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如水的眸子之中滿是驚愕,剛想要換鞋子的付溪茜,扶着牆壁的手撐住自己無力的身體,心中漸漸蔓上一層冰霜,嫣紅薄脣輕顫,臉色牟然變得蒼白,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不安。
“今天給你買的衣服,明天宴會也剛好用得上。”聽到身後沒有任何迴響,駱曜笙一邊扯着自己的領帶,一邊往客廳裡走。
將扯下來的領帶隨意扔到了一旁的沙發上,輕嘆了一口氣,把自己的身體甩到了沙發上,整個人慵懶地靠在柔軟的沙發上,放鬆自己疲憊的身體,雙眼緊閉,也沒有去看呆愣在玄關的付溪茜,也不知道她沒有跟進來,只是用那略帶有磁性的低沉的嗓音吩咐道:
“去幫我防水洗澡吧!”今天陪她走了一天,帶她逛了那麼多的地方,從沒那麼有耐心的去陪一個女人耗那麼多的時間的駱曜笙,不知爲何鬼使神差的,今天竟然做了他一直以來最使他不耐煩的事情。
然而,這還不是最讓他驚訝,最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還覺得不錯,想着今天她和他就像一般情侶一般地逛街,吃飯,看電影……他的嘴角就不經意地微微上揚,顯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
久久,沒有聽到付溪茜的腳步聲,也沒有聽到浴室傳來流水的聲音,駱曜笙才睜開疲憊的雙眼望向玄關處,看到她雙眼出神地站在那裡,一臉的茫然驚愕,臉色蒼白如紙,似乎聽不到駱曜笙的話。
“付溪茜!”看見她這副模樣,駱曜笙沒由來地就覺得心口鬱悶,不由得猜想她在想什麼,總覺得,她這樣發呆的樣子讓他很不舒服。
“額……啊?”被他一聲怒吼把思緒給吼回來的付溪茜,擡着一雙茫然的眼眸,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腦海仍然還停留在駱曜笙所說的那個時氏年會的事情上。
“去放洗澡水。”他沉聲說道,語氣之中隱約含着一股怒火。
“哦,好。”但付溪茜卻只是木訥地點了點頭,然後邁開步子,緩緩地走向浴室。
動作僵硬得猶如一塊木頭,那一雙瞪大的眼睛,就這麼空洞地看着前方,扶着牆壁,一步一步走進那浴室,在提步子的時候,可由於擡得太低,又沒有注意到那凸出來的一級臺階,就這麼生生地踢到了。
“啊!”付溪茜尖叫了一聲,身體的重心不由自主地往前摔下去,眼看着自己的身體就要與那僵硬的地板來一個親密的接觸的時候,腰間一緊,一個力道將自己往回拉,整個人跌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微涼的臉頰隔着那單薄的襯衫與駱曜笙炙熱的肌膚接觸,頓時讓思緒遊離的付溪茜的所有情緒都回來了,她擡起頭,正對上駱曜笙那雙滿含慍怒的墨眸,似乎要噴出火來了。
“走路不看路的嗎!”從玄關走到浴室,不過是十幾秒的距離,但是付溪茜邁着一步又一步,每一步都腳踏實地,走得極慢,那恍惚的雙眼,根本就毫無焦距。
他的目光一直追隨着她的身影,將她的動作盡收眼底,在她快要摔倒的那一刻,箭步上前攬住了她纖細的腰。
望着她那副失神的模樣,駱曜笙就火冒三丈,想想剛剛自己跟她提出的時氏年會,他頓然明白她心頭的想法了,怕是在想着見時逸楓的事情了。
“我……對不起……”緊緊盯着他生氣的面容,付溪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結結巴巴地說出一個“我”字之後,便只好訕訕地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低下頭去,細碎的劉海遮掩住了她的眼眸,讓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是從上面的角度看下去,付溪茜的模樣嫣然一隻犯了錯在懺悔委屈的小貓一般,惹人憐愛,使駱曜笙心中的火氣消了一大半,但還是怒火猶存。
緊蹙眉頭,駱曜笙望着付溪茜幾眼,忽而冷笑了一聲,開口嘲諷道:“怎麼?想到還能見到逸楓,開心到忘乎所以了?”
一想到她那副失神的模樣是因爲時逸楓,駱曜笙的心裡就莫名生出一股無名火,狠狠地焚燒着他的心,讓他炙熱難耐。
“我沒有。”付溪茜毫不遲疑地開口應道,那語氣冷冷的,就好像剛從冰箱裡掏出來的冰塊一般的陰冷,讓駱曜笙很不喜歡。
“沒有?沒有,你會是這樣一副模樣?連路都走不好!”怒火沖天的語氣破口而出,話罷,駱曜笙牟然收緊扶在她腰間的手,讓她的身體更加貼近自己。
空閒的一隻手伸出來,抓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擡起,讓她直視自己,俯身湊近她的臉龐,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細膩的肌膚之上,帶來敏感瘙癢的感覺,使付溪茜的身體感到一陣不適。
但奈何他的力道太大,她根本逃不開他的禁錮,就這麼被強迫地看着他的那雙墨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之中,可以看出那好似無底洞的眸裡,雀躍着一簇微笑的火苗,含着異樣,但是付溪茜,卻很明白那是什麼情緒。
“放開我!”付溪茜大喊道,顫抖着的聲音之中透着害怕,但是卻被她極力壓制着。
“哼!放開?”儘管她怎麼極力掩飾,但是駱曜笙還是聽出了她的害怕,她那雙明亮如月的大眸子早已出賣了她。
“我……唔!”
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駱曜笙卻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迅速地俯身將她的薄脣攫住,然後粗暴地在那一平方澤之上攫取屬於她的蜜液,不斷地啃咬她的薄脣,緊緊地封閉起來,使她的呼吸愈發地急促。
蒼白的面色逐漸變得紅潤起來,被憋得通紅,胸脯因爲急促的呼吸而變得起伏明顯,她無力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卻只是無濟於事。
閉上雙眼,駱曜笙王忘我地享受着這個吻,這一刻屬於付溪茜的甜蜜,她周身散發出的那股少女的馨香氣息,在他鼻尖久久縈繞着,將他的嗅覺全部佔據,將他的理智全部奪取。
環在她腰間的手更加收緊,使她柔軟的身子更加地靠近自己,似乎要將她整個揉進自己的身子一般,那粗暴的吻也逐漸變得狂野,輾轉反側,一手抵在她的後腦上,將她緊緊禁錮,不給她任何逃走的機會。
“唔!”付溪茜一直反抗着,可是,卻仍舊是徒勞無功,到了後來,想起自己的反抗不過是猶如雞蛋撞石頭一般的不自量力以後,她便停止了掙扎,雙手無力地抵在他的胸前,任由他吻自己。
隱隱之中,付溪茜感到自己的脣有些腫脹感,而駱曜笙的手,慢慢地變得不安分起來,隔着她單薄的衣裙,在她的身上游走起來,手法利索的將她身後的拉鍊拉開,用力一扯,她雪白的雙肩瞬間暴露在了空氣之中,在柔和而明亮的燈光照射下,顯得白皙透亮,那麼的明豔動人。
直到付溪茜快要因爲這個激烈的吻而昏倒過去之前,駱曜笙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對她的束縛,呼吸急促地看着雙眼迷離的她。
面色的紅潤與肌膚的白皙還有柔和的燈光相得益彰,那被他啃咬地紅腫的脣還掛着一絲晶瑩的蜜液,更顯誘人,望着她裸露在空氣之中的漂亮的鎖骨與白皙的雙肩,駱曜笙艱難地吞了一口口水,眼中的火光愈發地明顯。
“我們去臥室裡。”他低沉着聲音在她耳邊說道。
付溪茜睜着一雙迷離的眼睛,明眸之中泛着一層水霧,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的思緒因爲缺氧而變得混沌,根本聽不清駱曜笙在說什麼,只是木訥的看着他,不爲所動。
看到她沒有反應,駱曜笙也不想再多說什麼,腰間的手往下一滑,來到了她的膕窩上,然後用力一抱,將她騰空抱起。
“啊……”感覺到雙腳凌空,付溪茜低聲呼叫了一句,然後雙手下意識地環抱住他的脖子,渙散的意識也恢復了些許,卻仍舊混沌,茫然的雙眼看着眼前的男子,也總算看起了是誰。
但是她沒有反抗,這些日子,該做不該做的,不管她是否願意,他不都是已經做了嗎?這個殘暴冷血的男人,從來就不會去顧及她的感受……
眸中的迷離散去了些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她微微垂下眼眸,任由着他將自己抱進去臥室裡。
不同於之前,他的動作很輕柔,像對待一件珍貴的瓷器一般,將她輕輕地放在了牀上,然後欺身上前,把她身上的衣服利索地脫了下來,不一會兒,她白皙如羊脂玉的身子全部暴露在了明亮的燈光下,顯得那麼美豔動人。
他的雙眼一動不動地看着她的身子,眸中那雀躍的火苗燃得更加茂盛,伸出手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得一乾二淨。
付溪茜平躺在了牀上,沒有用手去阻擋自己全然暴露在空氣之中的旖旎春光,只是雙眼空洞地望着上方,沒有去理會駱曜笙的表情,也不在意他下一步想做些什麼。
忽而,感到身上有一股重量壓了上來,炙熱的肌膚與她身體的冰涼相處,冰火兩重天,頓時撩起了她身體的火熱,全身異常難受,但她卻緊咬着嘴脣,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