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門’口的小飛和於海婷,‘舔’了‘舔’嘴‘脣’就皺眉紮了下去。張志誠嚇得閉上了眼睛,但卻並沒有感覺到手有痛感。
慢慢睜開眼睛,就看見匕首紮在了他手的旁邊,而我則站在他眼前眯着眼睛在看着他。張志誠心裡鬆了口氣,但還是有點忐忑的問道,“李揚,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說着就蹲下去把匕首拿了起來,淡淡的說道,“扎偏了而已。”
“啊?”張志誠一聽差點沒瘋掉,原來我不是好心想放過他,而是扎……扎偏了。
“怎麼了?”我挑着眉頭,看着張志誠戲謔的問道。
“沒事,來吧,你繼續。”張志誠嚥了口唾沫,有點沒底氣的說到。我可以扎偏一次,但張志誠說什麼也不會相信我第二次也扎偏。
“呵呵,”我看着張志誠笑了笑,把匕首收了起來,然後蹲在他面前輕聲說道,“別讓我第二次見到徐萌萌。”
說完我就站起來,走到‘門’口看着目瞪口呆的於海婷和小飛兩個,晃了晃腦袋說道,“走吧。”
這個同學聚會到這裡就算是結束了,我和小飛兩個當晚也告別了於海婷回到了各自家中。
徐萌萌這個婊砸,說實話我真的很想‘弄’死她。可是我有點捨不得我現在的生活和兄弟,如果‘弄’死了徐萌萌,我就得蹲監獄。可是不‘弄’死她,凱死的場景卻一直迴旋在我的腦海裡。
如果這次沒看見徐萌萌,或許我對她的仇恨可以在心裡壓一輩子,但是一看見她,我現在心中有一股仇恨,久久不能散去,我必須做點什麼。可是怎麼做?難道我真的去殺了她?打她一頓兒我又有點不恥這樣的行爲。
躺在‘牀’上我煩躁的‘抽’着煙,怎麼也閉不上眼,我突然有一種現在想要去凱的墳地的衝動。我這個人呢,一向就是賤,有什麼事兒想做,就得馬上做了,不做心裡難受。所以呢,我大半夜的頂着個月亮就去了墳場。
今晚有風,妖風!!!
我提着從家裡拿出來的一瓶二鍋頭和一些熟食直奔墳場,進去後來到了凱的墓前,這兒好久沒來人,上面全是塵土。
我點了根蠟燭放在碑前,然後把墓前的塵土吹了吹,把酒和熟食都放在了上面,自己坐在墓碑對面的土上,點了根菸就和凱聊了起來。
“凱啊,今兒個我看見徐萌萌了。”我打開二鍋頭,給凱倒了一杯,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杯酒下肚,身體感覺也沒多冷了。不知不覺的話也就多了起來。
“凱,你說我是不是很自‘私’啊?我想給你報仇,幫你‘弄’死徐萌萌這個婊砸,可是我他媽捨不得小飛他們。
凱,你說句話呀,別他媽光喝酒不說話,我一個人多難受啊。陪我嘮幾句,我他媽明天來給你多燒點錢。
你說,咱哥幾個裡,就你他媽拿不住,讓你和徐萌萌婊砸分手,你不分。結果被人家給戴了綠帽子吧?就這點b事兒你他媽還不給我們哥幾個說,自己拿着刀去幹,終於把自己小命搭那兒了吧。凱,你說你爲這個婊砸躺在這兒,值嗎?”
我兩行熱淚從眼眶流出,悶頭大大的喝了一口白酒,早已經醉的不像個人樣了。嘴裡喊着捨不得,抱着凱的墓碑就哭着睡着了。一股冷風從我頭頂吹過,我打了個冷顫並沒有醒來,依舊吧唧吧唧嘴睡着。
這個時候,兩個人影從我身後走了出來,看見我躺在這兒其中一個嘆了口氣,另一個扶着我就離開了墳場。
…………
第二天一早,我被電話給吵醒了,‘摸’索着從兜裡拿出電話接通了,然後就聽見我媽在電話裡問我去哪兒了?
我‘迷’‘迷’糊糊的說我在家呢,結果我媽說我越來越不像樣了。沒在家就沒在家,還撒謊,最後讓我別回來,回來小心我的‘腿’。說完就掛了電話,留下了還沒反應過來的我。
躺在‘牀’上打量了一下房間,好像確實不像我家。再仔細想了想,我他媽昨晚好像去墳場了,怎麼醒來會擱這兒呢?
不會他媽鬧鬼吧?想到這我打了個哆嗦,趕緊就從‘牀’上起來跑到鏡子前照了起來,身上並沒有出現所謂的鬼印。只是眼睛特別紅,裡面透着血絲,頭髮還特別的‘亂’。
這下我就有點搞不懂了,到底是誰把我送到這兒來了?想到這我就隨便洗漱了幾下就下樓去了,然後看着前臺的老闆娘開口問道,“老闆娘,昨晚是誰把我送到這兒來的?”
“一個‘女’的。”
“長什麼樣子?”
“這我哪兒記得住啊?咋了?她睡了你沒給錢嗎?”老闆娘看着我粗鄙的說道。
“我擦,”我被老闆娘的話雷的差點成炭了,“老闆娘,你‘亂’說什麼呢?”
“切,鴨子就鴨子,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老闆娘白了我一眼,以爲我是不好意思。
“…………”我無語了,趕緊就出了賓館,沒再和老闆娘扯下去,我怕再這樣聊幾句我得奔潰。
站在‘門’口,我點了根菸就皺着眉頭在想,這個老闆娘口中的‘女’人到底是誰?可是想了好久我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於是乎,我直接把這事兒拋在了腦後,打了個車衝家裡奔去了。卻沒有看到,我上了車後,賓館二樓的一個房間裡,那一雙幽怨的眼神。
我離開後,這個‘女’人嘆了口氣,就起身回到了房間裡,坐在沙發上看着手機裡我的照片發起了呆。
躺在‘牀’上的一個‘女’人看見她這樣,眼裡閃過一絲心疼,輕聲問道,“溪溪,你這樣做值得嗎?”
“值得,”陳溪點了點頭,然後看着‘牀’上的這個‘女’人說道,“靜姐,你昨晚也聽見了,揚子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
“那也只是對他的那幾個兄弟,對於你?他已經狠心傷害了你兩次,你還對他念念不忘嗎?”
“揚子他一定有苦衷的。”陳溪‘摸’了‘摸’肚子,像是說服自己一樣輕聲說道,“他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他一定還喜歡我,不然爲什麼和我分手這麼久了也不找個‘女’生談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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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於海婷不是嗎?”‘牀’上的‘女’的哼了一聲,然後下了‘牀’走到陳溪面前‘摸’了‘摸’陳溪的臉說道,“溪溪,你爲了他求我帶你離開杭州,現在來到z市,你卻躲着他一直不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只是……我只是想靜靜地看着他。靜姐,我答應你,等29號我就和你回杭州。”陳溪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眼裡帶着期盼的說道,
“唉,隨你吧。”這個‘女’人嘆了口氣,然後就讓陳溪在房間裡等她,自己出‘門’去給她兩買早餐去了。
而這一邊的我,完全不知道原來陳溪在z市,而是低着頭享受着我媽唾沫的滋潤。我媽問我爲什麼夜不歸宿,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不能說你兒子我昨晚突然想和兄弟嘮嘮,就提着酒半夜去了墳場?這不找死嗎?想了一下,我決定扯上小飛,就告訴我媽說是小飛叫我去他家玩,然後我媽踹了我一腳,告訴我她給小飛家打電話了,小飛說昨天根本就沒見我。
我一聽就想笑,現在我敢打賭我媽肯定沒給小飛打電話,因爲我昨天還和小飛一起去參加同學聚會來,我媽現在卻告訴我小飛說他昨天一天沒見我,你說這不是在忽悠我嗎?我就說我他媽這麼天真無邪,憨厚淳樸的一個五好少年,爲什麼忽悠起人來張嘴就是,現在我終於找到了原因。
但我不敢拆穿我媽,怕她急眼了打我。被她罵了能有五分鐘才解脫了,我媽讓我滾去吃飯,然後自己就拿着鑰匙去了超市。
看見我媽離開後,我鬆了口氣,隨便吃了幾口飯,然後就給小飛打了個電話聊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結果這貨一聽,硬是說我吹牛‘逼’,我他媽最受不了別人冤枉我,於是就和小飛約好一起在墳場碰面。
掛了電話,我就出‘門’打了個車,去了紙‘花’店買了一些冥幣和燒紙,帶上然後就去了墳場。
十分鐘後,我和小飛站在凱的墓前,小飛看着擺在墓前的熟食和酒瓶,有點不相信的說道,“臥槽,扯呢吧?”
“哈哈!”我衝小飛嘚瑟的笑了笑,“怎麼樣?我沒騙你吧。”
“行,揚子,你流弊。”小飛衝我伸了個大拇指,然後就搶過我手裡的燒紙蹲了下去,看着凱墓碑上笑的很燦爛的照片嘆了口氣道,“兄弟,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