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琅挑了個僻靜之處,放好隨身物品後就開始進行着武技的鍛鍊。
先是陸地飛行術的練習。
經過這幾天,他已經初步掌握了第一式的動作要領。
第一式習練起來,在內力源源不斷地淬鍊下,大腿會有很明顯的熱感。
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後,能很清晰地感覺到大腿跟連接臀部的肌肉纖維逐漸堅韌。
關琅先是練習了十分鐘第一式的幾個動作,內力就像嘩啦啦傾瀉的流水一樣消耗着。
感受着體內已經少掉了小半的內力,雖然很享受大腿力量逐漸變強的感覺,但也只能先行停下。
畢竟不能只練習這一式動作,不能只提升一處身體部位的強度,也要追求全面發展。
至於陸地飛行術第二式動作他還沒有完全掌握。
控氣這一步驟,打個比方,就是在體內塑造地形,架設橋樑,將水流般的內力引導到需要消耗內力的身體部位。
而每一式動作的身體姿勢的變換就是一個在體內塑造供給內力運轉的“水道”環境的過程。
在之前建立起來的微弱氣感的引導下,內力就達到相應的穴竅部位,發揮它的神妙莫測的作用。
關琅練習了二十來分鐘的第二式動作,把它熟練了不少,緊接着又轉向E級太極拳動作的練習。
將體內的內力盡數消耗完畢後,關琅已經是一身大汗,體表皮膚就像是剛蒸完汗蒸一樣,透着粉紅的血色,肌肉微微鼓起,看起來有些猙獰蠻橫。
關琅長長出了一口氣。
儘管已經養成了每日鍛鍊的習慣,但內力對身體的刺激依舊沒有減緩多少。
不過累是累了點,但也是一件旁人求之不得的好事,身體越是疲憊,就證明着鍛鍊的武技的鍛鍊效果越好。
要是哪一天他練完武技,渾身輕鬆,氣不喘臉不紅了,那也就證明着它帶來的增幅已經微乎其微了。
雖然武技本是打法,但關琅卻更加看重它帶來的潛移默化的身體增強效果。
身體是練武的本錢,只有一個強健的體魄,才能讓他的武技發揮出事半功倍的效用。
關琅坐在涼亭的石凳上休息了幾分鐘,待到體表的涌起的一層粉紅逐漸褪去,他才慢慢向山下走去。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練武這一個多小時,也沒見人在山上的晨跑道上鍛鍊,更沒有人發現涼亭內的他了。
虧他還提前在心裡想了一套應對好奇路人的解釋說辭,算是白擔心了。
回到公園的廣場上,才逐漸有些許鍛鍊的身影跑過。
關琅正準備回家的時候。
一聲有些驚訝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叫住了他。
“關琅?”
關琅聽見聲音,轉過身去。
在公園的公共健身器材區域,一個身穿運動服的男生正在使用蹬力器鍛鍊着,朝着他揮了揮手。
關琅盯着男生熟悉的臉認了好一會,才眉頭一翹,嘴角勾勒笑意。
“趙書傑?好久不見。”關琅聲音也有些驚喜。
沒想到在這裡還能偶然遇見自己高中的同桌趙書傑。
兩人高三一整年都是同桌,關係還不錯。
不過上了大學後,雖然平時也有微信聯繫,但線下的見面就很少了。
現在見面,闊別許久,但看到那張昔日青澀熟悉的臉龐,還是感到非常親切。
高中同桌建立的情誼,大概能算是在學生時代最堅固的幾種關係之一了。因爲上了大學後,班級的概念早就不復存在了。
除了必修課,大家的課程都不相同,上課地點也不一樣,你每天的同桌都是一副嶄新的面孔。
尤其是關琅這種在外租房住的人,能稱得上是熟悉的人就更少了,只有零星幾個比較熟絡的朋友而已。
趙書傑從蹬力器上爬起,走到關琅的身邊,大力拍了拍關琅的肩膀。
“哇,兩年沒見了吧,從大一暑假聚餐到現在。”趙書傑用拳頭輕輕捶了捶關琅的胸前,神情有些激動。“我說,關琅,你是不是長高了?我記得你以前沒我高啊?我也好想長高。”
趙書傑的視線盯着關琅的頭頂,臉上帶着幾分不甘鬱悶地道。
他記得他以前和關琅差不多身高,不過兩年沒見,關琅的身高就超過了他。
“有嘛?我以前不就比你高嗎,只是現在高得更多而已。”關琅笑道。
......
兩人在椅子上坐着聊了會天。
各自吐槽了一下自己學校,聊了一些以前關係比較好的幾個同學的近況。
“你天南大學有什麼好吐槽的?還是天南大學的王牌專業,你再這麼裝逼,我們沒法聊了啊?”趙書傑一臉鬱悶。
他高三的成績和關琅也相差無幾,但這小子卻能人品大爆發,突然蹦到全校前列去,着實讓他羨慕不已啊。
雖然他高考發揮也還算穩定,考去了北方的一個普通一本大學,平時逢年過節也能讓他爸媽在親戚攀比孩子的談話中不落下風,但和天南大學一比就是兩個天地了。
畢竟是本省最好的大學,在江城老一輩父母根深蒂固的想法中是不輸給清北多少的。
關琅無奈聳了聳肩,他是真的覺得相比於學校的名頭,更重要的是學生個人的能力。
只有那些沒有學到東西的人,纔會整天把名牌大學的標籤掛在嘴邊,以此來彰顯自己。
所以他也不覺得天南大學能比其他大學牛逼到哪裡去。
“關琅,明天的班級聚會你去不去?老班組織的?”趙書傑突然問道。
“有聚會?......什麼時候說的。”關琅的表情有些詫異,他怎麼沒聽過。
“高三班羣上啊!”
“哦...我的羣設置的是消息免打擾。”關琅笑了笑。
他微信的羣太多了,初高中大學班羣,小組討論羣,課程的答疑羣,畫師的交流羣,各種各樣消息多得讓人頭皮發麻,所以絕大多數羣,他設置的都是消息免打擾。
“是去哪兒聚餐?”關琅好奇的問道。
“青川山莊,你知道的吧?嚴大土豪的家業之一。”趙書傑答道。
“參加的人多嗎?如果沒啥人去,我就不去了。”關琅想了想,攤了攤手道。
其實他熱情不高,去不去都無所謂,甚至因爲他本身性格也比較懶,不太喜歡走動,更傾向於不去。
不過又考慮到想見的同學還是有幾個的,還是猶豫了。
“還挺多的,畢竟明年大家就大四了,要去實習,可能聚會的時間就抽不出來了。正好這五一長假回江城的同學不少,基本都報名了,一起去唄?”趙書傑道。“哦,不對,你建築學是上五年的吧,那你後年才實習哦。”
“嗯。”關琅點了點頭,“我也去吧,等會我也在羣上報名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