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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印刷方面島津娛樂可以自己解決是嗎？”周防鬱雄慢吞吞的問道。
島津忠清盤算了一下，迅速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我想應該是沒問題的。如果島津娛樂無法解決，那還要請WANIBOOKS從中幫忙。發行費方面，書籍售價的百分之十如何？”
“這個你自己去跟WANIBOOKS那邊去談。”涉及到具體利益，周防鬱雄立刻不再給出準確答案。“我只能保證WANIBOOKS同意爲你的小說做發行。具體的發行費出多少，雜費算不算在發行費之內，宣傳費能否由發行方墊付，這些我可不能做出保證。WANIBOOKS不是我的一言堂，我不可能繞過其他股東來答應超出我權限範圍內的事。”
“不管怎麼樣。都要謝謝周防叔叔了。”島津忠清舉杯示意，一飲爲盡。“我現在還沒成年，不能陪周防叔叔喝酒了。起碼在這裡不行。”
周防鬱雄當然明白島津忠清是什麼意思。RB的法定飲酒年齡是二十歲，或許年齡不到就飲酒的人大有人在，但前提是不要被人發現，如果被發現的話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接下來的事就要拜託周防叔叔了。”
……
“社長，已經請經常和島津家合作的律師看過了，這份合同沒有問題。”
在島津忠清的要求下，山內信次郎還是改口叫了他社長。這可比小少爺聽起來更讓他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
接過這份進行了近一週的談判才最終確定下來的合同，島津忠清也有些感慨。這份合同事無鉅細，規定的內容加起來多達近百頁。這還是他先和周防鬱雄在東京帝國酒店確定了合作的總體框架，之後雙方在具體談判中參看燃系方面原有的合作合同模板，同時在島津忠清的授意下，一些不涉及具體利益純粹是面子問題的條款可以適當放寬，這才能在短短一週就完成這種合作。
相比這份合約，他所要簽訂的與WANIBOOKS的合作合同簡直有些不值一提。
WANIBOOKS同意爲島津娛樂代理髮行小說版《人狼遊戲》，同時將會墊付一部分宣傳費用，並在最終的銷售額度中與應得的發行費一起扣除。不過抽成比例卻不是島津忠清所希望的10%，而是12.5%。
當然，這個結果也並不是不能被島津忠清所接受。他雖然不太瞭解書籍的發行，可電影發行方面還是有一些瞭解的。在好萊塢，擁有廣闊全球發行渠道的六大甚至能對獨立製片商們喊出百分之二十五甚至更高的發行費，就算這樣還是有無數獨立製片商趨之若鶩。如果是和長久合作的二線製片公司或大牌演員個人的皮包公司，發行費則會適當降低，最低大約在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之間。
WANIBOOKS能看在周防鬱雄的面子上，讓島津娛樂得以有權和他們一點點的砍着小數點後的每一位數字，並最終降到僅僅只有12.5%，而且還包含了發行期間可能產生的各項雜費，已經是最大限度的照顧到了周防鬱雄的臉面。就算是周防鬱雄本人，也不好再對此多說什麼。更何況還是基本毫無資本和人脈的島津忠清？
他可不是那些什麼也不懂的商業白癡，如果太狂妄，任何一點利潤都不想分出去，甚至就連出道都不要想。業界絕不會容忍這種規則破壞者胡來。
只不過……
“這宣傳費也太低了一點吧？”島津忠清指着合同上的數字，看向了一手負責談判的山內信次郎，一字一頓的讀道：“總額四十萬日元。書店內部宣傳海報十萬，報紙廣告二十五萬，街頭廣告五萬。”
“然後呢？你告訴我這麼一點費用夠幹什麼的？”島津忠清只覺得胸口有些悶，這麼一點宣傳費和沒有也沒有太多區別了。“除了書店內部的宣傳海報可能還有一點作用以外，報紙廣告的二十五萬恐怕只夠在一些毫無公信力的地方小報上宣傳幾天吧？另外還有街頭廣告？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什麼？上街發傳單？還是把宣傳單往別人家的信箱裡硬塞？”
“社長，WANIBOOKS方面預計這本小說的銷量……”山內信次郎偷偷打量了一下島津忠清並不算好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道：“不會超過五千冊。如果投入太多，有一部分人擔心很可能會讓他們連宣傳費都掙不回來。”
“我們……我們要不要追加宣傳費用？公司賬戶上的三千萬現在還沒有絲毫動用……”
島津忠清沒有回答，而是默默的看起了附在合同後面的銷量分析報告。“信次郎，你覺得，就算我們追加投資，要追加多少才合適？”
“這個……”
還不等山內信次郎回答，島津忠清就自言自語的道：“想要達到全民知名的程度，只有採用病毒營銷，病毒營銷至少需要……兩千萬。就算出售十萬冊，我們能收回哪怕兩千萬的十分之一利潤嗎？”
“雖然我的數學不好，可我起碼還會使用就計算器。《人狼遊戲》不含稅的價格是600日元，印刷費用每冊需要二百到三百日元，如果按三百日元算，扣除成本還剩三百日元，扣除12.5%發行費還剩225日元，如果再減去四十萬日元的宣傳費用，那麼至少要銷售出1778本才能產生最基本的盈利。書店方面不可能給我們白打工，肯定也要分潤一部分利潤。這麼算起來，如果再追加宣傳，盈利的難度究竟有多大你是否考慮過？”
山內信次郎默然不語，沒有高投入，怎麼可能有高產出？可有了高投入，也未必有高產出。如果因爲自行追加大筆宣傳費用卻沒能產生相應的盈利，島津娛樂的情況恐怕就不太好了。到時候島津忠清會怎麼樣不得而知，而他山內信次郎一定會因爲這次失利而被強行解僱。說到底，他不敢賭。
“紙質媒體宣傳費二十萬日元……也不是不夠嘛。”島津忠清嘀咕了一句，突然道：“幫我聯繫WANIBOOKS的宣傳部門，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會有用的主意。讓他們儘快抽時間與我討論一下。如果這個辦法能成功，就算是二十萬日元，我也有把握翻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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