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你終於來了!”尉遲熙見丁笑笑身着一襲米色洋裝笑呵呵地走進練舞房,不由得鬆一口長氣,笑笑的到來正好可以舒緩一下她苦悶的勞什子訓練課程。
“熙,今天練得怎麼樣啦?”丁笑笑一進門就看到尉遲熙穿着一身雪白的舞服,頂着芭蕾舞的腳尖,表情卻是一臉憂愁,讓她忍俊不禁。
“笑笑,這位就是我的家教,賀——老——師。”尉遲熙撇了一眼教鞭不離手的人,從牙縫裡崩出這老巫婆的名字。
“賀老師您好,我是尉遲熙的好朋友丁笑笑。”
丁笑笑很有禮貌地對賀老師微微頷首,即使架着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絲毫不影響她的氣質,笑不露齒溫婉可人,立即贏得賀老師的讚賞:“嗯,不錯不錯,尉遲熙,你的朋友挺有潛力的。”
一旁的尉遲熙聽到後笑開了小臉,這老巫婆總算說了一句人話:“賀老師真是好眼光哦,我也覺得笑笑很美,只是她老是把自己弄得土土的……”
“熙!”丁笑笑打斷尉遲熙的話,雖然在電話裡聽過尉遲熙對這賀老師的不滿和抱怨,但她可不想無辜捲入她們的戰爭裡。
“尉遲熙,迴歸正題,你別趁機偷懶,姿勢給我擺好嘍。”賀老師瞪了她一眼,這些天相處下來,她哪會不知道尉遲熙這小丫頭長着一張傾城的絕色容顏,雖然現在稚嫩未蛻,還沒有完全展現她的芳華,但這張俏臉太過精緻,太過華麗,也太過招搖,再加上她太單純,若不將她訓練成氣質內斂、懂得收放自如的婉柔淑女,往後不知要遭受多少禍水桃花,偏偏這丫頭不爭氣,老喜歡跟她唱反調。
相反,眼前這名叫丁笑笑的女孩就很懂得保護自己,鏡片下的雙眸,比尉遲熙多了一絲精明。
“賀老師,相信您也累了,不如我來看着熙,您先休息一會如何?”丁笑笑收到尉遲熙眼裡的求救訊息,馬上微笑地對賀老師說道。
“也好,讓你們小丫頭聚聚,我去安排我的課程表。”賀老師點了點頭,她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說完,就步出了練舞房。
賀老師前腳才踏出房門,尉遲熙後腳就鬆懈下來,趕忙拉着丁笑笑往地板上一坐,皺眉撅嘴地捶着發酸的手臂:“笑笑,還好你來了,不然我都快累慘了。”
“這不是來解救你這落難公主了?”丁笑笑抿嘴笑道。
“你都不知道,我白天要去‘格雅威’上課,晚上回家還要被這老巫婆整,現在連週末也不放過我!”尉遲熙痛苦地呻吟,“笑笑,你說我是不是很倒黴,以爲拓野從今以後會對我好點,能多陪陪我,現在倒好,乾脆請個老巫婆來管住我,情況比以前還要糟糕!”
“熙,別泄氣。下週六晚上有一場慈善舞會,我家老頭接到邀請。據說這場舞會將聚集城中名流,屆時我帶你一起去見識見識。”丁笑笑說道,雖說她家比不上尉遲家顯赫,但她父親也算是城中富豪。今天她來的目的,其實是專程給尉遲熙帶來這個好消息的。
“哇,好棒哦。我就像是囚鳥一隻,拓野從來不讓我出席這些大場面。”尉遲熙欣喜地叫道。這十幾年來,拓野以保護她爲由,從不帶她出席各種公衆場合。除了內部的人知曉她的存在,外界對她這黑道‘教女’的報道也只是‘據說’,‘聽說’,‘傳說’。
“所以,趁着這周,你好好學習一下社交禮儀和交際舞蹈,記得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到時可別丟我的臉哦。”丁笑笑盪開嘴角,褐色的眸子閃過一絲淘氣。
她沒告訴尉遲熙的是,那場舞會,聽說尉遲拓野亦在受邀之列。尉遲熙那個‘黑臉’老爸屆時在舞會上看到他保護過甚的甜美‘女兒’,不知會有什麼反應呢?是否臉更黑了?哈哈,她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