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有着自己的做人準則,不輕易引起事端,但也絕對不會怕事。
如果換做是別人的話,這樣的事情白浩管都不會想管,因爲他知道,這樣的事情,在哪裡都有發生的,別說只是綁架,就算爲了生意將競爭對手給直接幹掉的事情也是屢見不鮮。
以前的他,就曾經無數次的接觸過這樣的事情。
有人的地方,就有競爭。物競天擇,只有強大的一方,才能成爲勝利者。
力量不如人,就只有淪爲肉食的下場。
當然,對他自己來說,也是如此。
如果是別人的話,他是肯定不會管的,是如果事情關係到他身邊的人的話,就不一樣了。
看到那一臉嚴肅的古道,白浩不禁感覺有些想笑。
如果放在以前,就算髮生再大的事情,古道也會是一副死人臉,泰山崩於面前而面不改色的樣子。
就算古風的人出事了,古風就算再焦急,也不會表現出來,他永遠都是古風之中的中流砥柱。
但是這次程玉嬋被人綁走,卻讓他換亂了。
這還是白浩第一次看到他這幅表情呢。
“行了,放鬆點,這裡是京都,就算是某些人想要搞事,也不會太過分的。畢竟,他們不是我們。”白浩拍了拍古道的肩膀說道。
“他們不是我們。”這句話倒是讓古道安心了下來。
他緊張,是因爲他下意識地想起了以前兄弟們出事的時候,而古風的人個個身手了得,也極爲擅長把握時機,所以古風不會太擔心,可是程玉嬋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孩而已。
但是白浩的話,卻也提醒了他,他們現在不是在戰場上了,他們的敵人,也不是那些狡猾的毒梟亦或者是殺人不眨眼的狂魔。
頂天了,就不過是一些地痞流氓而已。
“找到了。”白浩的手機響了一下,隨即就看到手機上隱蛛發過來的座標。
開車的是古道,在一看到白浩手中的地址之後,就猛地一踩油門,車子宛如一陣旋風一般衝了出去。
一輛輛車在古道精湛的車技下迅速地被甩到了身後。
不得不說,古道的車技的確算是極強的,在京都這種堵得幾乎寸步難行的地方,卻硬是被他生生地一路插了過來,並且以最快地速度朝着白浩手機上的目的地趕去。
幸好的是,隱蛛發過來的座標,實在京郊的方向,如果是在城區的話,就算古道的車技再好,恐怕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趕到。
“就在這裡?”古道看着不遠處的一棟近乎廢棄的工廠,不由地開口問道。
這些地方普通人的確不會搜查,但是如果一旦出了什麼事情,恐怕這些地方是最先要被搜查的主要對象。在古道看來,這些人好像有點傻,綁架了人,居然就直接往這種地方帶。
“他們不是我們。”白浩重複了一下這句話。
如果是他們要綁架,肯定就會選在城區最繁華的地段,因爲,不可能有人想到他們會將人藏在那種地方。
“走吧,看看到底是些什麼傢伙。”白浩輕鬆地笑了笑,隨即帶着古道直接潛入了進去。
對白浩來說,對付這麼一些地痞流氓其實直接走大門就可以了,不過他可不是那種會輕敵的人,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強者,不小心被普通人殺死的例子實在是太多了,他可不想做陰溝裡翻船的那一個,所以爲了保險起見還是帶着古道翻了進去。
事關程玉嬋的安全,古道顯然也不敢開玩笑,跟着白浩翻進了這間廢棄工廠,選了個地方隱蔽了起來。
今天的京都沒有出太陽,但是卻蒙着一層薄薄的霧霾,就算是大白天也得開着燈才能看清楚幾米外的情況,更別說現在這種已經接近了黃昏的時刻了。
白浩聽見了有人的交談聲,更古道打了個手勢,就各自選了一個方向潛入了進去。
……
“這下人終於齊了。”廢棄的工廠內,一羣人被捆的結結實實的扔在中間,在他們的周圍,則是一羣身材魁梧的大漢,而說話的,卻是一名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中年人。
“我說,薛冒,你怎麼就這麼蠢呢?非要跟我做對。”中年人看着人羣中一名帶着眼鏡的中年人說道。
“你在京都混了這麼多年了,難道連我魯蜇的爲人還不清楚?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不自量力的蠢貨!”自稱魯蜇的中年人看着薛冒說道。
“就憑你那小破公司,也敢跟我西京地產鬥?也敢跟我聚賢幫鬥?”魯蜇不屑地說道。
“魯蜇,你到底要什麼?”薛冒的嘴角有着血跡,顯然他的待遇並沒有其他人的那麼好。
“我要什麼?我的目的一開始就很清楚了。”魯蜇笑道。
“你要那塊地,我可以給你,但是你把我們公司的股東都綁過來,是什麼意思?”薛冒有些不甘地說道。
聽到薛冒的話,周圍被綁住的其他人不禁齊齊變色,但卻都不敢說什麼,因爲,他們終於清楚了,魯蜇,他們真的得罪不起。
“讓出那塊地?”魯蜇看着薛冒,不屑地笑道:“難道你還以爲,我現在只要那塊地麼?”
薛冒聞言,臉色也忍不住變得陰沉了下來,有些憤怒地說道:“那你到底要什麼?!”
“都勞得我親自動手把你們公司的股東綁過來了,難道你就不做出點賠償麼?”魯蜇看着地上被捆的嚴實的一羣人,不禁陰笑道。
“這樣吧,我看你們盛都地產也算是一家不錯的公司了,不如就賣給我吧?”魯蜇‘嘿嘿’笑道:“我也不佔你們的便宜,一千萬如何?”
“放屁!”令人沒想到的是,這時候說話的,竟然是程玉嬋的父親。
程玉嬋的父親程建偉一臉憤怒地盯着魯蜇:“盛都地產光是市值就超過十個億了,再加上現在正在開發的那些項目,總資產更是能超過二十億,你居然想一千萬就拿下來?!”
聽到程建偉的話,不少人也用憤怒的目光看向了魯蜇,相比起盛都地產的價值,一千萬簡直就是在打發叫花子。
魯蜇也沒想到,這種時候居然還會有程建偉這種不怕死的貨色開口。不由地笑道:“那你說,我該給多少合適?”
“不賣!”
程建偉一臉嚴肅地轉過了頭看向了薛冒說道:“董事長,千萬不要答應他,這種惡棍,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不錯不錯。”魯蜇這時,竟然拍了拍手,隨即看着程建偉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叫程建偉吧?看不出來,你還挺有種的,比這些傢伙要強多了。”
“不過呢,有種是件好事,但是在我的面前逞強的話,就必須要爲你的有種付出代價了。”魯蜇說完,朝着身邊的大漢微微點了點頭。
隨即,一名彪形大漢直接來到了程建偉的身邊,狠狠的一腳踢在了他的胸口。
“砰!”
大漢的這一腳顯然沒有什麼留情的意思,直接將程建偉給踢的口吐鮮血摔出去好遠。
“爸爸!”
程玉嬋忍不住大聲喊道。
“可能我得提醒你一下,你全家現在都在我的手裡,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在我面前有種。”魯蜇有些憐憫地看了被踢飛的程建偉說道。
隨即,魯蜇的目光轉向了剛纔大叫的程玉嬋,笑了起來:“不過,你雖然蠢了一點,但還真生了一個挺標緻的女兒。”
魯蜇雖然是黑道出身,但是這些年玩過的女人也不計其數了,而在他漂白之後,更是每天都有大量的女人願意爲了上位而主動爬上他的牀,所以他也算得上是真正的花叢老手了,但是一看到程玉嬋,還真被吸引了。
他玩過的女人,大多數都是主動獻身,要麼就是有計劃的接近自己,要說想程玉嬋這種如同出水青蓮一般純淨女孩,他還真沒玩過。
“魯蜇,如果你敢動我女兒,我跟你不死不休!”這時,被踢了一腳,口角還在溢血的程建偉不禁大喊道。
他是個生意人,平時就連鍛鍊都做的不多,怎麼能跟那種彪形大漢相比,就那一腳,就讓他現在連動都動不了了。
“魯蜇,你玩這麼大,難道就不怕我出去之後報警麼?”這時,薛冒看着魯蜇,沉聲說道。
魯蜇聽到薛冒的話,卻是一笑:“報警?如果怕你們報警,我就不會在這兒了,而且,就算你們報警了也沒用,因爲,到時候你的盛都地產已經是我的了,你既沒有錢,又沒有證據,你覺得你有贏的機率嗎?”
“你們慢慢思考吧,反正我有的是時間。”魯蜇看着正在劇烈掙扎的程玉嬋,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了一抹*的笑容:“不過,我得先享受一下生活了。最近那些什麼狗屁女大學生都玩膩了,名字好聽,不一樣是爲了錢?”
“姓程的你家顯然不缺錢,所以纔會養出這麼好的女兒,只不過,今天就要便宜便宜老子了。”魯蜇說着,就要直接將程玉嬋帶走。
“魯蜇,如果你敢動我女兒,我保證,拼了這條老命,我也要拉着你一起死!”程建偉目疵欲裂,一旁的程母,也是垂着淚大聲喊了起來。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拉着我一起死了。”魯蜇不屑地撇了撇嘴,隨即就要過去帶走程玉嬋。
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突然在這片有些空曠的廢棄工廠迴盪了起來。
“如果你敢動那個女孩,我保證,他不會死,但是你,一定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