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求他看在孩子的面上不要拋棄

“張媽,這是主人的意思,你不要讓我們難做。”保鏢也是無可奈何。

“可是……”張媽還想再說些什麼。

夜晚歌打斷她:“算了,我走就是了。”

既然帝御威鐵了心要她離開,她再留在這裡也沒有任何意義。

夜晚歌拿出自己的行李箱,打開衣櫥,將自己之前在這裡的衣服,全都放進了行李箱裡。

“夜小姐,你真的想清楚了?”張媽還是忍不住規勸。

“是他要我離開的。”夜晚歌神情恍惚。

她總不能賴在這裡不走吧,帝御威已經明擺着趕她離開了。

“可是主人他,肯定是有苦衷的。”張媽雖然不知道帝御威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但她能夠看出主人對夜小姐的感情,所以主人現在趕夜小姐走,肯定不是他的本意。

“我還能怎麼辦?厚着臉皮留下來?”夜晚歌苦笑。

她求也求了,示好也示好了,該做的能做的都做了。

帝御威現在完全不認識自己,甚至還痛恨着她。

她連讓他再愛上她一次的機會都沒有。

“夜小姐,你留下來吧,主人一定會後悔的……”張媽還在懇求。

夜晚歌在這裡其實沒有多少個人用品,很多東西都是帝御威之前買給她的,她也不想帶走。

匆匆收拾了一下,已經差不多了。

夜晚歌拎着行李箱,跟着保鏢,就打算離開。

張媽還在身後規勸:“夜小姐,你再考慮考慮……”

“張媽,感謝你前段時間對我的照顧,以後有時間再來看你。”夜晚歌禮貌的說完,拎起行李箱就要離開。

剛走沒幾步,頭突然抽痛起來,夜晚歌捂着腦袋,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夜小姐,你怎麼了?”張媽注意到她的不對勁。

夜晚歌忍着痛,想要等這陣子痛過去,沒想到她沒有熬過去,眼前昏黑,竟然倒在地上昏厥過去。

“夜小姐!”張媽大驚失色,連忙奔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夜晚歌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她掙扎着坐起身,發現自己仍躺在帝豪別墅的房間裡。

看來是自己頭痛發作,又昏過去了。

夜晚歌捂着腦袋,大概是因爲懷孕的關係,她身子越來越虛弱,頭痛症狀加重並頻繁。

“你醒過來了!”低沉而動聽地嗓音緩緩響起,彷彿還帶着迴音的感覺,夜晚歌頓時驚悚地望着聲音的方向。

黑暗中,一個散發着王者一般氣勢的男子坐在角落的沙發上,雙腿優雅地交疊,極英俊的臉龐看不出任何的神情,但是他的眼眸在黑暗中顯得極亮,比天上的星星還要透亮。

夜晚歌猛地坐起來,驚訝的望着他:“你怎麼在這裡?”

“這是我的地方,我在哪裡出現,還要你的同意?”帝御威低沉的聲音帶着淡淡的譏意。

“沒有,我只是覺得帝少既然看見我就想吐,還來我的房間真是不容易。”夜晚歌搖頭,反脣相譏回去。

帝御威挑眉,眸底中的寒光更明顯:“你不是以爲我是因爲擔心你,在這裡照看你,等你醒來的吧?”

“當然不可能,帝少現在討厭我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擔心我?”夜晚歌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很有自知之明道。

“很好,我來就是想來看看,你走了沒有?”帝御威眉毛挑得更高。

夜晚歌倔強的抿着脣:“不牢帝少費心,我馬上就走了。”

一道犀利如刀刃般的陰狠目光朝她飛來,夜晚歌擡頭的瞬間便迎上帝御威恨不得把她吞掉的扭曲臉龐。

“那就趕快滾!”

夜晚歌雖然暈頭轉向,但是卻毫不懈怠,下牀拿起自己的行李,馬不停蹄朝着大門飛奔而去……

“砰”的一聲巨響,帝御威僵硬着身體,靜靜地看着被重重撞上的大門,嘴角……嚴重抽搐!

幽靜的深夜,泛寒泛涼。

夜晚歌裹緊身上單薄的衣服,拎着行李箱子,離開了別墅大門。

這是第幾次被他趕出來了?

她很憤怒,很憋屈,不知在心裡發了多少個誓,從今以後再也不理他了。

擡頭望着漆黑得沒有一星半月的夜空,那麼蕭條,那麼落寞,她的心,忽然之間很荒涼,很孤寂。

身體,忽冷忽熱,腦袋一陣又一陣地刺痛,夜晚歌覺得難受死了。

咕隆~咕隆~

肚子突然發出誇張的轟鳴。

這時,她才注意到:從早上到現在,她連一口水都沒有喝過。

她摸了摸微微凸起的小腹,有些愧疚與自責地說:“寶寶,對不起,媽咪不是故意的,是不是餓了?!媽咪給你找吃的,好不好?!”

夜晚歌一笑,冰冷的指尖,帶着無盡憐愛地撫了撫自己的肚子,隨即動作麻利去翻自己的行李箱。

夜晚歌之前被趕出來,行李箱中只帶了一些簡單的物品。

哪裡還有吃的?

只是她一個人,一頓飯不吃,倒沒什麼。

可現在,她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她不吃,她肚子裡的孩子總是要吃的。

萬般無奈之下,夜晚歌只能厚着臉皮,再次敲響了帝豪別墅的大門。

“你怎麼還沒有走?”門口的保鏢見到是她,極其的不耐煩。

“我…我有些餓了,請問你這裡有沒有吃的?”夜晚歌努力扯出笑容。

“沒有,滾!”保鏢皺眉呵斥。

這個女人現在已經是被他們主人玩膩的了,他犯不着對她什麼好臉色。

“我真的很餓,你給我一點吃的,我馬上就離開,要不你把張媽叫出來。”夜晚歌放低聲音,跟他商量。

“沒有,趕緊滾,讓主人知道你還沒有走,我跟你一起要倒大黴。”保鏢可不想被她連累,一臉不耐煩的打發。

夜晚歌怒了,突然動手掐住保鏢的下顎,眼神凌厲:“我讓你給我搞點吃的,聽見沒有?”

“你……”保鏢沒有想到她的身手這麼好,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她掐住了脖子。

“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夜晚歌收緊手裡的力道,絕狠的威脅。

“我真沒有吃的,你要是不嫌棄,我剛吃剩的半碗方便麪,你拿去吃吧。”保鏢指了指他的桌上,那半碗他準備倒掉的方便麪。

夜晚歌很想有骨氣的拒絕,可此時肚子裡已經咕咕的叫個不停了。

雖然方便麪是垃圾食品,可是眼下她真的沒有更好的選擇。

何況要離開這裡她還有一大段的路要走,不吃點東西,估計半路上就要暈倒了。

萬般無奈之下,她只好拿起那半碗方便麪,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只是這味道實在是難以下嚥,還混雜着一股怪味。

夜晚歌剛吃兩口,胃部便翻滾着酸水,她難受的乾嘔起來。

可是她還是堅持吃完了。

拎着行李箱,默默的離開了。

此時,在帝豪別墅的某個房間裡,一雙漆黑的眸子正緊盯着夜晚歌那一抹纖細的身影……

她穿着一條單薄的米色裙子,柔亮的長髮披散在肩膀上,月光暖暖地給她的纖瘦的身影鍍上了一層光芒。雖然身體偏廋,但是卻挺着筆直,那是她的倔強和傲氣,她終於走了……

這一切似乎太簡單了,她沒有像其他女人一樣哭哭嘀嘀纏着他要分手費,甚至連以前他送給她的鑽戒,還有一些珍貴的首飾,她全部留了下來,一樣都沒有帶走。

她就像一陣風似的,來無影,去無蹤……

盯着她看得久了,一股莫心的煩燥感從心底翻涌上來,帝御威想爆發出來,卻完全找不到出口,拿着手裡的煙狠狠地抽了一口,卻發現有些異常,低下頭定睛一看,煙都沒有點着,他狠狠地將煙揉成了一團,扔向垃圾桶。

不知道爲什麼,她在的時候,他看到她很心煩,痛苦,她真的走了,他的心反而更痛了。

“主人,夜小姐好像真的離開了,要不要派人跟着?”帝御威身後的傑修,極其小心謹慎、試探性地問道。

帝御威猛然回過神,收回冰冷的視線掃向傑修,冷然回覆道:“不用管她。”

“是,主人。”傑修頷首,也不敢多問,只得低着頭繼續剛纔的話:“明天的行程已經交代完畢了,如果沒事,主人,我就先回了。”

帝御威挑了下眉頭,雙手插在褲兜裡,轉身往書房裡走,他幽幽地開口說:“對了,剛纔你說了些什麼?!對不起,稍稍有點走神,再說一遍……”

傑修一聽這話,直接滿頭黑線,鬱悶到不行。

他很熟練地翻開文件夾,敘述道:“明天歐洲MIRR集團的總裁,秘密訪華尋求合作伙伴,下榻酒店,以及日程安排,我們已經全數摸清……”

明明昨天還很晴朗的天氣,在夜晚歌離開之後,立即就變得陰了下來,很快下起了綿綿的小雨,雨勢越下越大,整整一夜,將整個帝豪別墅籠罩在一片朦朧雨霧之中。

第二天清晨,雨勢不但未減少,反而還變成了傾盆大雨。

用過早餐,帝御威穿着價值不菲的西裝出門,既嚴肅,又不羈,還很邪魅,宛如神祗般金貴非凡。

名貴的黑色西服,將他本來就比模特更完美的身材,勾勒得愈發挺拔。

張媽立即朝着早早等候在院子裡的司機招了個手,豪華的勞斯萊斯商務轎車,立即穩穩當當在門口停下。

帝御威邁開修長的腿,大步上前。

有保鏢先行一步跑過去拉開車門,恭敬的微微彎腰頷首。

帝御威帥氣坐進後車廂,跟在他身後的另外一名女傭,立即將公文包遞給他:“主人,您的包。”

面無表情接過,隨即一點也不拖泥帶水關上車門,示意司機開車。

張媽與女傭在車子發動的那一瞬,訓練有素的彎腰頷首,異口同聲恭送道:“主人,慢走。”

恭敬的目送車子消失在大鐵門,張媽這才直起身子,一邊大步往別墅裡走,一邊對女傭吩咐:“吩咐下去,主人的午餐今天延遲三十分鐘送去公司,五號營養午餐,別弄錯了。”

“是,張媽。”女傭乖巧的回覆。

尊貴的勞斯萊斯商務轎車從大鐵門開出去後,司機打亮了車前燈。

開出去沒有多久。一陣劇烈的剎車聲響起,由於急剎車,坐在後座上看文件的帝御威猛的向前一撞,剛要開口罵出去,然後就呆住了。

淡淡的雨霧被車燈照得雪亮,夜晚歌就這樣站在路中央,她沒有打傘,全身被雨水溼淋,頭髮溼淋淋地粘在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眸子被雨水打溼,睫毛上都沾着水珠,整個人就像一個脆弱的幻影,彷彿車燈熄掉她就會消失一樣。

在短暫的怔然之後,她急急地衝了過來,拼命地敲打着他的車窗。

“帝御威,帝御威,你混蛋……”

夜晚歌的聲音裡帶着哭音,有些瘋了似的敲打着。

她纖瘦的身體裡竟然隱藏着這麼大的力氣,這砰砰砰一下下彷彿敲在他的心上一樣,讓他的整個心房都跟着顫抖着,他下意識地想打開車窗……

怔了良久,帝御威才緩緩放下了車窗,黑眸又恢復了那異樣的冰冷。

“不是叫你滾了嗎?還回來做什麼?”

“帝御威!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可以,我懷了你的孩子,你不能就這樣趕走我!”夜晚歌哭得說道,聲音顫抖得厲害。

他是真的趕她走了,昨天她一個人沿着長長的公路走了四五個小時,腳都走起水泡來了,她以爲,他會尾隨上來,派車把她接回來……以前就是這樣,每次吵架,他雖然面子上過不去,但是私底下總會以其他的方式來討好她。

可是這一次他沒有來,任她走到絕望,他也沒有來。她知道,這一次與以前不同,他是真的不要她了。

儘管夜晚歌知道,帝御威是被人催眠了神志,這不是他真實的意識,可是她的心還是覺得很痛很痛。

她想了一個晚上,還是不願意就這樣放棄了,於是她又走了回來。

夜晚歌抱着最後一絲希望來了。

他之所以要趕她走,是不知道她懷了身孕,所以纔對她這麼的殘忍,如果他知道她有了孩子,他還會這麼狠心嗎?

帝御威黑眸微微緊縮,大手緊緊地握拳,一剎那,呼吸有些困難,似乎內心在劇烈的掙扎着。

當他看到夜晚歌期望的目光時,冷笑了一聲,“夜晚歌,以前,我覺得你跟外面的那些女人不同。但是從現在看來,你跟她們一點區別都沒有。想借懷孕來上位,還是想勒索錢?想要多少,報個數過來,我帝御威玩女人是從來不欠錢的。”

那玩世不恭的態度,還有尖銳的諷刺,都像鈍刀子一樣戳進了夜晚歌的心裡。好難過,好難過,她都快要窒息了。

在他眼裡,她竟然是那樣的女人!他們之間連最基本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了,他不信她是他的未婚妻,現在連她懷孕也不相信了。

該死的,她就知道自己不該回來,這簡直就是自尋其辱,夜晚歌一雙手緊緊地交握着在一起,任由着冰涼的雨水沿着額頭一直往下流。

在她發愣的時候,帝御威已經快速地寫了一張支票,從車窗扔了出來,“想要錢是不是?一千萬,給你足夠了吧?未婚妻這個藉口沒用了,你又找懷孕的藉口來糾纏我是吧?我告訴你,不管你現在懷沒懷我的孩子,我都不要你了!一千萬,給你墮了你肚子裡的孽種!以後別拿懷孕的事情來煩我!”

夜晚歌微怔,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帝御威突然踩下了油門,眨眼之間就消失在雨霧之中。

那張支票飄啊飄,最後落在了夜晚歌的鞋面上,那長長的一串零都在對着她擠眉弄眼地嘲笑着……她慢慢彎下腰,撿起那張支票,用手一點一點地揉着,心裡所有的痛苦都轉移到這張支票上面……

最後將支票撕成碎片,扔了一地。

什麼時候,她竟然淪落到要帝御威用錢來打發她了?

一千萬,買她肚子裡孩子的性命?

夜晚歌仰頭望着天空,仍由自己的淚水混合着雨水,滾落下來。

不知道在雨地裡站了多久,一個男人舉着傘從遠處跑過來。

“夜晚歌,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淋雨?”蕭雲崢正要出門,就看見夜晚歌一個人站在雨地裡,不由的下車趕過來。

雨傘遮在夜晚歌的頭頂,遮住了大雨,她指着散落在地上的支票碎片,苦澀的笑:“看到沒有,我現在在他心裡,就值一千萬!”

“夜晚歌,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大哥現在根本記不得你,還非常憎惡你,你這樣接近他勢必會受到傷害。”蕭雲崢神色鎮定:“其實你跟大哥分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繼續留下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不如離開他,過一些安穩的日子。”

夜晚歌一把抹去臉上的雨水,“他是因爲我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叫我怎麼安心離開?”

蕭雲崢嘆息,“你這又是何苦?何不瀟灑一點,好聚好散。再說大哥除了忘記你、見到你會痛苦難受之外,其他方面也沒有什麼不正常,你就當他是真的不要你了,何必再出現在他面前,自尋煩惱呢?”

“連你也勸我離開他?”夜晚歌哽咽道。

“我只是覺得,現在分開,對你們都好!”蕭雲崢拉扯着她上車:“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不走,我不要離開他。”夜晚歌突然哭了出來,拼命地搖頭。

“要不,你先離開這裡。給彼此一個時間好好想想,這樣衝動的糾纏只能讓他更加厭倦你,你何不站遠一點,把一切看清楚再說呢?”蕭雲崢在旁邊開導着。

夜晚歌顫抖着肩膀,還是那句:“我不要走!”

她要等帝御威回來,她還是要當面找他問清楚。

她不信,他真的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只剩下殘忍跟冷漠了嗎?

夜晚歌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蕭雲崢勸了半天,都無濟於事,後來一個電話打來催他,他只好先開車離開了。

離開前,他特別吩咐了別墅的幾個下人,要他們看着夜晚歌,萬一她有什麼事,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

夜晚歌一直站在雨地裡,失魂落魄。

微微垂下眼簾,長而卷的濃密睫毛,掩去眼底的受傷與落寞……

這場大雨,一直下到中午的時候才停下來。

太陽出來了,又是炎炎烈日的天氣。

山腳下的公交站。

夜晚歌雙手死死捂着隱隱作痛的腹部,艱難吃力地倚着站牌,探着腦袋,神情焦急迫切地望着公交車駛來的方向。

她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用最快的速度趕去醫院。

她淋了雨,受了涼,離開的一路上就開始不舒服,身體忽冷忽熱的,頭痛欲絕,噁心乾嘔,最讓她惶恐害怕的是……肚子。

如果不是夜晚歌以前在血玫瑰做過特工,這麼漫長的一段路,她根本熬不下來。

好不容易到達了通往市區的公交車站。

可是,足足等了一個小時,也不見公交車來,夜晚歌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一個勁兒的在心裡吶喊:“公交車,快點來,快點!公交車……”

帝豪別墅,位於郊區,是s市最奢華的別墅聚集地,沒有之一。

能住在這裡的人,全部是s市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而且房子的數額十分有限,僅僅十二戶。

每一套別墅,全部配有專業的室內室外的娛樂設施,各種休閒廣場,每一戶所購買的佔地面積,皆不少於十畝。

住戶出行,全部有私家車接送,所以這裡幾乎沒有公交車和出租車。

車站的設置,完全是爲來這裡打工的女傭、保鏢等等設立的。公車,每天每次準時經過,次數有限,過時不候,夜晚歌不清楚時間,只能站在站牌傻等,什麼都做不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腹部的絞痛在加劇,愈演愈厲,她整個人驚恐到極點。

她扶着冰冷的鐵桿,緊緊的小心翼翼的捂着腹部,含糊不清的對肚子裡的孩子說:“寶寶,媽咪知道你很難受,乖乖的,不要有事,媽咪馬上帶你去醫院,好不好?!乖……”

聲音,很戰慄,很顫抖,嘴脣哆嗦得厲害。

此時,夜晚歌的臉龐,蒼白得沒有絲毫血色;額頭與鼻尖,凝結着一層薄薄細密的汗珠;眼底,滿滿涌動的全是惶恐與害怕,但是更多的是絕望與死寂。

或許是感受到母體情緒的起伏,肚子裡的孩子也跟着不安與躁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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