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天際空間直接一陣收縮。
這劫雷居然匯聚成一條了。
現在已沒有退路!
想到這,徐樂臉色漸漸陰冷起來,他看向實驗室,正要說話,下方深處傳來鍾靈冷靜的聲音:“開啓轉靈陣,吸收能量!”
扛不住就引流!
這就是整個避雷針系統的保命底牌!
引流滿了就分流,把吸收不掉的能量傳遞給大地。
她身後,數十人突然轉身消失。
數息後,場中,那股強大的能量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弱。
一億兩千顆靈石頓時匯聚成一個龐大的容器。
正在源源不斷的吸收那股能量。
漸漸的,到最後劫雷越來越小,慢慢的消散於天地間。
而此時整個實驗室的底部,十幾人累到虛脫。
這是這些陣法第一次接受考研,雖然最後流失了很大一部分劫雷的能量,但是整個地下室早已經被靈石耀眼的光芒睜不開眼。
十幾個人累並快樂着。
自從十天前,徐院長跟他們講這些天方夜譚的事情之後,直到這一刻才知道,原來院長沒有騙人,真的可以憑空製造出靈石。
五百萬的成本,直接製造出來一億兩千萬靈石,整整二十幾倍。
發了發了。
空中,李天啓看着徐樂,沒有說話。
徐樂真的可以抵擋恐怖的雷劫,要知道那可是整整九道雷劫。
而且,自己這算是飛昇成功了?
他心裡沒底。
這時,下面的徐樂突然道:“大佬,你這應該算是成功了吧,可害苦了我的實驗室,這一頓雷劫至少損失價值上千萬的儀器啊。”
李天啓:“何意?”
徐樂白了一眼李天啓“你以爲雷劫那麼容易抵擋,要不放你五嶽宗後山試試?”
李天啓猶豫一下,然後道:“你是說你用了特殊的儀器,陣法?”
放自己五嶽宗後山?那豈不是要被炸平。
徐樂笑道:“也沒什麼特殊,差不多一億兩千萬的靈石陣法罷了。”
一億兩千萬。
李天啓聽完本想大呼一聲,你這南宮學院我又不是不知道,加上商會也沒這麼多錢。
你這錢大風颳來的。。
不過,剛纔確確實實是被徐樂的特殊靈器抵擋了陣法。
再想到先前安武神偷偷給宗門傳信說過,徐樂爲了雷劫,已經動用了整個學院的人。
這算下來,畢竟是自己欠他的。
莫說一億,就算十億也是值得的。
不過,自己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度過雷劫啊。
爲啥,飛昇,毛的感覺都沒有?
天際之上,那個圓圓的小腦袋驚訝的看着女子。。
“姐姐?我的雷雲寶寶呢?咋沒了?怎麼辦?”
女子若有所思的看着下方。
那張幾乎帥氣到完美的臉。
討厭,真討厭!
女子白了一眼小腦袋:“急啥,下回有人飛昇,雷雲寶寶自然會回來的,還愣着做什麼,開背景,打燈光,放音響啊。”
真是的,人家都飛昇令,好歹給人家一點氣氛。
不搞的牛逼一點,以後誰還裝逼,誰還飛昇。
咱們要的就是一條龍服務啊。
話音剛落。
本來還有些淡紅的天色猛然之間消失無蹤。
五色神牛、祥瑞麒麟、華羽青鸞三大靈獸長鳴陣陣,佈滿了整個天色。
一道青金之氣從天兒降,粗壯氣柱不斷旋轉,每旋轉一圈氣柱便凝視一分,金色也濃郁一分。
氣柱旋轉九圈之後,青氣盡退金氣大盛,濃郁金氣中一朵高九丈九,寬九丈九的巨大金蓮驟然綻放,懸浮在南宮學院上空緩緩旋轉,磅礴精純的仙界靈氣從金蓮中不斷外溢,直接傾瀉到李天啓身上。
令得李天啓全身舒爽無比,甚至能感覺這暖流再不斷洗刷自己的靈魂與肉體,然後武道修爲節節攀升,對於天地之間法則之力的理解也更上一層樓。
李天啓激動。
突破了,自己這算是踏出了最關鍵的一步。
火之國之外,西域之土,一道佛音落下,九山十寺上空,空間突然裂開,緊接着,一名白袍老僧走了出來!
見到這名白袍老僧,整個寺廟中的僧人集體恭敬道:“古主持!”
來人,正是九山十寺先代主持。
主持單手做了個手勢,然後看向火之國方向:“天道無靈,居然有人舉霞飛昇,看來那個老道並沒有說謊,難道歷代先祖的閉關鎖寺政策果真行不通?”
“梵天界,道界,仙界。看來修真界又要迎來另一個盛世了,也罷,開山門,入世!”
主持宣揚了一聲佛號,看着弟子之中唯一缺席的那個小沙彌,料想這頑皮大草包肯定有跑去後山了。
“明日起,叫不乖師叔下山吧。”
說完,主持身影慢慢暗淡下去。
下方衆弟子宣揚一聲佛法,嚴重流露出欣喜的表情。
終於呀把這個小魔頭趕出去了,哦米拖佛,佛主保佑啊。
此時後山洞府前,太陽底下,一個發亮的小光頭正正經經的跪着。
旁邊是一個老光頭。
這時刻的老光頭剛吃完粥飯,一臉慈祥的問地上的小光頭:“不乖,你可知錯?”
跪了三天三夜的小光頭可能跪暈了,低頭應了一聲:“大師傅,我沒錯?”
老光頭繼續利誘道:“你看,你說聲錯了,爲師就讓你吃飯去。”
說到飯字,小和尚明顯一愣,轉而倔強道:“大師傅,我不餓。”
“不,你餓了。”
“沒有,我不餓,也沒有錯”
“不堪教化”老光頭沒有了原來的脾氣,轉身就走。
“大師父,我只是想不明白法號爲何只能是兩個字,三個字卻不行啊。”小光頭此刻淨是執着。
老光頭說:“先祖規定就是如此,並且規定不能取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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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頭不服輸說:“三個字不行,可以四個字啊。”
老光頭氣氛吼道:“你太多嘴了,難道你想叫釋迦牟尼嗎?”
說完老光頭走回了寺裡,留下小光頭繼續在太陽底下烤着。
這時,又出來一個老光頭,老光頭一出來就露出門牙不全的微笑:“來,不乖,拿去。”
雙手從袖裡拿出一碗粥飯,半個大拇指浸在稀飯裡面;“這可是蛇肉粥,快補補,爲師自己都捨不得喝。”
小光頭看着老光頭油光發亮的嘴脣:“二師父,大師傅不是說出家人戒葷戒酒戒色,不打誑語嗎?”
被稱爲二師父的老光頭用枯黃的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說;“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然後又好像想到些什麼義憤填膺道:“你看看殿內那些金身塑像,憑啥他們都有捲髮蓋頂,到了我們就得一輩子光頭。憑啥?”
“來來,乖徒弟,快些吃了,等會那個死板的不難師兄瞧見了又得碎碎唸了。”二師父老光頭就像哄着自己娃一樣心疼這個小光頭。
“那二師傅,你告訴我爲什麼咱們法號只能兩個字?爲什麼我就得取名法號不乖?”
“我就是我,名字兩個字三個字無關緊要,你看師傅我叫不苦也行,叫不難也行,名字只是一個代號,何必糾結,就那個死板師兄,說你是什麼大能轉世,偏偏你本來是無字輩弟子,卻給你不字輩的法號。”
“你喊我師傅也行,喊我二師兄也行,無關緊要,至於你爲什麼法號不乖,那是因爲留給鼻子輩的只剩下這三個了,”
“不行,不苟,不乖。”
“大師兄說了,咱們雖然是和尚,但是也算是男人,千萬不能說話不行,而那個不苟,本來在成語之中還算可以,一絲不苟,但是單獨分出來,喊起來就顯得掉身份,所以只能給你餘下的那個法號了。”
看着這個執拗的小傢伙,嘆了嘆氣,這絕世奇才修行勢如破竹,偏偏卡在相忘境最後一步。
老和尚把那碗蛇肉粥放在地上,語重心長說:“不執著與任何境界,沒有佛果抗議追求,能所俱忘,打破這種妄見,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說罷看着小光頭垂涎欲滴的樣子,最終下了決心:“快點喝,喝完,咱們下山。”
“下山做什麼?”
“去見見世面”
“大師傅說,世上魚龍混雜,讓我靜心在寺內參禪。”
“不難他懂個屁。”
“大師傅還說,世上有諸多紅粉骷髏,是我輩修行的最大阻礙”
“他懂個屁,他要是懂他也不會因爲破女人半路出家做和尚了,我看他就是不行!”
“大師傅說,我要是下山,就打斷我的腿”
“放他的屁,這是古主持親自放的話,他敢打我的弟子我就打死他弟子。”
“二師父,大師傅他有幾個弟子?”
“一個,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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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那二師傅,我喝完了,咱下山吧。”
這一日,寺內藏寶閣弟子來報:寺內供奉萬年的護寺法寶不翼而飛了。
而在另一邊,古老的山門再次打開,老道走出山門,白日觀星,久久之後轉身回山。
不多時,出來一個女子,背上頂着一個碩大的包袱,她回頭望向山門鞠躬拜別。
送別她的是自己的師兄,師兄面無表情,冷冷機械的聲音道:“九號奉命外出蒐集數據,時限半年。”
女子看着師兄冷冷的語氣,看着師兄回身走入門內,那道門轟然關閉,門內傳來咯吱咯吱機械的走路聲,她嘆口氣,一步踩在空氣中,再一步消失在火之國的方向。
道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