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國曆三百五十五年春末,慶國安州的一個不起眼的山丘上,一百多個吳軍站在這裡,顯得十分的悲壯,甚至神色都變得有些沉悶起來,不少人開始抽搐起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動着。
在所有人的面前,秦一角的腦袋和身體被縫到了一起,身上剛剛被清理感覺,同時剛剛整理好的屍體被放到了一座高高壘起來的木材堆上,屍體的周邊被一些奢華的毛皮掩蓋起來,給人一種十分溫暖的感覺,木材堆的下面放慢了乾燥的雜草,只要稍有火星,保證能夠馬上燃起熊熊大火。
安州這樣的荒地很多,周邊幾十裡的地方馮毅都佈置好了人,只要稍微有什麼分吹草動,這邊定能夠收到消息,也留下反應的時間。
太陽顯得十分高,微微有些往南偏斜,陽光強烈的揮灑在大地之上,淡淡的一層,讓人渾身充滿了力量。
“大人時辰到了。”馮毅雖然是宗師級的高手,不過他一直都處於後方,一直都在訓練親衛隊,在吳軍的地位上比之祝壽平要低了很多。
同時馮毅還像祝壽平遞過來了一把燃燒着的火把,火把燃燒十分的強烈,長長的火焰少得祝壽平絲絲心痛。
祝壽平整個人顯得十分低沉,想要伸出來的手,無論如何也伸不出來,就好像他的這個時候有千斤一樣重,擡都擡不起來。
“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馮毅一把抓住祝壽平的手,把火把遞給了他,然後厲聲說道。
這個時候雲州軍還跟得十分的緊,如果出現什麼意外的話,很有可能被包圍,到時候就得不償失,現在情況已經這個樣子,完全沒有必要磨嘰,趕快走纔是重要的。
被馮毅這樣一說,祝壽平總算是穩定下來,伸出顫抖的手,把馮毅遞過來的火把接到了手中,然後顫抖着送到了木材堆的旁邊,不過並沒有投進去。
“大王,你一路走好,來世我在做你的臣子。”
祝壽平根本不管嘴角流出的血水,只顧自的對着說着,每說一個字,牙齒也就咬得叮噹直響,似乎每一個字都讓他痛快萬分一樣。
“大王走好。”
祝壽平的話,馬上的勾動周邊的所有人,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異口同聲的說道,秦一角對於所有人來說就是神,有他們在的地方纔會有未來,現在他們的神走了,未來也就陷入到一片黑暗當中,完全對未來失去了信息,痛哭只能算是一種悲傷的開始。
隨後祝壽平把燃燒着的火把一下子投入到了木材堆當中,熊熊大火當場就沖天而起,燃燒着秦一角的身體,同時也燃燒着所有人的靈魂,那種來自靈魂的頭痛馬上震撼了所有人。
燃燒的並沒有秦一角而是在場所有人的靈魂依靠,從此他們得到了自由,卻失去了所有,靈魂這個時候就如同野鬼一樣四處的飄蕩,陷入到無邊的黑暗當中,沒有任何的依靠,沒有任何的落腳點。
澎湃的大火當場就騰空而起,熊熊燃燒的火焰緊接着就竄到了空中,周邊溫度開始急速提升起來,如果你離得近都會被燒到頭髮,或者燒到皮膚。
在大火燒到秦一角的時候,周邊的空中的靈氣開始急速的涌動起來,似乎通天地一塊連接在了一起,漩渦一樣擠壓過來,融入到中間的火堆當中,讓大火燃得更大。
直到木材堆燃燒完成之後,大火才慢慢熄滅,突然在這個時候火堆中間一個反光的東西照射了過來,周邊的幾人都一下子被晃倒了眼睛,祝壽平馬上就震撼了一下。
“是什麼?”祝壽平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旁邊的馮毅,顯然沒有能夠弄得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應該是大人的遺物。”馮毅這個時候也十分的意外,馬上就疑惑的說道。
等兩人把中間剝開之後才發現原來反光的東西是一個珠子,這個珠子只有手指頭那麼大,不管顯得十分光化,在珠子的邊緣部還不停的有靈氣在流動,美輪美奐,就好像是一個來自仙界的靈珠一樣。
“是靈珠。”馮毅馬上撿起了珠子,然後十分詫異的說道。
宗師級頂尖的高手,在死亡之後體內有一定的概率形成固態靈氣,永久的不消散,在外力作用下,比如說火,時間等,就會形成靈珠,這個靈珠能夠長久的存在,對於後輩修煉十分有用,如果一個資質較好的孩童長時間的佩戴這個珠子,定然會再次的修煉到宗師級別,無數年來從不例外,可以說絕對是不可多得的魁寶。
每一顆的靈珠都是無價之寶,每一顆靈珠的出現都是意外加上必然,同樣每一個靈珠都會挑起一場血雨腥風,就算是慶國域外的四大門派如果知道這裡有靈珠的話,也會派人過來索要,根本不會故什麼風範,一個宗師還是不好培養的。
“大王萬歲,白蓮教永存。”馮毅馬上把珠子拿到了手中,然後舉過腦袋,高聲喊道,一點都沒有和祝壽平討論過這顆珠子該給誰。
不過這裡他的修爲最高,也是宗師級的修爲,由他保存這個靈珠,也不會有任何人有意見,畢竟這時秦一角的遺物,對於所有的吳軍來說這是聖物,同時在所有人的心中,秦一角的地位得到了再次的提高,就算是死了,他的威望也還會繼續的存在下去。
陽光照在這個珠子上面,折射到了所有人的頭頂上,讓所有人忘卻了一切,防護秦一角再次復活一樣,讓所有人的氣氛再次推向了另外一個高潮。
馮毅和祝壽平並沒有讓隊伍在這裡停留過多的時間,一陣喧鬧之後帶着秦一角的骨灰和靈珠很快就消失在遠方的天際之間。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所有人的意識得到了一次提升,就算是秦一角現在死了,不過周邊的人這個時候都在心中認爲他活着,而且就在自己的身邊,只要相信,秦一角活過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就在秦一角似乎要活過來的時候,唐開鵬帶着隊伍已經離開了贛北口,出現在惠州的大地上。
遠方大地上底矮的農作物在不停的迎風涌動,歡快的人們唱着山歌,不停的田地當中忙碌着,似乎忘情的享受着這個世界給他們帶來的美好。
自從魏云溪接手了四州的行政工作之後,四州馬上就得到了改觀,不管是人們的生活積極性,還是人們對明天生活的嚮往之情,都在一夜之間轉變過來。
有了嚮往,就會有改變,有了改變人們對於生活的積極性就快速的提升起來,當然這個時候也就能夠唱響一些快樂的歌曲了。
“大人?”還隔得老遠,魏云溪就看見了唐開鵬,所以急忙的叫喊起來。
“是魏叔。”這個時候唐開鵬正在留意傍邊的風景,不過很快就被吸引過來。
魏云溪給唐家服務了很多年,不說唐開鵬和魏權的關係,就是魏云溪給唐家的貢獻也絕對的不小,雲州能夠有今天的發展,他的功勞算是最大,所以唐開鵬時時刻刻都十分的尊敬他。
兩邊的人都加快了腳步,很快的彙集在了一起。
“魏叔怎麼跑怎麼遠來接我,在城外就行了。”一見面唐開鵬就說道,現在這個地方里惠城還是有一大段的距離,讓魏云溪跑過來實在有些說過不去。
“沒有多遠,在這邊能夠早一點看見公子。”魏云溪馬上微笑的說道。
現在唐開鵬地位越來越高,周邊人對他的心態也開始慢慢的轉變起來,至少在外人面前不能讓他下不來臺,這不光是維護唐開鵬,也是在維護雲州的尊嚴。
“這段時間幸苦魏叔了。”唐開鵬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結,反而是把目光轉到了這邊的事情上來。
“不算是幸苦,能夠爲雲州做一點貢獻也算是我的福分,大人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範齊。”魏玉溪急忙的指着傍邊的一個人說道。
這個人不是很高,但是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十分的清爽,只要看一眼,保證就不會忘記他,整個人的臉頰都不是很長,臉上也收拾得十分的乾淨,雙眼中時不時的閃爍着智慧的目光,配合他那極品的衣服,你會發現他絕對是一個瘋狂的人。
“犯人範齊見過大人。”範齊站到了前面,對唐開鵬馬上行了一禮,整個人神色顯得十分的急招。
範齊沒有見過唐開鵬,也不知道唐開鵬是這樣的性格,會不會對自己有什麼隔閡也說不清楚。
“你就是範齊?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唐開鵬馬上用手把範齊給扶了起來。
氣勢範齊早已經在唐開鵬這裡備上了名字,範齊的所有歷史他都看不過不下幾遍,對於範齊說不上完全瞭解,但是絕對是十分熟悉,範齊這個人絕對是他需要的人。
範齊絕對是一個人才,而且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秦一角能夠有這麼大的成就,他的功勞十分大,秦一角不用他絕對是一個重大的損失,而且魏云溪也對他十分推崇,按照魏云溪如今的地位,唐開鵬也不得不重視。
“受寵若驚。”聽見唐開鵬的話,範齊本來焦躁的心終於沉靜下來。
“哈哈,不用這樣客氣,既然加入了我們,我們就是戰友,以後同甘共苦,現在給我介紹一下四州。”唐開鵬走過去,在範齊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也算是正式的接受了他。
唐開鵬的動作十分清,卻如同給範齊吃了一個十萬八千斤的定心丸,把他的內心給定了下來。
四州算得上是範齊最爲拿手的東西,既然唐開鵬這個時候問,就說明他認可了範齊,範齊的還有一些用處,未來在雲州體系當中,地位也絕對不會底。
範齊很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維,然後從民生、軍事、行政、外交幾個方面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部講述出來,以便能夠給唐開鵬建立一個完整的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