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舞會,果然,不負所望,江雪兒便是全場最美的人兒!
一場舞下來,江雪兒已經有些微汗,但她依然停不下來,是的,她激動的心,高昂的情緒停不下來。拓野幾乎是當着所有人的面,介紹她是他的未婚妻!
未婚妻!
老天別告訴她這只是一個美麗的夢,如果是,請永遠別讓她醒來!
“雪兒,累了嗎?”尉遲拓野體貼的摟住江雪兒嬌柔的身軀,從口袋裡掏出手帕,輕輕爲她拭去額前的香汗,“你不聽話,說了今晚只許跳一支舞的。”
江雪兒輕輕吐舌,巧笑倩兮,“人家開心嘛,纔不要你陪我坐冷板凳。”事實上,她可不想給別的女人機會跟拓野跳舞,拓野是她一個人的!
“尉遲老兄,別來無恙吧!”一道洪亮的聲音插進來,迎面走來一位高壯的男子。
尉遲拓野見來者,不禁淺笑起來,這傢伙還真是陰魂不散,“我們還真是有緣啊,雷警官!”
“哈哈哈,的確,我想尉遲老兄不會忘了幾年前的‘慈善舞會’,那晚尉遲老兄可真是風光啊!”雷赫撇嘴訕笑。
那晚凱帆酒店的‘慈善舞會’,他又怎麼會忘!
黑道教父尉遲拓野居然成爲那一年大慈善家得主!這條新聞已經夠讓人唏噓不已津津樂道了,再加上凱帆當晚離奇爆炸引發的一場巨大火災,使得連續一個月,報刊雜誌上都是他尉遲拓野的頭版頭條!
讓他更無法忘懷的,恰巧是那晚的‘慈善舞會’,重遇那個神秘的女子,那晚的確是個難忘的經歷!
尉遲拓野想起那晚的面具女子,在現在看來,就是蠢女人凌羽熙。
當晚笨拙的她,所表現出來的,現在看來都非常符合她!那麼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他會選她給他生孩子,也許潛意識裡,他仍懷念的是她四年前的那晚。
起碼,比起現在動不動就跟他搞對抗來得可愛多了!
“怎麼,雷警官今晚沒多帶幾名手下來?呵,不怕再來一場爆炸,月錦飯店也因而退出歷史舞臺吧?”尉遲拓野拿起侍應生端來的紅酒,輕酌一口,嘴角泛起玩味的笑意。
“嘖嘖嘖,尉遲老兄你這是在挑釁我嗎?”雷赫大笑起來,繼而盯着尉遲拓野身旁的女人,不禁讚歎出聲,“瞧瞧這位美人兒,尉遲老兄,別告訴我她是你的女伴啊!”
“嗯哼,她正是我的女伴。”尉遲拓野挑眉說道。
“喔!難道不爲我介紹一下?”雷赫故意擠眉弄眼,一臉笑嘻嘻。
“雪兒,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傑出青年,懲惡除奸的警界精英……”尉遲拓野故意用大量的詞彙繞着彎子。
“得了得了,雪兒小姐您好,我是雷赫!”雷赫趕緊打斷尉遲拓野的長篇大論,直接毛遂自薦。
眼前的雪兒,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大家閨秀,身上的氣質高貴而優雅,恬靜而溫婉,“我說尉遲老兄,你什麼時候收藏了這麼美麗的仙女,我怎麼不知道?”
“呵,雷警官,您真愛說笑。”一旁的江雪兒忍不住低笑,拓野怎麼還有這麼有趣的警察朋友。
“哇,美女笑起來就是不同凡響,嘖嘖嘖,跟着尉遲老兄糟蹋了啊!”雷赫誇張的搖搖頭,一雙炯目緊緊盯着江雪兒。
“雷警官,怎麼不見你的女伴?”尉遲拓野懶得搭理雷赫,只好隨口問道。
事實上想起凌羽熙那蠢女人,他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今晚,她的姘頭說要來帶她走!該死,想起那男人他就怒火中燒!
“我的女伴現在不知道在哪個闊老的牀上去了。”雷赫在江雪兒眼前做着鬼臉,逗得江雪兒咯咯直笑。
“嘖嘖,難得有人戴綠帽像你這樣戴得這麼開心的。”尉遲拓野脣角勾起笑意挖苦雷赫。
倘若換成是他,絕不會讓他的女人給他綠帽戴,所以凌羽熙最好別背叛他!
“哈哈哈,什麼話,她有追求下一春的權利,我對女人絕對是非常尊重的,你說呢,雪兒小姐?”雷赫大笑起來,女人何其多,今天給他綠帽戴,沒準明天他給別的男人戴了綠帽呢。
江雪兒淡笑不語,她只是覺得眼前的雷赫很風趣就是了,在她的心裡,永遠只有拓野一個男人,她纔不會給他綠帽戴呢!想到這兒,江雪兒的臉嫣紅起來。
“別帶壞雪兒!”尉遲拓野撇嘴說道,這些年,和雷赫交手多次,他多少也瞭解這警官的性格,工作起來一絲不苟,私下裡卻很愛開玩笑。
就在這時,尉遲拓野身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喂。”
“啊,少爺!小姐不見了!”電話那頭是大小妮的哭叫。
“什麼?!”尉遲拓野低吼一聲,惹來江雪兒和雷赫的注目,跟着,他故作輕鬆的說道,“到底什麼情況?”
“嗚嗚嗚,少爺,小姐跑進舞會場了。就是你現在所在的舞會裡!我們沒辦法進來……”
“好了,我知道了。”尉遲拓野儘可能平靜的掛下電話。
“拓野,發生什麼事了?”江雪兒擔憂的問道。
“呵呵,沒事,雪兒,想吃點什麼嗎?”對着江雪兒,他依然溫柔無比,“我說雷警官,你今晚好像很閒。”
“哦?哈哈,舞會嘛,也不適合我‘幹活’。”他故意摸摸腰間的槍支,無賴的一笑。
某人依然很平靜,若無其事的拉着雪兒遊走在舞會裡,可誰知道,那是不是暴風雨前夕的平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