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尉遲拓野準時驅車回赤龍堡,接尉遲熙參加今晚的慈善舞會。
自從五年前,遭遇那場驚心動魄卻又回味無常的慈善舞會,隨後,小丫頭失蹤,讓他頹廢了好一陣子,從此便再也沒有參加了,儘管每年慈善部門都會寄來邀請函,慈善照做,他卻提不起任何興致了。
直至今年,他都依然沒有計劃要去參加,只是想作爲可以和小丫頭和好如初的藉口,雖然他不確定通過這個舞會能不能和小丫頭破冰,但他願意試試。
想起五年前的那場舞會,他猜是凌羽熙……然而凌羽熙卻變成了小丫頭……
讓他有絲茫然與迷惑,反而不敢肯定了,到底那次的舞會,是不是她?
他此刻的心裡只是一心一意想要和熙化解這場冷戰,過去的事情,他已經沒有心思去顧及了。
昨晚,他沒想到熙最後還是答應與他共赴這場舞會,以致他今天一整天都處在興奮、期待的情緒當中,就像十幾歲的毛頭小夥子,要和心上人一起約會般的感覺。
該死,尉遲拓野,三十幾歲才嚐到這種感覺,會不會太遲了一點?
嘴角悄悄上揚,不過,他倒挺喜歡這種感覺。
一回來,拎着手上的禮盒,他就迫不及待的跑進尉遲熙的房間,卻空無一人,於是趕忙抓着傭人問:“熙小姐呢?”
“少爺,熙小姐出門了,她讓我告訴您一聲,讓您先去舞會,稍後她會自己過去與您會和的。”女傭畢恭畢敬的回答。
“該死!怎麼讓她出去?真是,看人都不看好!”一邊皺眉說道,他轉身欲離開,“對了,她知道在哪裡嗎?”
“是的,少爺,熙小姐說她知道地方,讓您放心,並且還說,她說會出席,就一定會去。”女傭將尉遲熙事先交代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Shit!”暗咒一聲,他有些失落,滿心歡喜的跑過來接她,還爲她準備了最漂亮的禮服,可她卻不見了蹤影,這一下,他不安的心又開始跳動了,隱隱覺得今晚會發生一些什麼?
帶着不安的騷動,他驅車離開了赤龍堡,心裡惦念的,是那抹桀驁的倩影,她跑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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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城中名流慈善舞會,自五年前‘凱帆大酒店’一場爆炸之後,已經改在‘月錦飯店’舉行。因爲有前車之鑑,會場的安全系統相較過去已經加強了許多。
今晚,如同往年一樣,向城中的善長仁翁、豪門富豪籌措慈善募款,以回報社會。
而每一年,這場慈善舞會都總是讓人樂此不疲,它要求每一位入會人士必須戴上一副面具,並且捎上各自的舞伴,共度美好的一晚。
尉遲拓野的出現,再次成爲了整個會場的焦點。
與當年一樣,金色‘赤龍’面具依然是他的特色,代表着赤龍幫至今仍是叱吒風雲的黑道幫派,遍及全亞洲。
他從來不屑於掩飾自己的身份,他依然不喜愛這種虛僞無聊的場合,若不是因爲熙,他不會來。
人們不禁感慨,他那與生俱來的黑道氣勢,絲毫沒有削弱,不減當年,反而更增添一股異樣的風情,讓人肅然起敬,依然是爲之傾倒!
然而,人們不禁唏噓,五年前的那場爆炸案,據說就是與黑道教父尉遲拓野有關,而是個五年,這位看起來相當危險的人物再次到來,無疑給舞會增添了更多不安的色彩,會場有些小小的異動,人心惶惶。
“尉遲先生!真是稀客,稀客啊!”舞會司儀眼尖的看到剛到場,就引起不小騷動的尉遲拓野,於是,立即上前迎接,沒想到,今晚他真是沒想到,好幾年都不再參加慈善舞會的尉遲拓野竟然出現在今晚!
而今晚,像過去的五年一樣,舞會司儀仍然是他!
尉遲拓野微微頷首,‘赤龍’面具下的目光卻在掃視全場,迫切希望看到他想看到的那抹身影。
熙來了麼?她不是說自己會到場的?
“尉遲先生,怎麼今年這麼有興致啊,我可是記得每年都有寄邀請函給您呢!呵呵。”司儀滿臉堆笑,可他額頭上的冷汗無法自控的溢出來。
五年前的那場爆炸,他可是記憶由新吶!雖然每次他們按照慣例,會寄發給城中有名望的富豪貴族,但經歷五年前那次,他們多少提心吊膽,幸好之後尉遲先生再也沒有出席過!
一晃五年,他突然再次到來,着實令司儀捏了一把冷汗吶。
“嗯。”尉遲拓野淡淡的應聲,緊抿薄脣,接過waiter遞來的酒水,他輕酌一口,心卻無法平靜下來,爲何遍尋不着她的蹤影?
“尉遲老兄,稀客,稀客呀!”如五年前一樣,輕快的嗓音再次揚起。
尉遲拓野懶得回頭搭理,儘自在會場搜索着尉遲熙的身影。
“喲!越來越酷了,真是傷心吶,連人都不理了!”雷赫依舊嬉皮笑臉,這次,他扮演了一個吸血鬼的造型,看起來驚悚卻不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