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我的懶人病就犯了,躺在牀上動也不想動,沒一會兒就睡着了。遠又去了白雪那裡,將白雪吃完飯的碗拿到了水房洗了後又放在了我牀邊的櫃子裡了。
白雪看着遠這幅樣子動了動嘴脣,還是忍住沒有說出來,只是靜靜地在看着遠。
小飛這個王八犢子吃完飯,又坐在我牀邊一邊兒玩着手機一邊兒吃着薯片。待了一會兒,小飛和遠就走了。
小飛臨走前對我說今晚還會過來,我一聽趕緊就衝他不停擺手,“滾,趕緊滾,打車滾!”
小飛聽了後也不在意,撇了撇淡定的說到,“別生氣,氣大傷身。”說完就和遠走了。
又剩下了我和盼姐,我躺在牀上眯着眼睛,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睡夢中我忽然聽見一個女生在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穿着紅色風衣的女生趴在我牀邊在抽泣。
我打了個激靈,頓時睡意全無,睜大雙眼,也終於看清了這個女生是誰。
她就是陳溪,我是實在沒想到陳溪會出現在這裡,有點驚愕的問到,“小溪溪?你怎麼來了?”
陳溪聽見了我的聲音後擡起了頭,兩隻眼睛已經有點紅腫,聲音哽咽的說到,“揚子,你受傷了爲什麼不告訴我?”
“嘿嘿,”我尷尬的笑了笑,伸手拭去了陳溪眼角的淚,“別哭了,我這不是害怕你擔心嘛。”
“嗚嗚,”陳溪摸着我胳膊上的傷疤心疼的說到,“揚子,疼嗎?”
我看着陳溪這樣心軟的搖了搖頭,笑着說到,“別哭了,再哭就成花臉貓了。”
陳溪點了點頭,但還是忍不住的在哽咽着,我看着她苦笑的搖了搖頭,也沒再說什麼。陳溪還是在握着我的胳膊,靜靜地坐在那裡哽咽着。
過了好一會兒,我忽然想起了什麼,看着陳溪不解的問到,“對了小溪溪,你不上課嗎?”
“啊?”陳溪愣了一下,接着臉上全是低落的神情。我看着陳溪這幅樣子,就知道一定有什麼事,繼續問到,“怎麼了?”
“我已經輟學了。”也許是輟學時間長了,陳溪也有點習慣了,語氣平淡的說到。
可是這話卻像是一個炸彈似的在我耳邊響起,我驚詫的問到,“爲什麼?”突然我像是明白了什麼,有點不願意相信的輕聲說到,“因爲懷孕?”
陳溪點了點頭,我一下子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似的攤到在了牀上,有氣無力的說到,“這個人渣。”
陳溪也知道我說的是齊龍,臉色頹廢的說到,“別說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你打算生下這個孩子?”我突然覺得心裡好煩,第一次在病房裡點了根菸,皺着眉頭嘬了起來。
陳溪一把搶過我的煙丟在了地上踩滅,嗔到,“受傷了就別抽菸了。”
“草,我特麼心煩。”我挺不滿陳溪這樣,煩躁的罵到。
“好,你既然心煩那我走行了吧?”陳溪顯然誤會了我的意思,以爲我是煩她,站起來就要離開。
我趕緊就坐了起來,伸手拽住了陳溪的胳膊,“沒,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陳溪很委屈的看着我,想要掙脫開我,我緊抓着陳溪沒有放手,但嘴上卻說到,“我的意思是,你一定要給這個人渣生下孩子嗎?”
“你以爲我想嗎?”陳溪猛的把我推倒在了牀上,捂着腦袋很無助的說到,“如果我這次墮胎,那這輩子想要再懷孕就再也不可能了,你明白嗎?”
“我……”我在這一刻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無力地躺在牀上,兩行熱淚奪眶而出。我是心疼陳溪,只有我知道陳溪現在有多難受。也明白她因爲這會受多大的委屈。
心裡苦苦掙扎了好久,我看着陳溪問到,“你家裡人知道嗎?”陳溪聽了後點了點頭,蹲在地上無聲的哭了起來。
這時候病房裡的其他人都看向了我們這兒,其中一個老太太走過來想要扶起陳溪,“小姑娘,別哭了。怎麼好端端的還哭了起來呢?”
“就是,小溪溪,快起來吧。別哭了,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我說着也慢慢從牀上走了下來,現在的我雖然做不了什麼大的動作,但下牀什麼的還是沒什麼問題。
我下了牀走到了小溪溪面前蹲了下來,雙手捧着她的臉心疼的說到,“小溪溪,這孩子以後就是我的了,懂嗎?”
陳溪聽了後眼神一下子就盯住了我,盯了好一會兒突然苦笑了起來,搖着頭站了起來看着我說到,“不用,揚子,我不需要你的憐憫。”說着就準備離開。
我拉着了陳溪,有點不解的說到,“這他孃的怎麼能說是憐憫呢?”
“揚子,我們都不小了,別這麼意氣用事好嗎?”陳溪看着我看了一會兒,雙手在我臉上來回撫摸了幾下,最後搖了搖頭道,“揚子,我知足了,是真的知足了。”
“去你媽的,”我是一下子就火大了,一把拽住了陳溪的胳膊,語氣認真的說到,“陳溪,你他孃的給老子聽好了。你是我女人,你孩子就是我孩子。”
“就這特麼的讓你知足了,你知足了老子還沒知足呢?我還沒陪你到老,怎麼會知足?”說着我抱住了陳溪,下巴頂在陳溪的肩上異常霸氣的說到,“等我出院就和你一起去你家,就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懂了嗎?”
陳溪也許是被我這身王八之氣給鎮住了,乖巧的點了點頭。我看見後開心的笑了笑,搓着陳溪的臉笑到,“別哭了,再哭就真成小花貓了哦。”
“嗯,”陳溪哽咽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把頭埋在了我的胸膛。也許在這一刻,陳溪心裡的感覺纔是最踏實,最幸福的吧。
白雪躺在我對面的牀上,看着剛剛發生的一切,有點驚訝,有點羨慕。我也想有一個這樣疼自己的男人。白雪癡癡的想到。這時白雪突然想到了一個男人,那就是遠。他和我看起來關係很不錯,我這麼優秀,想必遠也差不到哪兒去吧。
我和陳溪抱了一會兒,然後就帶她坐在了病牀上,一臉認真的說到,“小溪溪,回到我身邊吧。我發誓我會好好珍惜你的。”
陳溪聽了後幸福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摟着我的胳膊,小腦袋靠在我的肩上。這一天,她等的太久了,我又何嘗不是呢?
在這裡待了一會兒,陳溪就離開了,說自己明天再過來。陳溪走了不久後,盼姐就推開門走了進來,看着我怪笑道,“揚子,快跟姐說說,你和陳溪都說了什麼。”
“啊?”我愣了一下,接着反應了過來,“姐,你怎麼知道陳溪來過?”
盼姐聽到後白了我一眼,接着得意的說到,“我剛剛回來時碰見了這個丫頭,笑嘻嘻的不知道一個人在那兒傻樂什麼,我叫了好幾聲都沒反應。”
“好吧,”我腦門狂汗,這個敗家娘們兒,就這麼大點事有什麼好開心的,想到這我就賤賤的笑了起來。
晚上遠他們全都過來了,我看見越越和胖子身上有傷,但還是咬了咬嘴脣沒有說話。還有就是一個好事兒,那就是晚上護士過來通知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我一聽就大笑了起來,老子終於不用再待在這裡了。
一股藥味,我是早就受不了了。現在聽到可以出院了,我是實在開心。
倒是遠,聽到後有點不捨的看了白雪那裡一眼,等到白雪父親出去後,遠猶豫了好久還是走了過去。
白雪看見遠衝自己走了過來,心裡竟然隱隱有點期待,遠走到白雪面前看着白雪靦腆的笑了笑,“那個什麼,我朋友明天就出院了,我也就不來了。可以給我留下個聯繫方式嗎?”
白雪聽見遠說以後就不來了竟然有點失落,但還是強忍着不捨笑着道了句恭喜然後留下了一個手機號碼。
遠欣喜的記下了電話就要走,白雪這時叫住了遠,“喂!”
“啊?”遠聽見後轉過身有點傻得說到。
“那個,你叫什麼?”白雪這是第一次主動問男生名字,臉紅的像個蘋果似的,低着頭聲音細小的跟蚊子似的。
但還是被遠聽見了,笑着道了句,“王遠,不過大家都習慣叫我遠。”
“哦,”白雪點了點頭,然後擡頭看着遠鼓足勇氣說到,“我叫白雪,你很不錯哦。”說着衝遠吐了吐舌頭,看起來很是可愛。
遠這一下就癡了,跟丟了魂似的回到了我們這兒。小飛看見遠這幅魂不守舍的樣子咂舌到,“完了,人回來了,魂他孃的還在人家那裡留着,沒出息啊。”
“哈哈!”我們幾個一聽全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