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一袋子的沙丁魚的關琅笑得合不攏嘴。
太暴利了。
這還當什麼畫師啊，以他的天賦，當個漁民妥妥發財。
不用本錢，時間還快。
唯一可惜的是天南地處內陸，並不沿海啊。
財路還沒有展開就已經斷絕的關琅稍微有點遺憾。
不過這其實也就是在腦子裡想想。
以他現在的畫技和手速，來錢其實也不慢，如果單子足夠的話，一個下午賺三四千塊的快錢並不難。
而且還能舒舒服服地待在空調室內，不用日曬雨淋。
提着沉甸甸一袋子的沙丁魚，關琅找了個無人的礁石灘上岸，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剛纔那個給予了他賺錢靈感的碼頭上。
找了一個空地，關琅拎着沙丁魚和旁邊的一個漁民進行手語比劃了半天。
用兩條魚的代價換到了漁民多餘的一些籃框的使用權和一把塑料袋。
至於價格則定在了30000越南盾一斤，大約是人民幣10塊錢。
和不遠處同樣有賣沙丁魚的老頭訂了同樣的價格。
或許是關琅的好身材特別的吸睛，來他攤子前問話的旅客特別得多。
很多小姑娘本來並沒有買海鮮的打算，但也莫名其妙地湊了過來，視線像是條舌頭似的嘶溜嘶溜在關琅腹肌上流連着。
而且來都來了，也不好意思白嫖，總得提個一兩條回去吧。
唯一可惜的大概就是關琅是個“老外”，身上也沒有任何電子設備，讓這些越南姑娘們沒法交換聯繫方式。
關琅最後還遇到一個同樣來這裡旅遊的國人大姐。
發現關琅這個特別帥氣的魚販子竟然也是華國人後非常驚訝，出手格外地慷慨。
不到一個小時，他捉上來的沙丁魚就被兜售一空了。
關琅把借來的籃框還給了隔壁同樣是在賣魚的精瘦漢子。
看着對方詫異的目光，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他這應該不算是搶別人生意吧，要知道他的很多客人原本應該是沒有買魚的想法的。
不過，他這確實過分了點，既不幫顧客殺魚處理，甚至連個秤都沒有，全程全靠他用手掂量重量。
他自己是知道重量誤差不會超過10g左右的，但別人不知道啊。
但就算服務低劣至此，顧客仍是絡繹不絕，唯一的解釋大概是他售後附贈的合影服務附加價值太大了吧。
看着紛紛投來怨念和不滿目光的魚販子們，關琅也不好意思待在附近了。
總感覺再待一會，會被人打，尤其是那個同樣在賣沙丁魚的越南老頭。
就以他的目光最爲不滿。
關琅注意到他剛纔還專門跑來他的攤子攬客。
雖然聽不懂他說的是啥，猜想應該是降價攬客的手段，但排隊在關琅面前買魚的用心不純的姑娘們並未理會他，讓這個老頭對破壞了市場的這個華人魚販子特別的不滿。
關琅抓着一把面值大得嚇人的越南盾，突然有種成爲了富翁的趕腳。
人民幣兌越南盾一比三千多的匯率，隨便賺賺，數字就大得出奇。
關琅稍微心算了一下，他大約賺了兩百萬越南盾，摺合人民幣六百塊錢，比他原本估計得還多了一些，也不知道是哪個好心的顧客多給了錢。
有了錢的關琅腰板稍微硬了些，先是去了一家服裝店，花了二十八萬越南盾買了一套簡單的運動短褲上衣，接着又回到了那個酒店前臺。
儘管這麼他心裡對自己一而再地打攪人家是有些羞愧的，但顯然來求助這個好心的服務員更加方便一些。
他臉上帶着難色，但小姐姐顯然並不這麼想，對他的到來求助表示欣喜。
“不好意思，又打擾你工作了。”
“沒事，有...有什麼是我能幫到你的嗎？（自覺腦補英文）”
關琅詢問了一下附近的運動用品店，他想購買一個高精度的羅盤儀。
他現在手上有六百塊錢，買個羅盤儀是妥妥夠的。
服務員小姐姐雖然對他突然想購買羅盤儀的想法表示不解，但也沒有多問。
用當地的手機地圖軟件幫忙搜索了一下地址。
然後就突然說道：“你等我片刻。”
關琅坐在沙發上，等了一會。
很快便見已經換上了日常服裝的服務員小姐姐從酒店工作間內走了出來。
另外一個剛換上了工作服的服務員則接替了她的位置。
“剛好到換班時間了，我帶你去吧。”
“...你不回家嗎？”
“我自己一個人住。”
......
這個服務員小姐姐的名字叫做範玉惠。
因爲英文談不上好的緣故，她有時候會顯得有點詞窮，那種想說些什麼，又突然忘詞的趕腳。
所以在沉默了一會後，便突然和關琅聊起了他最近看的華國的電視劇。
“我最近也在追一部你們國家的古裝劇，叫....叫鹽希......”
關琅聽了好幾遍，才從對方努力重複的並不標準的中文聽出了她想表達的含義。
“延禧攻略？”
“對！對對！很好看，我最近下班，回去看。”範玉惠見他準確地說出了劇名，神色有些激動，直接用自己不太熟練的中文磕磕巴巴地說道。
關琅這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華國的古裝劇在這裡這麼受到歡迎。
不過可惜，她想通過華國的古裝劇和關琅找到共同話題的想法顯然是不切實際的，因爲關琅對絕大多數電視劇的瞭解也僅僅停留在劇名上。
看着眼前的東南亞小姐姐滿臉興奮地和他說這最近看到的劇情，他就有些尷尬。
明明是本國的熱播劇，他的瞭解比外國人的瞭解更少。
運動品店離得並不遠，大約一公里的距離。
但因爲這個東南亞小姐姐一直忙着和關琅詢問一些問題，兩人走路的速度並不快。
對於這些東南亞的小國家而言，大抵看待華國這個強大鄰居的目光就和墨西哥、古巴這些北美國家看待美國差不多。
驚懼排斥但內心裡還是忍不住會有羨慕嫉妒以及好奇。
關琅面對着她關於華國人有錢，總能全世界各地出國旅遊的羨慕也有些哭笑不得。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倖存者偏差了吧，只能看到經過某種篩選而產生的結果。
事實上無論哪兒都會有富人吧，只是華國人口基數大，才顯得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