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 我們離婚吧

可是夜晚歌不依,開始拼命的掙扎。

他身上有刺烈的酒氣,頸脖上有明顯的香水味,夜晚歌的鼻子很敏感,甚至可以辯出這款香水便是龍天旗下那款少女香,代言人即前幾天他在節目中10秒擁吻的那個小嫩模。

只是現在估計她也不能稱爲嫩模了,自從那檔節目播出之後,她的身價在短短几天內暴漲,曝光率也高了,甚至有記者拍到她與銀炫冽一起共進晚餐的照片。

這個禽獸男人,應該剛跟那模特發生過親密接觸,不然身上不可能沾染這麼濃的香水味。

“放開我!”夜晚歌在他懷裡扭動着身子,想到他可能剛用這隻手抱過其他女人,夜晚歌就完全不想讓他碰自己。

可是銀炫冽怎麼捨得鬆手,醉意闌珊的意識裡面,理智都沒有了,只覺得懷裡的人讓他冰封的心都活了,抱住她的勁道越發大,無論夜晚歌怎麼用力掙扎他都不肯鬆手,最後蓋在頭頂的帽子因爲掙扎幅度過大滑下去,順滑的黑絲一下子垂到胸口……

銀炫冽目光一抖,反而將她摟得更緊。

夜晚歌只能將雙臂屈起來,抵在他胸口,兩人這樣才隔開一點距離,可還是維持夜晚歌被他霸道摟在懷裡的姿勢。

“你幹什麼?”她憤恨問。

可銀炫冽聽不見,如此貼近的距離可以讓他肆無忌憚地看清她的樣子,迷醉視線中全是她的臉,被凍白的臉,柔膩膚色在雪光中幾乎透明,長而密的睫毛一抖一抖,上面還沾着細碎的雪粒。

他快要瘋了。

“夜晚歌……”擡手想要捧她的臉,可那個動作剛好讓夜晚歌看到他領口處一個鮮明猩紅的脣印,在白色雪光中那麼刺眼。

“呵……”夜晚歌竟然笑了一聲,也不掙扎了,索性乖乖被他摟在懷裡,只問,“你這樣是不是覺得特有勁?一邊外遇一邊妻子,摟完外面的再回來找家裡的!可是銀炫冽,我真的不需要你這樣對我,我同意跟你結婚本就不是因爲我對你有感情,所以你完全可以不用顧忌我的感受,隨便你在外面怎麼玩,我不會在意的,你也不必回來假惺惺地這樣對我,多費事,多矯情!”

可能是話說得重了一些,加之夜晚歌臉上那麼譏冷無所謂的表情,這比任何刀鋒都要尖利,一下子刺到銀炫冽心口。

“你再說一遍?”

“哪句?”

“你同意跟我結婚,不是因爲對我有感情,就這句,再說一遍!”銀炫冽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寒戾,似乎比這隆冬的雪還要沁寒幾分。

夜晚歌微愣,但天性倔強,反而將下顎擡起來。

“就算再說一千遍也是這個意思,我跟你結婚無非是被你脅迫的,而你大可以在外面繼續風流快活的日子,我不會管你,只求你也別來打擾我,我只想安安靜靜地在這裡度過餘生。”

這些話被夜晚歌一口氣說完,中間毫無情緒波動和緩衝。

銀炫冽看着她那張在雪光中凝玉般的臉,白霧從口中呼出來,模糊掉彼此的視線,彷彿距離一下子拉遠。

他慢慢將手鬆開,攏在彼此身體之間的溫度一下子冷卻。

夜晚歌因爲失去他的支撐,身子往後倒了倒,站直……

彼此沒有再對望一眼,她便轉身離開,往別墅的園門走,紅色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燈光盡頭中。

銀炫冽擡起頭的時候,眼前已經白茫茫一片,除了雪地上那兩串深深淺淺的腳印外,似乎什麼都沒來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夜晚歌幾乎是一口氣跑進屋裡。

阿珠聽到關門的聲音,從樓上下來,看到夜晚歌剛關上門,背對着自己,身上披着斗篷,頭髮和衣服上全是雪粒。

“太太,您剛出去過?”

夜晚歌被阿珠突如起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立即轉身,很輕地回答:“嗯,出去有點事。”遂悶頭往洗手間走去。

等她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阿珠已經將廚房那邊燉好的燕窩放到了桌上。

“太太,喝完再睡吧。”

夜晚歌看了眼那碗燕窩,突然脣角勾出一絲冷笑。

她的一切都是銀炫冽事先安排好的,阿珠是他派在自己身邊的,就連夜晚歌每天吃的三餐都是銀炫冽提前找營養師制定的飲食,其中燕窩是餐單裡每天都要吃的,上午一盅,睡前一盅。

也就是說,銀炫冽提前安排好的一切,這屋內所有人都照着他的要求去執行,好生伺候夜晚歌的起居飲食,一樣都不缺,唯獨缺了銀炫冽他自己。

所以夜晚歌看到這碗燕窩的時候怎能不笑。

“不吃了,你端下去吧,心裡不舒服,吃不下。”她揮揮手示意阿珠把燕窩撤掉。

阿珠搖搖頭,端了燕窩下樓。

夜晚歌將溼漉漉的頭髮草草吹了幾下,關了燈,就那樣鑽進被子睡覺。

外面的雪好像一直沒停過,簌簌地落在窗玻璃上,夜晚歌以爲自己會失眠,可竟然不知不覺就那樣在落雪聲中睡着了……

帶着心事入眠總是容易做夢,而且還一連做了好幾個夢。

先是她被關在那個黑屋子裡,被銀炫冽反覆的蹂躪,那時候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簡直痛苦如同在地獄中經受折磨。

接着又是銀炫冽逼迫她跟東方閻分手,離開帝御威,他將她身邊的愛人一個個的趕走,最後她只能依附於他。

終於他們結了婚,從那個島上到s市的別墅裡,他對她可以說是呵護備至,可是夜晚歌從未領情。

於是他外面有了女人。

夜晚歌的夢裡看到銀炫冽抱着那名模特擁吻的場景,且比之前電視上看到的還要清晰,似乎鏡頭都拉近了,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銀炫冽與她接吻時急促的呼吸,還有黑眸中的脈脈柔情……

終歸還是薄情寡意的男人,此前對自己的那些溫情暖意,換個女人他照樣可以。

夜晚歌不免覺得有些可笑,銀炫冽將她掠奪來,就是爲了羞辱折磨她的嗎?

或許只有夢裡她纔敢如此放任自己的情緒,只是痛感太真實,她在牀上翻了一個身,雙腿蜷縮起來,手也揪緊胸口的被子。

真是又疼又恨。

“銀炫冽……”齒縫間,疼極了才容許讓自己在夢裡喊他的名字,可恍惚感覺有雙手臂從背後纏住自己的腰肢,溼濡的氣息貼在她的後頸脖:“我在這裡……”

這個夢好真實。

夜晚歌分明可以感受到他掌間熟悉的熱度,貼着她的後背一路遊離到腰腹……

好溫暖,怎麼辦?她忍不住將自己冰涼的後背往身後的那團熱度上。夢裡的反應總是最真實,無須僞裝和掩藏。

腰上纏住的那雙手臂已經順着小腹往上走去,夜晚歌低嚀一聲,乾脆轉過身去往他懷裡鑽。

滾燙的脣壓下來,糾纏輾轉一番,夜晚歌漸漸聽到粗糲的呼吸聲……

不對,這不是夢。

她一下子從半夢半醒的迷離狀態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眼前是銀炫冽那張微醺蠱惑的臉,整個人都彷彿定住了。

然後又一下子被拋到半空中,身子虛虛恍恍。落不了地,止住了自己的呼吸,可感官卻如此真實。

他的手,他的觸碰,他的擁抱和掌溫,甚至他脣上的味道,每一樣都能輕易融化掉夜晚歌此時僅存的一點理智,所以竟然絲毫沒有掙扎,任由銀炫冽再度吻上自己的脣。

依舊纏綿,依舊滾燙。

他吻技一向很好,以前輕易幾下便能撩起夜晚歌的渴望,可今天不一樣,越吻越絕望。

1秒,2秒,3秒……

她在心裡一點點數過去。銀炫冽感覺出懷裡的人不對勁,鬆開她。

“怎麼了?”

結果看到的是夜晚歌佈滿淚痕的臉,在窗外雪光映射下顯得楚楚惹人。

銀炫冽心疼壞了,用指腹邊擦邊一個勁問:“怎麼了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夜晚歌卻將脣咬了一下,用哽咽的聲音回答他:“10秒,你可以吻我10秒,也可以吻其他女人10秒。我跟她們有什麼分別?”

銀炫冽一開始沒聽懂,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知該笑還是該生氣。

“你吃醋?那是上節目。”

“可是你確實吻了,我也親眼見到了。”

“但那又怎樣,她始終不是你!”銀炫冽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明顯落寞下去,手指依舊捻着夜晚歌的眼瞼淚痕,可額頭卻慢慢靠上她的鼻子。

閉着眼睛,他沉沉嘆了一口氣。

“我試着去接受別人,以爲換個人便能讓自己心裡好受一點,至少晚上一個人住在公寓的時候不用再失眠。可是沒有用,所有的感覺都不對……那個模特,我承認我跟她曖昧過,可是僅止於接吻,因爲無論我怎麼做怎麼欺騙自己,她都無法替代你,除了她脣上有跟你一樣的草莓氣息……”

他就這樣將臉貼着臉地講出這段話。

夜晚歌看不見他此時的表情,可是卻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呼吸。

要怎樣才能讓銀炫冽這樣權勢的男人做到“非你不可”的地步,夜晚歌的心臟在那一刻被扯得生緊。

“爲什麼一直不來看我?爲什麼要讓我一個人在這裡捱這麼多日子?爲什麼走了又要回來?”

好多問題,她堵在心裡這麼長時間,今天干脆全部問出來。

銀炫冽將額頭與她的鼻端分開,一手拂過她的眼瞼,一手捧住她的臉。

“我一直不來看你是因爲我覺得自己可以沒有你,我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是因爲我不想再跟你爭吵,我走了又回來是因爲我發現自己根本騙不了自己……”

他一個個問題解釋過去。

答案清晰,卻又自相矛盾。

他也把自己逼進了一個死局,離不開她,也不想她離開自己,卻又無法徹底做到讓她原諒自己,放棄仇恨,她對他的恨那麼強烈,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這個女人對他總是若即若離,永遠無法全部擁有。

夜晚歌聽完答案,心情變得有些微妙,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也不知是感動,傷心,還是隱約的鬆了一口氣。

她將臉微微擡起一些,目光篤定地看着面前這個還摟着自己的男人。

“銀炫冽,我們離婚吧……”

那場雪果然下了一夜。

整個世界全白了,夜晚歌大約6點多的時候便醒了過來,第一件事便去拉窗簾,花園裡的那片茶花又被雪壓住,大多數已經埋在積雪下面。

“阿珠,阿珠……”夜晚歌站在樓梯口往下叫,阿珠匆匆忙忙跑過來。

“太太,您有事?”

“叫兩個人去把花園裡的雪鏟掉些吧,特別是那片新開的茶花,別讓雪壓壞了……”

阿珠應着去招呼人,打開園門卻突然喊:“哎喲下這麼大雪,門口兩條這麼深的車輪子痕跡,誰家的車子這麼早就出門啊……”

夜晚歌身子晃了晃,想起昨夜銀炫冽離開時的樣子。

那場雪斷斷續續下了好幾天終於停了,太陽露出臉來,積雪開始融化,s市的溫度變得更低。

轉眼便是1月中旬,夜晚歌一直一個人待在別墅裡,可是銀炫冽再也沒有來過這裡。

阿珠又去花園剪了新鮮的茶花進來,將花瓶裡那束焉掉的扔進垃圾桶,把新鮮的重新換上,裝了清水,廳內一下子又暗香浮動起來。

涼西月也出院了,出院後第一件事便是給夜晚歌打電話,問她要了地址要過來探望她。

夜晚歌一開始是拒絕的,但涼西月執意要過來,她也只能答應。

涼西月來的那天外頭的積雪基本已經全部化掉,暖陽高照,只是花園裡的地上還是溼溼的。

“妹妹,不好意思,拖到現在才能來看你。”涼西月一身華貴的皮草大衣,化了很濃的妝,勉強遮掉自己臉上的病氣和憔悴。

進門就先脫掉羊皮手套,很親熱地握住夜晚歌的手。

夜晚歌對這親暱有些不大適應,她不覺得自己與涼西月之間已經熟到如此地步,更何況她總覺得涼西月這種女孩子有些心機,特別是知道她與龍老的事之後,同情之餘對她卻產生了一些隔閡。

只是她一口一聲“妹妹”,夜晚歌也只能應着:“沒事,我很好,只是你得養好身子。”

“我啊……”涼西月不覺冷笑,“我也就是這樣子了,不死不活,湊合着過吧。”

好消極的口氣,本就憔悴的面色因爲她的苦澀笑容變得更爲寒漠。

夜晚歌不由又難過起來,拉了涼西月的手:“走,我們去花園裡坐坐。”

花園裡有木椅和小圓桌,下人端了茶水過來。

涼西月將皮草大衣的扣子解開,露出裡面的緊身連衣裙,一坐下去便看到了不遠處的那片茶花,不由讚歎:“真漂亮,是茶花吧。”

夜晚歌點頭,涼西月用力吸了一口氣,空氣中有淺淡的茶花馨香,聞了不由令人心曠神怡。

兩人便在花園裡坐了一會兒,隨便聊了幾句。

夜晚歌沒有再問她和龍老的事,涼西月也沒提,只是相互問了彼此的境況。

涼西月看着夜晚歌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別墅園子,臉上忍不住露出幾分羨慕之色:“妹妹,我就說你有福氣,男人其實不算什麼事,過好自己的日子,坐穩你如今龍家大少奶奶的位置比什麼都強。”

夜晚歌知道涼西月這麼說,應該是聽聞了最近銀炫冽跟那個模特的緋聞。

“我不在乎,我現在只想要離婚。”夜晚歌神情幽怨。

“別呀,你現在怎麼說也是嫁入豪門了,這可是一般女人羨慕不來的,像我這樣福薄的女人,一輩子也不可能修成正果,頂多做個情人小三什麼的,連姨太太都沒資格。”涼西月說到這裡,臉色有些沒落,但仍在勸夜晚歌:“你不一樣啊,你是夜氏千金,出身就比我高貴,現在又是龍家名正言順的大少奶奶,龍天的女主人,外面的那些女人根本就爭不過你。”

夜晚歌只是笑笑,涼西月根本不瞭解她跟銀炫冽之間的仇怨。

對這個龍家大少奶奶的身份,她還真是沒有那個福分去消受。

而要她跟外面的女人爭銀炫冽,就更可笑了。

她巴不得將銀炫冽推出去,推的越遠越好。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春節,年底了,各大公司都非常的忙碌。

夜晚歌準備回夜氏上班,幫一幫夜單飛的忙。

來年他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不過因爲身體關係,夜晚歌只是去公司上班,幾乎不出席任何活動,但是有時間她也會從雜誌和網絡留意一些動態,聽周圍的同事和同行偶爾打電話或者聊天的時候提起。

比如涼西月和龍老的關係日益密切,幾乎圈內人都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係,甚至媒體大方公開了兩人在春節期間去三亞度假的照片,媒體們紛紛揣測,龍老即將迎娶涼西月做他的六姨太。

夜晚歌不禁在想,若是涼西月真成了龍老的六姨太,跟她的關係也就太詭異了一點。

婆媳嗎?

夜晚歌搖搖頭,不可能會是婆媳。

因爲她跟銀炫冽就快要離婚了。

只要熬到明年開春,她便可以跟單飛實施他們的計劃。

何況就算她不離婚,銀炫冽和那個模特之間的緋聞越傳越真,甚至有人斷言這模特很可能要將她取而代之。

所以她跟銀炫冽的婚姻應該不會太長了。

東方閻已經成了s市的市長,所以這一年相當的忙碌,而年底自然也是無休的。

他們只偶爾通通電話,甚至連見個面的時間都沒有。

夜晚歌還是會在新聞跟網絡上,看到帝御威的消息。

不過帝御威的名字旁邊,每次都離不開盛天藍這三個字。

看來盛天藍這位新歡很得寵,到現在還沒有讓帝御威將她換掉。

媒體們也紛紛評價,盛天藍將是帝御威的歷屆女友中,他最長情的一位,她在他身邊的時間,甚至超過了夜晚歌。

夜晚歌看到這樣的報道,只是一笑而過。

富豪圈子就是這樣,有錢男人的工作私生活經常被媒體混爲一談,大家都見慣不慣,更何況豪門裡,每天都有大把新聞,緋聞,醜聞。

有人一夜成名,有人一躍入龍門,也有人一瞬墜入地獄。

二月的最後一個星期天,溫度低得簡直要凍死人,夜晚歌剛洗完一個熱水澡,準備上牀睡覺,手機在那個時候卻響了。

是夜氏的公關部經理打來的電話,“夜副總,您看到新聞了嗎?龍天的董事長龍老出事了……”

網上和微博上很快出現龍老出事的新聞,但沒有具體講明到底什麼事,只說半夜醫院的救護人員把他從禾田會擡了出來……

捕風捉影,甚至連一張照片都沒有拍到,搞得所有人各種猜忌。

可一小時後,就連這樣撲風追影的消息都沒有了,網頁鏈接和微博熱搜被刪得乾乾淨淨,主流論壇和圈內散播這個消息的賬戶直接被封號。

不用說,很明顯是龍天的公關團隊及時作出了反應,夜晚歌不得不承認銀炫冽在這方面確實有手腕,反應迅猛,關係網強悍。

夜氏的公關團隊花了半小時才搞到接治龍老的醫院地址,一看那醫院夜晚歌大抵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那是s市有名的男科私立醫院,選址偏僻,安保系統極佳。因此許多名人富商得了什麼有難言之隱的男性疾病都會選擇去那裡就醫。

夜晚歌連夜趕過去,抵達醫院的時候已經快靠近凌晨十二點。

門口已經有好幾個門路廣消息靈通的記者正守在門口,等着挖獨家新聞,但因爲醫院保全系統實在森嚴,一個都混不進去。

夜晚歌在車裡想了一會兒,如果她這樣貿然進去肯定也會被拒之門外,可是她必須第一時間搞清楚龍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一次契機,或許可以加大她贏的籌碼。

可是怎麼辦?該怎麼讓自己進去?

夜晚歌立即想到了涼西月。

此前媒體爆料龍老與涼西月關係曖昧,曾多次相伴參加時尚活動,甚至還一起去三亞度假過春節,由此可見兩人的關係已經非常親密。

如今龍老出了事,涼西月不可能置身事外,或許她可以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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