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膩膩歪歪的進了蘇四啤酒城,中午吃火鍋的人不多,遠和白雪就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要了個麻辣鍋底,然後咔咔點了一頓兒菜,扔進去煮着,又點了兩瓶啤酒和白雪一邊兒喝着一邊兒在聊天。
遠和白雪其實一直都是在搞地下工作,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遠和白雪已經在一起了,而且還已經有段時間了,自從我住院時遠要了白雪電話,就一直對白雪窮追不捨。
白雪慢慢接觸下來也很喜歡遠這個實誠‘性’格,答應了遠試着‘交’往一段時間。結果就如脫繮滴野馬一樣,在愛情這條道路上兩人撒‘腿’狂奔了起來,拉都拉不住。
今天下午遠突然感覺丹田一股斜火,久聚不散,暗罵小飛丫的昨晚硬拉着自己看片,想了想就決定來二中找白雪了,不僅餵飽自己,也餵飽自己弟弟。
兩人在啤酒城吃的熱火朝天,兩人都是滿頭大汗,桌子上已經擺了四五個啤酒瓶,白雪一邊兒不停在擦汗,一邊兒手上不停地往嘴裡送吃的。吃完再喝一杯啤酒,吐着舌頭看起來十分可愛。
如此溫馨有愛的畫面,偏偏出來了一個攪局的人,這個人就是侯明明口中的何少。簡單介紹一下此人,這人叫何其正,因爲家裡有兩個臭錢所以在二中很是嘚瑟,也不知道大家是捧他還是貶他,都叫他何少。
這個何其正正在網吧上網,接到了侯明明的電話,知道白雪和人出去吃飯很是憤怒,自己堂堂何少追了白雪那麼久,也不見得白雪和自己出去吃一頓兒飯。今天聽見有人和白雪出去吃飯,好像還是白雪老公,何其正就受不鳥了。接完電話,叫着幾個小弟下了機就打車朝啤酒城奔了過來。
十分鐘後,何其正就帶人下了出租車,進了啤酒城。剛一進去就看見白雪和一個陌生男子坐在一個角落一邊吃飯一邊卿卿我我。看見白雪笑的如此燦爛,何其正就眼紅了。
走着流氓步,嘴裡叼着十四塊錢一包的利羣,背後再跟着幾個小弟,看起來十分的叼。幾個人就衝着白雪和遠這邊走了過來,遠正在和白雪聊一會兒吃完飯造小人的事時,何其正帶着幾個小弟過來坐在了遠和白雪中間,看着白雪呲着黃牙笑道,“雪兒,吃着呢。”
白雪看見何其正後皺了皺眉,就要拉着遠離開,遠也搞不懂是什麼情況就任由白雪拉着。
按理說,人家都要走了,你也知道人家討厭你,就別那麼死皮賴臉的纏着了。可是沒辦法,人家何其正的臉皮那是一般人可以比得過嗎?
那傢伙,臉皮厚的跟城牆拐角似的,看見白雪要走就伸出手要拉白雪,遠一看就不樂意了,一把撥開了何其正的手,面無表情的說道,“哥們兒,你想幹什麼?”
“哎呀臥槽,你誰啊?”何其正眼看着就要‘摸’上自己念念已久的白雪,沒想到被人打斷了,很是不開心。
“我是白雪她男人,你是誰啊?有事嗎?沒事我們走了。”遠說着就要帶白雪離開。
“我是白雪她男人,”何其正咧着嘴,怪聲怪氣的學了遠一句,接着好像吃了屎似的撥拉着‘胸’部說道,“惡不噁心啊,就你?還特麼白雪她男人,夠不夠格啊?”
“何其正,你說什麼呢?”
白雪一聽這個傻‘逼’說自己男人壞話,一下子就不開心了。指着何其正就要開罵,遠伸手攔住了白雪。
看着何其正,知道這貨就是今天過來找茬的,想到這遠也輕鬆了。玩了這麼長時間,還怕找茬的嗎?
怕就怕丫的馬力不夠,禁不起折騰。遠想到這,笑了笑說道,“哥們兒,找事兒啊?”
何其正一聽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沒有,我就是來找雪兒聊聊。”他不傻,如果他承認自己找事,那麼一會兒幹起來啤酒城的人找麻煩那就真麻煩了。
“呵呵,”遠冷笑了兩聲,“找雪兒聊聊是不?”
“嗯。”
“行,那我替我媳‘婦’兒告訴你,不聊,你可以滾了。”
“你……”何其正被遠嗆得說不出話來,氣的咬牙切齒道,“你罵誰呢?”
“罵傻‘逼’呢。”
“傻‘逼’是誰?”
“誰搭腔就是誰唄。”遠看着何其正不屑的笑了笑,絲毫不拿他當回事兒。
“你纔是傻‘逼’。”何其正也不敢先動手,想了一下也罵了起來。
“傻‘逼’罵誰?”
“傻‘逼’罵你。”何其正不假思索的就喊了出來。
“哈哈,沒錯,傻‘逼’罵我。”遠一下子就樂了,這貨智商也太低了。
“你……你特麼耍我?”何其正也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了,看着遠瞪着眼珠子喊道。
遠一聽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順手把白雪推到了一邊,看着何其正呲牙一笑,“我不僅耍你,我特麼還要打你。”
說完遠就拿起旁邊桌子上的一個啤酒瓶奔着何其正的腦袋幹了下去,聲響瓶裂,血一下子順着何其正額頭流了下來。
遠沒有停手,握着破裂的啤酒瓶,稍微彎了彎腰,接着拿起破了的酒瓶子就衝何其正的大‘腿’上紮了下去。遠滴內心是憤怒的,自己今天來本來是爲了和媳‘婦’兒快快樂樂的吃個飯,完了再愉快的造會小人,發泄一下體內的邪火。
誰又曾想,自己一到二中先是被一個滿臉是粉的侯明明鄙視,好不容易甩了她和媳‘婦’兒在這兒吃飯。眼看着快要吃完,馬上就要去造小人時又來了個傻‘逼’在這兒和自己糾纏。
這一刻,遠終於受不鳥了,壓抑在體內的邪火不能通過造小人發泄出去,怎麼辦呢?答案很簡單,遠已經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我們。
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言多時少,遠從一瓶子幹在何其正腦袋上再到用破了的酒瓶子扎何其正大‘腿’,前後用時不到兩秒。
何其正先是捱了一酒瓶子,又被在大‘腿’上紮了一下,終於反應了過來,痛苦的蹲在地上嗷嗷的喊了起來。
他的其中一個小弟一見自己老大受欺負,罵着“草泥馬的”就衝遠一腳踢了過來,遠頭微微一側,躲了過去,順勢站了起來拿着破了的酒瓶子就紮在了這個小弟胳膊上,扎進去後還狠狠地擰了兩下,看起來很是滲人。
那個小弟捂着胳膊,聲音裡帶着哭腔的大聲喊道,“殺人了,殺人了。”心裡發誓以後何其正再有什麼事兒,自己一定不第一個衝上去了。
其餘人都被遠的手段嚇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這個時候啤酒城的人也來了,一個大漢帶着兩個人走了過來。
剛到這裡就看見地上趴着兩個人,對面站着一個小孩,手裡握着已經破了的啤酒瓶,上面的血很是惹眼。
大漢看着這個小孩心裡很是驚訝,這個小孩和自己以前見的那個倒是‘挺’像的嘛,都是身上有那麼一股狠勁。
看遠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這個大漢心裡直嚷嚷這個社會怎麼了?怎麼現在的孩子都特麼這麼牛‘逼’呢?
大漢一把搶過遠手裡的啤酒瓶,一臉兇狠的說道,“幹什麼?”
“沒看見嗎?打架。”遠活動了一下手腕,不輕不重的說道。說完轉過身看着白雪問道,“媳‘婦’兒,你沒事吧?”白雪一聽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什麼事,只是顫抖的身體告訴遠,她剛剛是真被嚇着了。
“草泥馬的,小b崽子,你很拽啊。”這個大漢背後跟的一個人一聽就要往上衝,揍遠一頓兒,大漢伸手攔住了這人。看着遠,心裡就想試試這人是不是真的那麼不怕事。
“小趙,帶着他們幾個去後院,讓他們給家裡人打電話,帶錢過來領人。”大漢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
“怎麼了?”大漢停了下來,看着遠有點好奇的說道。
“我沒錢,也不會給我家裡打電話。”遠還是那幅淡定的樣子。
“哦?你什麼意思?耍無賴嗎?”
“不是,”遠搖了搖頭,接着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破酒瓶,大漢看見遠這樣,也猜出了他要幹什麼。摟着胳膊好奇的看着遠,在想他到底敢不敢這樣做。
果然,遠撿起酒瓶子後就衝自己左手紮了下去,一下子左手上面全是血。白雪一看嚇得打了個‘激’靈,拉着遠的胳膊兩眼帶淚的喊道,“遠,你幹什麼?”
遠沒有理白雪,而是看着那個大漢慘笑道,“哥,規矩我都懂,你看夠了沒?不夠我再扎自己兩刀。”
“你玩滾刀‘肉’啊?”那個大漢‘舔’了‘舔’嘴‘脣’,看着遠不滿的說道。
“不是,我是真沒錢。我還是學生,不想給家裡白添這些負擔,不行我再扎自己兩刀,你解氣了我再停手。”遠說着就要掙脫開白雪,再扎自己。
“行了,”大漢皺着眉頭擺了擺手,有點不樂意的說道,“下次再這樣你特麼就是把自己扎死也沒用,懂了嗎?這裡是蘇四,不是你特麼玩社會的地方。”
“嗯,知道了,哥。那我現在可以帶我媳‘婦’走了沒?”
“滾吧。”
“行,大哥再見!”遠說完就扔掉了手上的酒瓶子,拽着白雪就要離開。
“小夥子,我叫坦克,以後要是想玩了,過來蘇四找我。”遠走到‘門’口,背後就傳來了那個大漢的聲音。遠頓了頓,沒有搭聲,帶着白雪離開了。
遠和白雪走後,坦克看着地上躺的何其正厭惡的皺了皺眉,“你是扎手還是讓你家裡過來送錢啊?”
“哥,我送錢,送錢。”何其正蜷縮在地上,有點害怕的擺了擺手說道。扎自己的手那麼殘忍的行爲,何其正這個狗籃子肯定是做不到的。
坦克一聽衝旁邊那人擺了擺手,後面兩人就帶着何其正一夥兒去了後院,讓他給家裡打電話送錢過來。
這場鬧劇也算是結束了,很多啤酒城其實沒有不準打架的這個規矩,只是蘇四背後的勢力大,所以幾乎沒人敢在這兒惹事,遠這次真的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