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受的那麼重的傷
南宮擎軒心裡大震,大步走過去拽起她單薄的身體,這纔看到她肩膀上幾乎潰爛的傷口,慘不忍睹,在潔白的牀單上留下了深深淺淺的嫣紅,加上她初.夜時流下的鮮血,整張牀就像個戰場一樣觸目驚心。
“你……”南宮擎軒抱住她,蹙眉凝視着她的臉,低咒一聲,“我真是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儘量抱着她不觸碰到她的傷口,他拿起牀頭的電話,冷聲吩咐:“讓馬丁醫生上來一趟!”
他必須清楚,她的傷口是怎麼弄得!
白色的紗布裹上最後一層,馬丁醫生蹙着的眉始終沒有鬆。
“這樣的傷口看起來是燙傷,之後被弄破,塗抹的藥粉應該也被擦光了,總之……”馬丁醫生蹙眉說着,聳聳肩,“傷口可以癒合,只是疤痕已經是不可能不留下了。”
南宮擎軒靠在沙發上,深邃的眸子裡有着掩飾不住的愧疚,本想開口再問些什麼,可是看到喻千雪已經醒過來了,想必也聽到了馬丁醫生的話,那張蒼白的小臉上,大大的眼眸依舊清澈如水,神情卻是淡淡的冷漠。
“怎麼弄的?”南宮擎軒深吸一口氣走過去,緩緩撐開在她兩側,“你從哪兒受的這麼重的傷?”
喻千雪澄澈的眸看他一眼,宛若不認識一般,又冷冷別開視線。
只是那眼神裡,有着毫無遮掩的幽怨和厭惡。
南宮擎軒甚是惱火,只是想起昨晚折騰她一晚,拉扯之間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那股慍怒便壓下去,跟馬丁醫生聊了一下注意事項,蹙眉想着,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不留疤?
修長的手指揉一揉眉心,送馬丁醫生出去,南宮擎軒挺拔的身影站在二樓,眸子掃過樓下,看到了在客廳裡甜蜜相處的南宮恩熙和程以笙——
“以笙你在想什麼啊,我叫你好多聲你都不應!”南宮恩熙鑽到他臂彎下面,嬌聲埋怨。
程以笙鐵青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壓抑了一整晚的驚濤駭浪,他清楚地知道在南宮擎軒的房間裡發生着什麼,可他卻不能救她,那樣的煎熬持續了整晚,他眼睛都是血絲滿布的。
“沒什麼,你今天想去哪兒,我陪你去。”程以笙笑了笑,揉着她的頭髮。
“哼,我哪兒都不想去,我想等喻千雪那個賤人下來之後好好地收拾她一頓!不要臉的女人,她得罪我太多次了!”南宮恩熙陰狠的抱怨着,“上次怎麼沒把她燙死,讓她還活蹦亂跳的,現在居然還能爬上我哥哥的牀!真不要臉!”
程以笙的手一僵,臉色也冷下來,問道:“上次?上次怎麼了?”
“上次我不敢回家啊,我就去瀝遠找哥哥,”南宮恩熙抱住他,嘟嘴道,“誰知道會碰到喻千雪,哼,我好好教訓了她一頓!燙死她活該!”
程以笙一緊張,也抱緊她,蹙眉道:“恩熙,你做什麼了?”
南宮恩熙開始不舒服了,不滿道:“你這麼緊張幹嗎?難道你還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