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與歡,你來這裡做什麼?”
歐陽墨軒和jeff兩人心裡警鈴拉響,一臉防備地,隨時準備戰鬥,那邊,正給聾啞小朋友們發着禮物的龍佳藝和歐陽墨怡也因爲他們的出現而停了下來。
蘇與歡無視於他們兩人,深邃的眸掃過那些或黑或瘦,或醜的小孩子,似乎覺得他們沒有一個長得好看的,俊毅的眉頭又蹙起,最後把目光停落在歐陽墨怡冷漠的小臉上,話卻是對身旁的貓妹說的:
“好好寫,記得把這獨家的稿費獻愛心,給這些小朋友買點吃的。”
沈貓妹對他做了個鬼臉,嘀咕了句:
“萬惡的資本家,自己身家數億,還來剝削我這勞動人民。”
在蘇與歡冷眸投向她時,沈貓妹兩步跑到了裴與桐面前,一把抓過他手裡的禮物盒遞給其中一個小朋友,而後興奮的對他說:
“與桐,我明天的獨家可就靠你了,一會兒一定要配合着我,來,我先給你們照張合影,歐陽墨軒,jeff,別整得像打戰一樣的嚴肅,你們這樣會嚇到小朋友的,都過來,過來,拍張合影先。”
裴與桐皺着俊眉,如避鼠疫一樣的退後兩步,不悅地看了他大哥一眼,冷冷地丟下一句:
“你們拍照吧,我先去給其他小朋友發禮物。”
“裴與桐,你給我回來。”
沈貓妹變臉比變天還快,見他離開,頓時惱怒地上演河東獅吼,裴與桐把她的話當耳邊風,依然不停的往前走,她狠狠地跺了跺腳,威脅地說:
“裴與桐,你再不回來我明天就把你那天強吻我的事發上頭條,我還有相片爲證的。”
沈貓妹的話讓猶如一枚炸彈炸得衆人目瞪口呆,裴與桐更是被轟得外焦裡嫩,轉身,幾步走到她面前,顧不得身旁那些小孩子,冷聲警告道:
“沈貓妹,你再胡說八道,我就讓你和他們一樣,永遠說不出話來!”
該死的,她剛纔說的什麼,他強吻她?
他真想拿根針把她那張胡說八道的嘴巴給縫上,然而,他手裡沒針,也沒法縫住沈貓妹的嘴,她被威脅,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挑釁地道:
“就算你殺了我,也改變不了你和我有肌膚之親的事實,裴與桐,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告訴全世界的人,你對我始亂終棄,我還要去你家討個說法,我要讓你對我負責。”
“沈貓妹,你這個瘋女人,誰對你始亂終棄了,你不許胡說八道。”
“與桐,貓妹,你們兩個都別吵,到底怎麼回事,與桐,男子漢大丈夫,要有責任和擔當,你要真對貓妹做了什麼,那就得大方承認,對她負起責任來。”
當蘇與歡以兄長的身份嚴肅的打斷爭吵的兩人,俊美的五官浮着絲絲威嚴和尊貴,周身散發的強大氣場把他們兩人給震懾住。
歐陽墨怡半晌纔回過神來,歐陽墨軒和jeff則是一臉嘲諷地撇嘴,覺得蘇與歡侮辱了責任和擔當兩個詞。
龍佳藝一雙眸子圓睜着在裴與桐和沈貓妹之間打轉,似乎覺得事情太過詭異,她這個表哥怎麼可能把沈貓妹給怎麼樣,被她怎麼樣還差不多。
歐陽墨怡清澈的眸閃過質疑,從蘇與歡那張俊毅完美的臉上掠過,而後上前一步,站在裴與桐的身邊,平靜地說:
“我相信與桐哥哥不是那種人,不可能對沈小姐做出什麼越矩的事來,更不可能始亂終棄,沈小姐上次壞了我和與歡哥的名譽沒關係,可別破壞了與桐哥哥的完美形象。”
在歐陽墨怡眼裡,裴與桐和蘇與歡一樣,都是優秀完美的。只是蘇與歡像一道光緊緊吸引着她,而裴與桐卻像一縷暖陽,讓人感到溫暖。
她不允許沈貓妹這個瘋子一次次的欺負她的與桐哥哥,欺負他溫文爾雅。
聞言,裴與桐眸底閃過一抹喜色,心裡跟着一暖。
沈貓妹把目光轉向蘇與歡,見後者神色微凝,不禁嘲諷一笑:
“歐陽墨怡,你這樣說不怕你的與歡哥吃醋啊,以前你心中最完美的人不是你的與歡哥嗎,現在怎麼變成裴與桐了,我記得我幾年前就告訴過你,不許來勾、引裴與桐,他是我的人,你不是忘了吧。”
“沈貓妹,你嘴巴放乾淨點!”
裴與桐惱怒地警告她一句,擡頭再次對上他大哥的眼神時,聲音不禁也染上幾分不悅:
“大哥,你不是一直不屑於來這種地方嗎,你還是帶着這個瘋女人離開吧,我不想這些小朋友受她影響。”
明知他討厭沈貓妹,他大哥卻把她帶來,上次他就懷疑,現在他心裡某種想法似乎更加確定了,也是因此,他對這個一向敬重地大哥很是失望。
同父同母的兄弟,蘇與歡精明腹黑,裴與桐也不是弱智傻瓜,不過是性格不同罷了。
蘇與歡深邃的眸底劃過一抹暗沉,上前一步,伸手去拉歐陽墨怡,不料後者身子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他的大手,他俊毅的眉驀地蹙了下,而後淡然地道:
“我是來找小怡的,不過剛巧遇上沈貓妹,與桐,你不是一直想幫助這些孩子嗎,單憑你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何不借助媒體,讓沈貓妹呼籲廣大羣衆來一起幫助他們。”
“對啊,與桐,我可以幫助你完成你偉大的慈善夢想,下次你帶着我來,肯定比帶着歐陽墨怡這小丫頭有用。”
“沈貓妹,說話別太過份了。”
她的話再次引起了衆人的憤怒,歐陽墨軒和jeff兩人以保護者的姿態站到歐陽墨怡前面,冷睨着這個狂妄野蠻的沈貓妹。
“我只是實話實說,她大着肚子來這種地方有什麼用,不僅連累大家,還可能影響到肚子裡的寶寶,到時變得不聰明不漂亮。”
“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揍你。”
歐陽墨軒舉起拳頭,一臉冷酷的盯着她。
蘇與歡卻趁歐陽墨軒和jeff與沈貓妹糾纏在一起時,趁歐陽墨怡不慎,一把將她拉到身邊,低聲道:
“小怡,昨晚因爲事情太急,纔沒來得及告訴你。”
歐陽墨怡染着怒意的清眸望進他那雙幽暗深邃的眸子裡,試圖從他眼裡看出他是否在說謊,可除了一望無際的深邃外,什麼也看不見。
狠狠地抿了抿脣,將他拉到幾步外,壓低了聲音,冷冷地質問:
“你是故意帶着沈貓妹來這裡的是嗎,與歡哥,與桐哥哥可是你的親弟弟!”
蘇與歡薄脣微勾,似笑非笑,妖孽地透着三分邪肆,兩分狂妄,卻對她不加隱瞞:
“我也是爲了與桐好,你現在是他嫂子,他必須收起對你的那點心思。”
歐陽墨怡惱怒地瞪大了眼,氣憤的說:
“與歡哥,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和與桐哥哥之間什麼事也沒有。”
蘇與歡卻深眸微眯,聲音染上一份冷意,提醒她道:
“你昨晚說的,你現在比較喜歡和與桐在一起,我這也是爲了你好,沈貓妹雖然野蠻了些,但她並不壞,還有幾分正義,和與桐倒是有着相同的地方,小怡,你現在的身子不適合在這裡,跟我離開,讓沈貓妹留下來幫忙就好。”
果然是因爲昨晚她說的那句無心之話!
歐陽墨怡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受,小臉變了又變,盯着蘇與歡那雙噙着冷意的深眸,除了憤怒,似乎找不到別的發泄方式。
“與歡哥,你這樣太卑鄙了!”
半晌,她才從牙縫裡迸出一句,他連自己的弟弟也設計,憑什麼這樣。
“我怎麼卑鄙了,我又沒逼他娶沈貓妹,又沒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只是給他們提供一點相處的機會。”
蘇與歡眸底劃過一抹沉鬱,他表面說沒有逼與桐,可話語裡的威脅意味甚是濃郁,歐陽墨怡一雙杏眸圓瞪,語帶急切地說:
“與歡哥,你不許那樣對與桐哥哥。”
“那你跟我一起走。”
“好,我跟你走。”
歐陽墨怡的聲音冷硬中透着三分惱怒,她不想因爲自己連累到裴與桐,更不想他們兄弟的關係因爲她而改變。
蘇與歡雖然沒給他們下藥,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但他既然有了那想法,必定會付諸行動,這一點,歐陽墨怡毫不懷疑。
而溫文爾雅的與桐哥哥怎麼會是他的對手,怕是被他設計了都還不知道呢。
“嗯,這才乖!”
蘇與歡修長乾淨的手指拂過她額際的碎髮,性感的脣邊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歐陽墨怡冷哼一聲,拍掉他的手惱怒地轉身,不料身旁幾個因分着禮物而歡喜的小孩子正追跑着往她面前而來。
“小怡,小心點!”
蘇與歡緊張的聲音響在身後,下一秒,大掌便扣住她手腕,將她拉進懷裡,正色對那個差點撞到歐陽墨怡的小朋友道:
“長着點眼睛,不許撞着人。”
那個小孩子被他冷冽的眼神給嚇得身子一抖,雖是天生聾啞,聽不見他的話,可能讀懂些脣語,驚恐地睜大了眼睛,雙手緊緊抱着懷裡的禮物。
“與歡哥,你怎麼能對小孩子這樣兇。”
歐陽墨怡擡眸瞪他,真是一點愛心都沒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