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堡的別墅中,所有人都處於興奮而緊張的氣氛當中。
興奮的是,他們少爺又捕到了一條鯊魚,不過這條鯊魚被少爺下令,將它送進了動物園,讓它一輩子只能當被人觀賞,毫無攻擊力的動物,對於攻擊嗜血的鯊魚來說,這確實是一件很悲慘的事。
薄一豔從房間裡出來,才得知今天發生的事情,包括帝御威受了傷。
她一猜就知道他是爲了救夜晚歌受的傷。
薄一豔驚呼一聲,焦急的喊道:“醫生死到哪裡去了,爲什麼不幫威療傷?”
家庭醫生只有一個,正在夜晚歌的房間,她流了大量的血,力氣大量虛脫,導致還沒有醒過來。
薄一豔知道夜晚歌死不了,卻連累帝御威受傷,心裡當時就不是滋味,那賤人運氣真好,那樣都死不了,她細細觀察着帝御威,發現他和以往那樣冷冷淡淡,並沒有太關心的表情,不由得鬆一口氣。
她的直覺未必是對的,威怎麼可能喜歡那樣一個囚犯?!
薄一豔走過去摟住他的手臂,眼眸滿是心疼地看着他背後的傷:“威,讓我幫你清理一下傷口。”
帝御威用極淡的語氣說:“不用,很晚了,你該回去休息了!”
“不要,我還不困,不想這麼快就回去休息。”薄一豔不肯離開。
帝御威不着痕跡地避開緊緊纏住他的手,吩咐道:“布頓,記得派人送薄小姐回去休息,明天上午送她離開。”
“威,爲什麼明天就趕我走了?你現在受了傷,我更加應該留下來照顧你。”薄一豔有些不悅,爲什麼要趕她走?
“不必了。”帝御威再次淡淡地拒絕,但是眸底已經開始漸漸凝聚冰冷,似乎不耐煩了。
“薄小姐,請回吧。”布頓來到薄一豔的面前,衝她做出手勢。
“夜晚歌,到底是你什麼人?她爲什麼可以待在這裡?而我要被趕走?”薄一豔不甘心的問。
“別問了,薄小姐,那不是你可以知道的答案。”布頓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帝御威淡淡地望着她,極淡極淡的眼神,似乎任何人都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甚至她的難過和愛意也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脣淡淡地勾勒成一抹好看的弧度,依然是淡淡地說:“她是我的女人!”
她是我的女人!
他說得這樣自然,甚至沒有一丁點的遲疑,就這樣自然而然地說出來。
薄一豔的臉色頓時一變。
只是薄一豔不愧是薄一豔,憤怒和難過雖然瞬間涌上大腦,但是她只是輕輕地眨了眨眼睛,繼而揚開一個極嫵媚燦爛的笑容:“她是你的女人?不,帝御威,我纔是你的女人,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女人有資格當你的女人。”
帝御威微微皺眉,薄一豔一向驕傲,突然說這樣的話讓他很意外,一直以來,他只當他們是聯姻,並沒有多少感情,他是從來沒有想過和薄一豔有將來。
樓上傳來的動靜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目光不約而同向上望去。
只見夜晚歌站在二樓,手緊緊地握住欄杆,黑色的眸子在燈光下似乎散發着極奪目的光彩,她的臉色透明一般隱隱散發着淡淡的光芒,身上的衣服很單薄,海邊夜晚的空氣有些涼意。
她似乎連站都站不穩,但是她的目光卻是緊緊地落在帝御威的臉上。
“夜小姐,你怎麼出來了?”布頓衝口而出。
帝御威身形一閃,快步跳到樓上,想也不想將夜晚歌擁進懷中,用極冷的嗓音說:“你跑出來做什麼?一點都不聽話。”
“我……”夜晚歌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衝了出來,她是隱隱約約聽見底下的聲音,卻又不敢肯定。
在海上的時候,她明明親眼看見他跳下鯊魚的背上,當時,她以爲他死定了,可是後來的事……她似乎不太記得了。
“威!”薄一豔咬着下脣,恨極了夜晚歌,是她壞了自己的表白,她那麼驕傲,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偏偏被夜晚歌破壞。
眼看着帝御威對夜晚歌的特別和關心,她心裡頓時起了殺意,夜晚歌這個人絕不能活着,不然的話,帝御威只會離她越來越遠,不,她不要這樣子,她要得到帝御威。
咬了咬下脣,殺意在眸底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