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御威一邊在她耳邊說一邊安慰她道。
女人只要安了家,有了孩子,就會認命,也會更堅強。現在的她就像懸在半空的風箏,無法落定下來,那麼就結婚吧,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她安心。
“帝御威。”夜晚歌怔了怔,擡起頭注視他道:“你真的想娶我嗎?可是,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纔會愛上你,這樣你也要嗎?”
帝御威低頭凝視她,他的眸光從來沒有如此深邃,他趨身吻着她光潔白淨的前額道:“是的,我要。這一輩子,除了你,我不會再找到第二個我所愛的女人。乖乖什麼也不要想,只要呆在我的身邊,做我的新娘就夠了。”
第一次這麼疼愛一個女人,他發現這種感覺真讓人沉迷,結婚,產下自己的子嗣,這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或者在他這二十多年的認知裡,爲了某種權衡關係,他會娶某個門當戶對的女人做妻子,然後爲了家族的延續,他必須得有自己的繼承人,但這絕不是現在的這種感覺。
和他喜歡的女子結婚,生下他們愛情的結晶,這種感覺真讓他狂喜。男人會因爲結婚而成熟,他很高興他的改變是因爲她。
“我不懂得愛人,可是既然我之前答應過你,我就會遵守承諾,以後我會盡力去做一個好的妻子,你想要我,我就給你吧!”
夜晚歌躺在他懷裡,熱燙晶瑩淚珠從眼角縫隙滑落下來。
她只是這個世界上小到不能再小的沙塵,微不足道,既然他要,那麼,她便給他吧。
只要不是做奴隸,只要她還保留自己的尊嚴,女人終究是要嫁人的,不是嗎?那麼,她就嫁人吧。
“謝謝你,歌兒,我會疼愛你一輩子的。”
帝御威的黑眸驟然躍起一簇驚喜的光芒,在火光下,如此的魅惑和絕美。
他攔腰抱起夜晚歌,轉身回到了他們的船上。
船很快開離了血玫瑰島,如今的血玫瑰島就像一片廢墟,就算有十個鬼斧神工,也不可能在毀滅得如今深沉的島上重建另一座血玫瑰島。
控制了她這麼多年的血玫瑰島終於不復存在了。
她獲得了渴望已久的自由!
她如今所要做的,只是像一個普通的待嫁姑娘一樣,等待着帝御威娶她,成爲世上最普通的一個女人,結婚生子,與丈夫攜手一生。
夜晚歌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們仍在大船上。
此時已經距離血玫瑰島很遠了,他們漂泊在海上。
“醒了?”
夜晚歌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帝御威放大的俊臉。
“嗯。”
此時他們的身體躺在毛毯上,白色的絨毛映襯在他俊臉邊上,竟像有一種致命的魅惑之美。
“你這麼盯着我看,會讓我認爲,你已經愛上我了?”帝御威戲虐道。
夜晚歌瞪了他一眼,準備起身,卻被帝御威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
“唔——”夜晚歌還沒反應過來,感覺瞬間由上變到了下,她嘴微張,下一瞬,便被男人狠狠的堵住!
冰涼的吻混合着男人特有的薄荷清香,霸道的抵了進來,夜晚歌緊咬着貝齒,帝御威靈活的舌卻像是一條魚,用力的躥着——
掙扎推搡了半天也無濟於事,夜晚歌貝齒微張,用力一咬!
濃重的血腥味在嘴裡蔓延開來。
帝御威悶哼一聲,不得不放開她。
“夜晚歌,你居然咬你老公!”帝御威跨坐在她身上,手背將嘴角的血漬抹去,而後雙手向下撐在了她的頭兩側,俊臉湊了下來。
“誰讓你強吻我的,我這是正當防衛!”夜晚歌理直氣壯的說着,眼角瞥到了他嘴角滲出的血跡,不由得有些愧疚。
“正當防衛?”帝御威臉徹底的黑了,他在吻自己的老婆,這也不行?
夜晚歌仰起臉,“難道不是嗎?我又沒說錯!”
帝御威一手撫上她細嫩的臉頰,語氣邪肆而又霸道,“你現在是我老婆,你所有反抗我的舉動和言語,都不能稱得上是正當,而你所有爲了反抗我的掙扎,也不能算是防衛,明白麼?”
“可我現在還不是。”夜晚歌本能的辯駁。
“你即將就快是了。”帝御威霸道道。
“至少現在還不是!”夜晚歌據理力爭。
兩人對峙,最後還是帝御威敗下陣來。
“好吧,這次就原諒你。”
心裡卻想着:回去就把你娶了,看你還給不給我親。
說完,他下牀,用遙控器打開天窗。
頓時整個艙房上面的屋頂,變成了透明的玻璃。
陽光直射進來,從牀上可以看到蔚藍的天空,和碧綠的大海。
“哇,好美!”夜晚歌還沒有過躺在牀上,欣賞這海天一色美景的經歷,不由被眼前的美景震撼到了。
帝御威眯起眼睛,嘴角勾起弧度,“歌兒,你想不想知道,海的那一邊是什麼樣子的?”
等了一會,沒有回答。
帝御威不由的轉身,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畫面。
對,用畫面來形容,一點都不爲過。
夜晚歌平躺在白色絨毛毯上,纖細的身體一般陷入絨毛裡面,就好像天使一般純潔無暇,她身上穿着淺藍色的吊帶睡裙,雙腿交叉,烏黑的秀髮動人的散開在身側,明明很是隨意的躺姿,卻讓人彷彿看見了深海盡頭的那一抹藍。
她的手臂伸的筆直,雙手捱得很近,左手和右手,擺出了一個心的形狀。
那顆心,正對着蔚藍的天空。
以後不管是在什麼時候,帝御威回想起來那天的畫面,都覺得是他人生中揮之不去的,碧水藍天。
“你不起來,躺在那做什麼?”
帝御威皺了下眉,剛擡起腿想要走過去,便聽到夜晚歌慵懶又帶着幾分興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帝御威,你快來看,這樣子能夠看到最美麗的天空誒!”
最美麗的天空?
天空在他帝御威的眼裡,不是藍色,不是白色,而是,黑色的。
陰沉逼人的黑色。
所以,帝御威聞言只是勾脣嗜笑了下,“哪有什麼最美麗的天空?不過是你幻想出來的罷了。”
最美麗的天空,哪是那麼輕易就能看見的?
“當然有啊,纔不是我幻想的!”夜晚歌撇了撇嘴,朝自己舉起的手‘喏’了一聲,“你看,從這個心形裡面,就能看到最美麗的天空!”
說完,她怕帝御威不信,急忙又補充了一句:“你不信麼?有人說過,想要看到這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就要透過心去看。因爲每個人的心裡,都有那麼一塊地方,是最明亮,最透徹的。”
透過心去看?
帝御威不屑的勾了勾脣。
“你也試試看,這樣看真的感覺不一樣,感覺好舒服啊。”夜晚歌星眸淺眯,看那樣子,似乎真的很享受。
不一樣?
能有什麼不一樣的?
“快起來。”帝御威毫不以爲意,身手推了下她的手臂,“再舒服,還能舒服過我上你的時候麼?”
“……”什麼?!
她說的舒服,和那個時候的舒服不是一種類型的好吧?!
再說了,他憑什麼就敢確定那種時候她會覺得舒服?!
三句不離色,這男人已經徹底沒救了。
夜晚歌用手肘撐着站起身,將雙手舉高,舉到男人眼前,試圖讓他透過自己手中的心形,“你看一眼,只要看一眼,你就會發現確實不一樣的,真的,你相信我!”
“哦?”帝御威挑了下眉,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相信你……我有什麼好處?”
好處?!
她讓他看天空,這混蛋男人還想要好處?!
想了想,夜晚歌還是一本正經的說道:“好處就是你可以看到我說的美麗的天空啊,你不喜歡?”
“我喜歡天空做什麼。”帝御威並沒有什麼興趣。
“不喜歡天空,那你喜歡?大海?”
“這些我都不喜歡。”頓了下,帝御威才緩緩道:“我喜歡……上你。”
“……”好吧。
她徹底放棄了和這種變態色~情狂的溝通。
她還是自己看天空吧。
夜晚歌轉過身,將手中比出的心形再度舉起來,微風吹過,帶着點淡淡的海味,很是舒服愜意。
看了一會,夜晚歌剛想伸個懶腰,一雙強有力的大手便從身後伸上前,環住了她的細腰。
“看累了?”帝御威將下巴抵在她的脖頸處,聲音帶着幾分沙啞,“你看的這麼入迷,我看也沒有什麼好看的。”
“你看到了?”夜晚歌偏了偏頭,臉頰剛好貼在他冰涼的薄脣上,她不由自主的輕顫了下,卻被男人更加用力的抱緊,“別動。”
他不是不看麼?
這會兒又過來湊什麼熱鬧?!
夜晚歌卻並不是想要掙脫開他的懷抱,相反,在這種時候,她甚至覺得帝御威的懷抱很舒服,很安心。
估計是她太開心了,都造成錯覺了。
她反常的沒有掙扎,帝御威也反常的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就這麼從背後靜靜的環着她,海天藍幕之下,若是從別的角度看,便是一副非常美好的場景。
過了半晌,夜晚歌實在忍不住了,這纔開口問道:“你剛剛……到底看出了什麼沒有?”
“你不問這個不行?”帝御威口氣不善,齒間微微用力,在她耳垂上輕咬了下。
這該死的女人,就是喜歡打破氣氛。
一點都不懂浪漫和旖旎的氣氛。
她到底是裝的,還是故意的?
“你就不能說說麼?”夜晚歌耳垂被他咬住,渾身一陣戰慄,擔心他又有什麼進一步的動作,便急忙分散他的注意力,“你剛剛看到了那樣的天空,有什麼感受麼?”
“沒什麼感受,還是那樣。”
夜晚歌乾脆不說話了。
像他這種沒情調的男人,肯定不會有什麼感受的。
“那你給我說說,你是什麼感受。”驀地,帝御威再度開口。
夜晚歌撇了撇嘴,還說自己不喜歡,原來是口是心非。
不過說到這個,她的心情還是一下子晴朗了起來,“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在我心裡,海,是倒過來的天,所以我很喜歡。”
海……是倒過來的天?
帝御威皺起眉頭,剛想開口,夜晚歌卻伸手指向天上,一臉認真的說道:“真的,你看,天和海都是藍色的,一種湛藍,分成兩處來絢爛。”
帝御威看着她認真的表情,說不出的着迷,突然扳過她的臉,炙熱的吻落在她臉頰上。
夜晚歌沒有再推開他,任由他親自己。
半晌,帝御威終於停下親吻的動作,攬着她的肩將她大力的按進自己的懷裡,“怎麼樣,想不想去海的那一邊看看?”
“海的那一邊?”夜晚歌擡眸看了下,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深藍,海的那一邊,得走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想了想,她有些擔心的問道:“現在就去?”
“嗯。”
“就……我們兩個人去?”
“嗯。”
“就這樣……現在就去?”
“嗯。”
“你……你真的說的是真的?”夜晚歌有些震驚,他沒開玩笑?
海的那一邊,到底在哪裡?
“當然!”
“那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夜晚歌不由的好奇。
“會有人接我們。”帝御威將她攬進懷裡。
大船還在嘟嘟嘟的朝前開着,靜謐無波深藍色的海面因爲遊艇的駛過而漾出一層又一層浪花。
夜晚歌不願意和他待在一起,藉口出來吹風,一個人站在甲板上。
她雙手撐在欄杆上,睜着一雙大眼睛看着那些浮起來……白花花的……一層又一層的……浪花。
“外面風大,快進去。”帝御威拿了件外衣給她披上。
夜晚歌跟着他進了船艙。
刷牙洗簌,又換了一套衣裙,繼續望着天空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到大船晃了晃,而後停了下來。
靠岸了?
這麼說……到了?
“走吧。”帝御威站起身。
夜晚歌跟着他走出船艙。
剛前腳一走上甲板,後腳還沒落下,夜晚歌擡眸的那一剎那,瞬間杏目圓睜,不可抑制的張大了嘴!
入目,便是整體感極其強烈的黑色與白色。
明明極其單調的兩色,卻被調配很是合理,碼頭甚至不能稱之爲碼頭,純白色的大理石柱子坐落在兩旁,四周圍繞着停滿了十六架直升機,純黑色的地毯鑲嵌着金邊,一直長長的延續到裡面。
兩邊,是一排排整齊而又茂密的紅楓樹。
尊貴奢華,而又不失霸道冷峻。
這裡……是什麼地方?
難不成是帝御威情人的集中訓練營?!
夜晚歌還在愣怔間,遠遠地已經有好幾十個人恭敬的垂首站在岸邊,最前面的一人似是揮手搖了下,原本泛着海浪的海平面突然破水而出,驀地升起一條長長的銀白色走道!
而後,那條走道升到一邊開始向這邊延伸過來,在頂端觸碰到大船之後,這才停了下來。
緊接着,馬上便有四支小遊艇朝這邊開了過來,上面的人均是筆直的站着,還沒靠近便一致恭敬的九十度彎腰鞠躬:“主人!”
那聲音大的,夜晚歌的耳膜差點震破了。
這是幹什麼?!
前方,帝御威雙手負後站在大船前端的踏板上,他穿着材質高級的休閒衫,被海風吹的微微鼓起,隱約印襯出上身健碩的胸肌,極其簡單的白色,卻能夠將他尊貴凌人的氣質襯托的極好。
這男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焦點,哪怕只是那麼站着,都是一道賞心悅目的風景線。
不得不說,雖然他擁有極其惡劣的性格,但是光憑這一張臉,就足夠顛倒衆生了。
老天真是不公平,給了他這樣完美的皮相,還給了他這樣的身份權利。
夜晚歌不禁暗自感嘆。
“主人!”
“主人,您今天怎麼過來了?”
兩個黑衣人走上大船,帝御威聞言只是輕點下頭,舉步便朝前方銀白色的走道跨上去。
夜晚歌見狀連忙跟着。
她剛走上前幾步,那兩個黑衣人便警覺性的跨開步子,兩隻手臂橫到她面前,“請這位小姐止步。”
止步?
這什麼意思?
難不成她要一個人在這大船上待着?!
夜晚歌想了想,帝御威肯定是不會把她獨自一人扔在上面的,於是便說:“我是跟他一起的。”
說着,她便繞開他們想要朝前面走去。
“外人不得入內!”
兩名黑衣人見狀互看一眼,行動一致的拽住了她的手臂!
主人沒有發話,任何人在他們眼裡,都是外人。
“如果我偏要進去呢。”
夜晚歌雙手抱胸,嘴角含笑,可任誰都看的出來這笑意中的危險。
黑衣人突然持起背後的槍,將槍口對準了夜晚歌,冷淡的說:“那就是死!”
一看到冰冷的槍口,夜晚歌這麼多年殺手的敏感性,一下子變得警覺起來。
心開始變成寒冰,身上散發着肅殺之氣!
“是嗎?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夜晚歌話音剛落,很久沒有用的的飛刀快速的出手。
“啊——”
持槍的黑衣人右手被飛刀刺個正準,痛的手中的槍掉在了地上。
只是事情還沒有完,夜晚歌衝上前去,一個飛腳踢胸,將身高几乎兩米的男人狠狠的踢倒在地!
她手下腳下根本沒有留一點情面,生生是將虎背熊腰的壯漢打的鼻青臉腫!
而另一名黑衣人此時已經驚在了當場,他完全沒有想到身材纖細的夜晚歌會有如此迅速的爆發力,而且身手是如此的過人,他還以爲她只是他們主人身邊一個比較得寵的玩物,看來,這女人還真不敢小覷!
夜晚歌以最後一個勾手拳結束了這場戰鬥,之前那名持槍的黑衣人此時已經面目全非的躺在地上,差不多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再看夜晚歌,她卻是一副淡然,根本沒有把這個男人放在眼裡。
可是當夜晚歌結束完戰鬥準備跟上去時,卻發現自己已經被重重包圍,數不清的機槍全部瞄準了她,機槍後面是嚴陣待發的黑衣人!
夜晚歌眯起眼睛環視了一圈,難道想至她於死地?
殺手適合暗殺,適合一對一的單打獨鬥,突然間要面對這麼多火力的強勢攻擊,夜晚歌還真有些擔心。
終於,走在前面的帝御威開口了:“放她過來,她是自己人!”
自己人?
黑衣人全都怔在原地,看着夜晚歌追上帝御威,再度互看一眼。
這麼多年來,主人第一次把女人當做自己人……他們剛纔是不是聽錯了?
夜晚歌跟着帝御威一路從銀白色走道走到岸上,剛一跨上岸,便有好幾名一黑衣人迎了上來,“主人。”
一路朝前走,帝御威回頭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夜晚歌,吩咐道:“去準備晚餐。”
“是,主人。”
夜晚歌跟在他後面,擡頭四處看着,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
這裡環海依山,景色美的猶如仙境。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美的地方,比她以前去過的所有地方都要美。
再往裡走,就可以看到島上的建築。
只是夜晚歌有些奇怪?
每走幾步都有一棟棟紅色的雙層樓閣,歐式建築風格,旁邊,都停着一架直升機。
這陣勢,怎麼跟打仗似的?!
即使是白天的時候,島嶼上也是有人在巡邏。
島嶼的最後面,是一棟銀灰色的別墅,在月光的照射下,隱約透露出幾分尊貴和清寂。
進了別墅,夜晚歌才真正見識到什麼叫做大。
這裡哪是什麼私人別墅,簡直堪比皇宮!
比他們在s市住的豪宅還要高端奢侈。
“這裡……到底是幹什麼的?”見帝御威走到沙發邊坐下來,夜晚歌便湊上去問。
該不會是類似那種走私啊金山角啊那種地方吧?
難說。
“是我的秘密基地。”帝御威點上一支菸後,啪的一聲將打火機合上,邪挑起眉梢:“怎麼,你很好奇是用來做什麼的?”
說着,他眼神玩味的睨向她。
“嗯。”夜晚歌點點頭。
帝御威嘴角的笑容擴大:“那你過來主動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啊……那就算了。”夜晚歌當即拒絕,被他看着一陣寒毛豎起來,急忙擺手,“其實,我什麼也不好奇,只是隨便問問關心一下你而已。”
“過來!”帝御威突然對她招招手。
看着她這個表情突然覺得很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