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沁的悠然自得和置之度外的態度,讓付溪茜頓覺寒心,原來,這一切,不過是一個局罷了……
她絕望地閉上眼睛,此時此刻她才明白,自己就是一個傻瓜,一個輕易相信別人的笨蛋而已,到頭來,得到的不過是這麼一個朋友,一個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的朋友,這……就是所謂的朋友……
天真的付溪茜真切的明白,自己似乎在時逸楓的庇護下太久了,以至於變得過分地相信別人,這個世上,沒有誰,會義無反顧地爲自己付出真心的。
身上那噁心的吻一個接着一個落下來,付溪茜覺得自己的身上越來越髒,胃裡翻騰的感覺愈加的強烈。
隨着狂熱的吻,黃琛的氣息變得越來越粗重,環在她腰間的手也變得越來越不安份。
佈滿薄繭的手劃過她大腿上細膩的肌膚,正欲一步步更加的接近她的深處,付溪茜身體一怔,雙腿緊緊地合攏,阻斷他的前進。
屈辱的淚水從眼角處落下一滴,冰涼地感覺劃過白皙的肌膚,正如她此刻寒如冰雪的心,漸漸的,眼中的光芒變得黯淡,付溪茜的眼神變得空洞無神,就似一具沒有靈魂的布偶娃娃,任由擺佈。
周遭的人都側目頭來鄙夷和玩味的目光,正津津有味地觀賞着這場正在上演的限制級畫面。
正以慵懶的姿態靠在沙發上品嚐紅酒的慕容沁,斜着目光,冷冷地看着不遠處那對苟且的人,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得逞的微笑。
舉起手中的高腳杯,將剩餘的紅酒一飲而盡,冰涼的液體劃過轟隆,帶給她的卻是無限的刺激。
屋內充滿*的氣息愈發濃重,付溪茜的思緒已經變作一片空白了,當她以爲自己的清白會就此葬送的時候,包間的門卻被突然踢開了。
“嘭”!
所有原本聚焦於付溪茜和黃琛身上的目光全部移向了門那邊,只見駱曜笙黑沉着一張臉站在了門口,冰冷的目光掃過房間的每個人身上,最後落在了正對着門口,衣衫不整,臉色泛着淡淡的潮紅,眼神略顯迷離。
看到付溪茜的面色,還有黃琛那不安分的手所在之處,駱曜笙的心猛然燃起一股怒火,卻還是生生地讓理智的他壓了下去。
他周身的霸道氣場漸漸轉化爲低沉陰寒,整個包間的溫度逐漸降落到了零點,讓房內的人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
“你***是誰啊!剛妨礙老子的好事!”黃琛擡起迷離的眼神,不爽地衝着進來礙事的駱曜笙吼道。
話一出口,黃琛就看清來人,頓時猛然清醒,對方正是自己欲合作的駱氏集團的現任總裁駱曜笙!
可話已經出來了,根本收不回來,黃琛只能瞪着一雙惶恐而不可思議的眼,看着站在門口,周身籠罩着黑暗氣場的駱曜笙。
“哼!黃琛,很好,很好!”
忽而,駱曜笙冷笑了一聲,對着黃琛展露出了一個恍若惡魔的邪魅笑容,就似那足以冰凍一切的冬日,將黃琛的思緒完全凍結,久久無法開口反駁他的話語。
包間裡的人都紛紛底下頭去,若說黃琛和慕容沁都不是好惹的,那駱曜笙便是萬萬不可惹的,因爲惹到他的下場,會比惹到惡魔更加可怕……
視線重新落到一臉茫然而絕望的付溪茜身上,駱曜笙頓覺心裡一股鬱悶跟惱怒,卻沒有表露在臉上。
邁開步子,他走到了付溪茜的身邊,一把將她拉了起來,眼神不忘陰沉地等了傻愣在黃琛一眼。
身體忽然被拉起來,整個人撲到了駱曜笙溫熱的懷裡,那股熟悉的獨屬於他的的薄荷的清香氣息縈繞鼻尖,將她身上那股沾染到的糜爛的酒臭味驅散。
意識逐漸變得清晰,付溪茜腦海中的空白被一點點填滿,她原本空洞的眼神漸漸恢復了光芒,可眼底的情緒也仍舊是木訥,她擡起呆呆的眼眸望着身前正環抱着自己的人。
“曜笙,你這是做什麼?”慕容沁將這發生的一幕看在眼裡,忽而起身走到駱曜笙的身邊,雖然是質問的語氣,但是面上卻平靜如水,似乎並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聞言,駱曜笙冷冷的撇了她一眼,沒有回話。
“沁,你最好保佑別讓逸楓知道。”
一句話,猶如一盆冷水從她頭上澆落,她頓然怔在了那裡,不再說話。
冷冷瞥了她一眼,駱曜笙無視所有人驚訝的目光,抱着瘦弱的付溪茜,高傲地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