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輛車轟鳴之後,四周一切恢復正常,就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兩小時之後,東洲某個偏遠的山林,六輛車轟然而至。
片刻後,系統掃描之下,發現山林中央有一座黑色大殿,氣勢磅礴,非常大氣!
大殿周圍是一座座連綿不絕的山脈。
衆人紛紛下車,來到大殿不遠處,遠遠望去,那大殿之上,一排排彩旗飄蕩,每個棋子上面都寫着藥字。
看來這裡就是藥家大本營了。
就在這時,徐知善忽然一聲臥槽。
徐樂轉頭,在遠處一棵櫻花樹下,那裡站着一名女子。
而女子不遠處,有個剛學會走路沒多久的小男孩正在蹦蹦跳跳玩耍,女子眼中盡是溫柔。
徐樂細瞧之下,這分明就是藥沛白,相比以前,眼前的藥沛白成熟穩重的多了,而且身上少了以前那種誇張的奢侈打扮。
只見她上身穿着一件簡單的麻色短袖,袖口印着一些小花紋,露出兩隻潔白如玉的小手,下身則是一件偏寬鬆的麻色長褲,長褲上,沒有任何花紋圖案,非常簡潔乾淨。
整個人看上去悠然自得。
而她腳上則是一雙非常普通的小布鞋!
此時藥沛白長髮及腰,不過,前面額頭處卻很短,留着一個齊眉劉海,頭頂是一個小裝飾,非常樸素自然,給人感覺很少女心。
美眉之下,是一雙非常清澈的雙眼,就如那秋天最純淨的水一般!
整個眼睛彎彎,如秋水。
徐樂這一下看呆了。
女子察覺到遠處的目光,轉頭看了一眼,然後很緊張的把小男孩拉入懷中。
徐樂伸出右手,招了招手,道:“嘿...”
女子臉黑,那遠處的男人不就是徐樂?
她撫摸了一下男孩子的蓬鬆的頭髮,以一種不可聞的聲音道:“你看,小幺幺誰來了?”
小男孩透過母親的指間,開心叫道:“孃親,父親,是父親麼?”
女子長嘆一聲:“你想父親麼?”
小男孩很無辜的點了點頭,“哥哥他們都有父親,爲什麼就我沒有。”
女子笑了笑:“誰說你沒有父親的,你父親去了很遠的地方,他可是一位大英雄呢。”
小男孩看着遠處像個傻子一樣的徐樂,然後伸出右手拉住了女子擋在眼前的手,女子眨了眨眼,不說話。
小男孩又問:“孃親,小幺幺的父親有那個人那麼好看麼?”
女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着徐樂方向:“廢話,比他可好看多了。”
言語之間,全是自豪。
片刻之後,衆人已經走近,藥沛白也不嬌柔,抱着小男孩眨眨眼道:“徐大混蛋,咱們又見面了。”
徐樂:“.....”
要不要這樣,這都剛見面,這就吵上了?
而安武神則是當初在南宮商會拍賣上見過藥沛白,而且就是藥沛白的干涉,導致自己那一場拍賣沒有順利進行,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也是學着藥沛白的語氣回擊“藥土匪,你是要怎樣?”
藥沛白笑道:“在藥家地盤,我想怎樣就怎樣。”
聞言,衆人都沉默。
對呀,這裡可是藥家的地盤,自己這趟前來還需要求人家呢。
安武神剛想發飆,徐樂連忙示意阻止。
就在這時,南蠻兒走了出來,道:“藥家,很厲害麼?”
見到南蠻兒,藥沛白的眼神一縮,這感覺太熟悉了,這就是打家劫舍的語氣態度,自己當年出去打家劫舍也是這種神態,這種眼神。
而且,藥沛白髮現,自己居然看不透眼前女子的修爲。
她好氣的看了一眼徐樂,心裡早就罵娘了。
好你個混蛋,這半年不見,又從哪裡勾搭上了這麼一個小娘皮。
不過這話只能心裡說說,並不敢在南蠻兒面前講出來。
這時,南蠻兒又問:“問你話呢,怎麼,看不起老孃?”
藥沛白沉默片刻,突然笑道:“來來來,來這裡就是我藥家的客人,咱進屋說。”
說完,抱着小男孩轉頭就走。
好漢不吃眼前虧,進了藥家,有的是靠山。
身後衆人:“.....”
這變化也太快了吧。
而徐樂身旁,徐知善一臉氣憤道:“樂哥,剛我就等着氣氛達到頂點,然後出手,誰曾料到這娘們慫了,我頓時感覺一股挫敗感啊,還沒打呢,我就感覺輸了一樣,憋心,爲什麼?”
徐樂:“....”
果然,妖以羣分,人以類聚。
徐知善是看人家不爽想打架,南蠻兒多半是想挑話題,打劫。
這兩人在一起,指不定要出大事呢。
不像咱們人族,虛僞客套的很,但這藥沛白居然會認慫,徐樂倒是刮目相看,要知道當年她打家劫舍強行奪了徐樂處男之身的時候在他老爹面前都不曾慫過。
正當大家準備進去的時候,南宮筠突然道:“樂哥,看那小男孩。”
徐樂疑惑:“有啥好看的?”
此時小男孩從藥沛白的懷中爬出,掙扎着爬到了肩上,正好奇的望着徐樂等人。
南宮筠很認真的思索一下道:“我咋覺得這小男孩特別像你。”
徐樂表情僵住,他猶豫了下,搖頭道:“怎麼可能!媳婦,這玩笑可不好笑!”
南宮筠再次點頭:“總之我覺得很像,難道....”
就在這時,徐知善在旁邊煽風點火:“對哦,沒聽到剛纔她喊樂哥大混蛋,肯定是樂哥當初拋妻棄子,心狠手辣,無惡不作..”
徐樂一口打斷徐知善道:“臥槽,小知善,老子在你眼裡是這樣的人麼?”
徐知善認慫:“不是,樂哥,這些也不全是我說的,是狗子,狗子說的。”
“滾!”
南宮筠道:“那爲什麼那藥沛白見面就喊你大混蛋?”
徐樂無語,總不能把以前小七和自己的醜事往外抖,只能含糊其辭道:“我咋知道,你問安武神,當初在南宮商會,咱們還跟人家幹架過呢,或許那一次她弱了些許下風,一直懷恨在心,於是....”
徐樂的聲音越說越小,只能強行轉移話題:“再說了,老子最討厭的就是她這種人了,仗勢欺人,性格倔強,飛揚跋扈、不可一世,除了身材好一點,還真沒什麼優點,對不對,我和她怎麼可能,媳婦你別亂想,更何況,你沒看到她看我時候那眼神,簡直想看見狗屎一樣。”
南蠻兒和徐知善:“樂哥,你這樣說,狗子哥會不高興的。”
徐樂雙眼一瞪。
前面,領路的藥沛白回頭,不屑道:“就你這怕老婆的熊樣,我要看上你,我就是瞎了眼了,還走不走了?”
徐樂鬆了口氣,攤手道:“你看,我是清白的吧。”
藥沛白轉身,加快了腳步,小男孩也乖巧的重新躲入了孃親的懷抱,看着孃親臉頰的淚水,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幫其擦拭掉,然後小腦袋一歪,靜靜的依靠在孃親肩上。
徐樂見到南宮筠似乎相信了,終於舒了口氣,看着前方變得些許溫柔的藥沛白,這一刻,他突然間有些凌亂了。
這女人也會改性子?
當日自己被她野蠻強上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般羸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