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婆婆拿着柺杖,朝着一個方向,一隻猴子沿着他所指的方向極目遠眺,還別說,真就在煙霧環繞之中尋找到了她所說的幾棟房子。
猴子湊到了跟前,仔細的觀察着自己的火眼金睛是不是廢了呀,怎麼連這都看不出來。
老婆婆當然不知道猴子心裡在想什麼,眼見着猴子圍着自己,多少還有幾分得意,你們看都說這猴子500年前大鬧天宮本事如何了得,現如今看來可能也不過是空穴來風的。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臉上得意的表情,還沒消退的時候,轉過頭來迎接他的就是一根鐵棍。
“嘭!撲通。”
這一次孫猴子小心的收了力道,並沒有打的那麼重,像第1次那樣把屍體打的血肉翻飛實在噁心。
所以這一次這老大娘也只不過是頭頂陷了進去一塊,然後就乖乖的倒在地上了,看起來還有幾分安詳,臉上帶着笑容。
可能白骨精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導致的這麼快,明明話還沒有說完,結果就直接撲街了,完全不符合邏輯好吧。
看到猴子這麼直接,朱天鵬差點都笑了,實在是這猴子也是有點過分可愛,怪不得之後就直接被攆走了呢。
說起來這白骨夫人也着實有些奇怪,天賦非常的不錯,別說是猴子了,就連朱天鵬自己也沒有通過眼睛看出任何的異常,在他的眼中,這老婆婆和婦人都只不過是普通的人類罷了。
只不過雖然看不出什麼異常,但是有一點確實絕對難以掩飾的。
在這白骨夫人變化的女兒和老婆婆身上,朱天鵬感受到了一股頗爲明顯的妖氣。
這東西絕對不可能是普通人類身上有的猴子也是因爲這股妖氣,所以雖然看不破他們的變化,卻還是次次出手,毫不猶豫。
否則的話倒也不會如此的果斷。
雖然說這貨是一個橫行山裡的妖王,也曾站過山頭,反過天庭,但是本質上卻是一個雜食性的。
喝酒吃肉卻不會去吃人,畢竟在南轅北轍混過10來個年頭,也學過禮法。在斜月三星洞學大品天仙訣之前,也曾學過打坐算命,也曾學過帝王之術。
可能這些都只是博而不精,但是最基本的人倫理猴子還是知道並且遵守的。
眼見着猴子又是一棍敲死了老婆婆,在場的幾位都是目瞪口呆。
說實話,這裡邊真正有些奇怪的,恐怕也就只有唐寶寶和呂智二人了。
就連沙霧也能夠感覺得到,這老婆婆身上妖氣橫生,絕非善類。
當然了,按照這姑娘一貫以來的作風,行事低調,沒什麼存在感的。
震驚更多的是震驚於猴子竟然毫不拐彎兒,當着唐寶寶的面兒直接動手,也是着實膽子不小。
理智修爲尚淺,看不出什麼,只能瞪着巨大的驢眼睛,滿臉的懵逼。他還沒有建立起什麼態度的概念,對於殺人不殺人的也不能理解。
唯一奇怪的就是大師兄這是在幹什麼呀?今天已經是第2次拿棍子敲人了。
唐寶寶則確實感覺到非常奇怪,沒有原著之中豬八戒的拱火,現在智商在線的唐寶寶感覺事情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這段時間的相處,唐寶寶自認爲自己對猴子還是頗爲了解的,別的不說至少知道這猴是個什麼性子。
日夜相處時間也是不短了,從來沒有見着猴子抱起傷人過,雖然有時候挑脫了一點,但整體還是非常可靠的。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隻猴子,今天竟然連續的暴起傷人,實在是有些意外。意味到讓唐寶寶這個什麼都看不穿的普通人都覺得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只不過在唐寶寶看來不管是什麼理由,這畢竟是兩條鮮活的人命,你直接如此下狠手,實在是不應該。既入了我佛家空門,自然要遵守我佛子家的秩序。
如今短短一天之內就直接連傷兩條性命,着實讓唐寶寶有些猶豫。
而另一邊猴子之所以如此果斷的下手,主要還是因爲他看出了一些破綻。
別的都還好說,火眼金睛之下只不過是一普通婦人,但是就在這婆婆轉身的一瞬間,猴子卻看到在這老婆婆的脊柱上,有這4個大字:白骨夫人。
很顯然這4個字絕對是妖魔的名號,更別提那一身的妖氣了。
而第2次打死這老婆婆的時候,猴子也算是留了個心眼,仔細感應了一下溜走的元神,果然發現有一縷元神從老婆婆的身上離開,然後鑽入地中,沿着地脈飛速向西邊的山裡鑽了進去。
“嘿嘿嘿,不過如此嘛。”
想明白了事情經過的猴子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卻不知道在唐寶寶眼裡剛剛殺完人的徒弟,竟然沒有絲毫的愧疚,反而咧嘴大叫,實在是有些讓她難以接受。
“悟空,你爲何殺人?”
唐寶寶不喜歡叫猴子悟空,這樣正式的稱呼他次數也不是很多。
而這一次如此正式的稱呼,也代表着唐寶寶生氣了。
只不過猴子確實沒感覺出來,反而是非常開心的和師父分享自己的喜悅。
“嘿嘿嘿,師父,我什麼時候殺人了,這兩個可都是妖怪呀,而且我跟你說,我已經找到解決這妖怪的辦法了。
萬萬沒想到這妖精竟然是通過元神附體,在屍體上以此來迷惑我們的,這也是爲什麼妖精被打之後留下的屍體不會有變化的。
不過徒兒我已經找到了他的元神波動一會兒,想必這妖精有膽子再來的話,俺老孫定叫他有來無回。”
聽到猴子說這話,唐寶寶又是猶豫了一下。畢竟猴子說的條理非常清晰,而且也確實有這樣的可能,讓唐寶寶更想多觀察觀察。
相比於曾經的唐僧,現如今的唐寶寶幾乎很少去觸動緊箍咒。對於不懂的東西,也更善於先保持沉默去觀察與琢磨。
事實上這樣的唐寶寶已經要比曾經的唐僧好出太多了。
再一次變出了一口薄棺,幾個人把這老婆婆也下葬到了路邊。