養將內心的惱火都壓了下去,慕以晴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男人欣賞着她的表情,知道她分明已經咬牙切齒卻還憋着,覺得實在有趣得很,笑意在臉上加深。
顧墨堯那邊也聽到了一些風聲。
這天,兩人聚在一起的時候,他忽然問上官:“你喜歡的人是慕以晴?”
他問的這般直接,整張臉像是冰塊,看不見有半分柔和的弧度。
“是不是覺得很巧,兩人同一個名字。”上官明知兩人是同一人,卻故意裝作不知道,頓了頓,補充道:“要和我訂婚的就是這位。”
只見,顧墨堯切牛排的手一頓,臉色更加難看。
上官見了,眸子裡笑意又明朗了一分,滿的像是要溢出來。
但顧墨堯絲毫沒有覺察到自己被戲弄,心情相當的複雜。
“咳咳,這家牛排的味道還不錯。”
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後,氣氛實在尷尬,上官便冒出這樣一句,實在有些過分僵硬。
“晴姐,你和那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齊齊也來湊熱鬧,慕以晴倏地一下擡起頭,看着齊齊。
她的眼神,透着危險的氣息,齊齊頓時就後悔問了這一嘴。
果然是好奇心害死貓,她算是真真切切的領會到了。
於是乎,齊齊這一整天忙得手忙腳亂,兩眼發暈。
下午下班,剛走到前廳就又遇到了上官,以晴像是看見瘟神似的,避之唯恐不及。
卻沒想到,這男的眼睛那麼好使,一下就抓住了她。
“幫我個忙。”
上官硬生生的擋在她面前,臉上帶着笑,語氣卻是理所當然一般。
“不幫。”
以晴一口拒絕,用不容商量的語氣。
上官眼中劃過一抹狡黠,掏出手機,似漫不經心的說道:“那我還是去找倪伯父……”
話還沒說完,慕以晴臉一沉,十分不情願的語氣,“走吧!”
上官收起手機,臉上帶着得逞的笑意。
這丫頭十分可愛,如果不是顧墨堯先看上,他倒是要爭取一下的。
由上官帶着去了酒店,站在門口,慕以晴皺眉,一副戒備的樣子瞪着衣冠楚楚的上官,道:“你帶我到這裡幹什麼!”
她的表情好像是寫着寧死不屈。
上官玩心大起,故意湊近她,在她耳邊吐着熱氣道,“當然是幹該乾的事……”
話都沒說完,慕以晴擡腿就是一腳踩在上官的腳背上。
她穿的可是高跟鞋,鞋跟極細,很用力的踩了不說,還用力的碾了幾下。
上官吃痛的驚呼了一聲,臉色大變,慕以晴收回腳,大罵,“臭流氓。”
上官一時間哭笑不得,顧墨堯怎會喜歡這麼潑辣帶刺的女人,有趣是有趣,可他怎麼瞧怎麼覺得這女人有暴力傾向。
剛纔那一腳,他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碾碎了。
太狠了。
後來,慕以晴才知道,自己竟是誤會了。
可她一點沒後悔自己那一腳。
誰讓他捉弄她,那叫自食其果。
怎麼都沒想到,上官帶她來這裡,其實是爲了拒絕一個苦追他十幾年未果的女人。
就他這樣的竟然也有人喜歡,當真是顛覆了以晴的三觀。
這都不打緊的,更令人吃驚的事,那女孩兒竟還愛的死去活來,一聽說他有了未婚妻,便揚言要自尋短見。
結果,上官這個男人一點反應都沒有,着實冷血。
“還不走,真打算和我開房啊。”
自己走了一段路了,卻沒見以晴跟上,他回頭,看着若有所思的女人,冷不丁說了這樣一句。
隨後,她擡頭,眼中兇光畢露的,頓時讓他回憶起了方纔樓下的那一腳。
他臉色一變,轉身,腳步不自覺的加快許多。
“涼夜,我和你爸爸到機場了。”
剛準備就此扔下慕以晴不管的上官忽然接到一通電話,而後,臉色大變。
掛了電話,他便折回,走到以晴面前。
以晴沒好氣的瞪着他,咬牙切齒道:“還想挨我打?”
上官硬着頭皮一把拽過她,一邊走一邊說:“再幫我一次,我就配合你退婚。”
這個條件對以晴而言,着實蠻誘人的。
於是,她就被上官帶到了他父母的面前。
上官夫婦這場突然襲擊讓上官驚了一身的虛汗。
慕以晴見到夫婦二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兩位未免太過熱情了。
一直捱到晚上,夫婦兩才放她離開,那時候天色已晚,不好打車,他們便要求上官親自送她。
以晴自然說好,就起身告辭。
在車上,以晴提醒上官,可不要忘記他說的話。
上官上下打量她幾眼後,似笑非笑道:“放心,你這款不是我的菜。”
怎麼聽他這話都帶着戲謔嘲弄的味道。
好吧,她忍了。
反正這個傢伙狗嘴吐不出象牙又不是頭一次。
看到慕以晴回來的這麼晚又是上官親自送回來的,倪豐高興得合不攏嘴。
“我上樓了。”
慕以晴才懶得搭理他們,頭也不回的走了。
剛要躺下,有人敲門,一打開卻見霓霓站在門口,懷裡抱着洋娃娃,大眼睛定定的盯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